穿貂女人骂骂咧咧的四处瞅,正好对上我幸灾乐祸的眼神。
“你个王八犊子老比登!是不是你俩搞的鬼?”
那女的抖了抖了身上的雪,伸著涂通红的大长指甲就朝我跟顺子爷戳了过来。
“哎我艹我这暴脾气!”
我握住女人的手腕子用力一撅,女人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嚎?,只是嘴里还是脏话连篇:
“你个没娘养的野种给我松手!你知不知道我男人是谁?信不信他撒泡尿就能嗤死你!”
我把满口喷粪的女人甩地上,不屑的开口:
“你最好让他撒泡尿给你照照你那张晦气的脸,娶了你这样的老娘们,嘴上无德,多厚的家底也得赔光!”
我一点没吓唬她,这女的鼻孔外露眉尾散乱,鼻梁向左歪,鼻窟窿一大一小,一看就是漏财的面相。
加上她一张嘴尖酸刻薄缺大德,这种人说句不好听的,死期近了不留念想了。
“你个小逼崽子!你等著,你有能耐今天别走!我非找人整死你!”
我轻笑一声,这些年黄天才在我身边,别说她找人整我,找鬼我都不带怕的。
“你小子行,比你爸出息,有老子这魄力!”
黄天才声音在我耳边悠悠响起,我忍不住咧开嘴,把那女的气坏了。
“我等你!赶紧打电话吧,一会儿熊瞎子出来给你钓跑了!”
我们这边山里有熊,听说还是成了气候的。
二十年前,我爸一个兄弟不知道抽什么疯,把老婆孩子杀了带进山里跟熊交换财富。
只可惜他没见到熊,他老婆却因为怨念太重成了山怪,一到过年下雪的时候就出来吃人。
吃的都是害过她的人。
那山怪就是顺子的亲妈,当年黄天才在山里发现顺子时他还有气,这才被黄天才抱到顺子爷家养。
后来我还问过黄天才,这山里是不是真有熊,黄天才说有,但是他也没见过。
女人的电话可能在车上,我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顺子爷,让他先回家去,免得家里着急。
顺子爷不放心我,我提起黄天才,他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眼看着顺子爷走没了影,那女人也没了动静,我以为她带孩子跑了,结果抬头一看,她车还在那儿。
我抬脚想上前看看,那女人突然发疯一样推开车门,围着车转了一圈,最后撅个腚趴下往车底下瞅,边瞅边喊:
“宝宝!小西你在哪儿?你是不是藏起来了?快出来!”
原来是找孩子。
女人声音都喊差声了,我赶紧上前,四周根本没有小女孩儿的身影。
前几天刚下过雪,这条路上车少,因此雪并没有被压的太实,我发现地上有一串小孩儿的脚印。
“孩子往这边去了,你开车追,我走路追!”
此时我哪里还顾得上跟女人斗嘴!那孩子虽然讨厌,可我到底没想过让她出事儿。
谁曾想那女的趁我不注意,上来就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扇的我脸上火辣辣的!
“操!从小到大我爸都没打过我!”
我一把扯住女人的头发左右开弓抽了两巴掌,把她往车上一推,自己顺着脚印找过去。
她爱找不找。
那女人似乎被我打懵了,我都走出去挺远了,还能听到她在骂我。
说我一个老爷们竟然动手打女人,我想说她想多了,在我眼里她根本不是人。
难不成我是老爷们,就得活该挨欺负?
黄天才是个暴脾气,这些年我脾气多少随了他,可我们也不是说是非不分欺负人。
她打我我打她,有来有往上哪儿我都有理。
“黄天才,你腿脚快,要不你往前去找找孩子?”
眼瞅著天都要黑了,女孩儿的脚印一开始在路面上,后来有个地方有明显的小孩儿滑下去的痕迹。
路两年是苞米地,如今地里苞米杆子都拉回家了,只剩下苞米栅子,上面又盖著雪,我怕孩子滑下去后杵栅子上。
“我走了熊瞎子出来叼你咋办?”
黄天才这语气明显是不想去,但是他也没说回去,这意思是想跟我一起找。
我怎么感觉怕被熊瞎子叼走的是他?
我俩顺着苞米地里的脚印走出去老远,眼瞅著都到山脚下了,那脚印旁边突然多了一双大人的脚印。
看大小是个成年男人。
“完了,这孩子是不是遇到拍花子了?”
可拍花子大晚上进山里拍孩子还真是闻所未闻。
而且从路边到这里的脚印,都表明那孩子是一个人走到这里的。
“不见得是拍花子啊!这山里啥玩意都有!”
novel九一。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