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火,我带着几个男人把坟包子平了,又把周围的土往凹地里扬了扬,盖住了最上层的黑土。
准备好的黑狗血没用上,刀疤男问我怎么办?
“这血再给狗喝回去?”
为了放一盆血又不把后放死,他们几个找遍了村里的黑狗。
“带回去吧,兴许晚上用得上。”
回到刘桂枝家里都是下午了,几个大汉又钻回车里,把车开到了村口。
姐妹几个正在拆灵堂,见我空手回来也没说什么。
“李兄弟,等找到我妈尸体就直接烧了吧,免得再出变故。”
刘桂枝从后备箱里拎出一个桶,我拧开盖子一股汽油味儿,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刘大姐,你们同意就行。”
七姐妹同时点头同意,我又想起了隔壁的小姑娘。
“刘大姐,那个小妹妹……”
我实在?不出她的名字,贱妹,这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名字。
“我们回城后,会把她一起带走,给她改名字送她上学。”
五姑娘感激的看了刘桂枝一眼,我心里也微微松了口气。
这几个姑娘生在那种家庭是不幸的,可她们也是幸运的,她们遇到吴产婆,也被捧在手心当成心肝宝养大。
我只希望以后不会再听到女孩儿女人被迫害的消息。
回石满家的时候,小姑娘精神状态好了不少,石大娘在扫地,她也十分懂事的帮忙把东西摆好。
见到我还朝我露出个腼腆的笑容,我看着她黑瘦的小脸心酸不已。
“小妹,隔壁的五姑娘是你亲姐姐,以后她们会带你进城读书,你愿意不?”
小姑娘可能没太听懂我的话,表情呆愣的站在原地。
“傻孩子,进城好啊,读书好啊,你快说愿意!”
石大娘激动的扔掉笤叟疙瘩一把把孩子抱起来,小姑娘声音虽小,语气却十分坚定的说了句愿意。
……
晚上七点,天刚刚黑,我跟黄天才灰老六蹲在七姑娘亲爹家墙头。
她亲爹?刘老蔫儿,七姑娘说刘老蔫儿嗜酒如命,每天老婆给他两块钱,都要去小卖店买瓶啤酒边喝边往家溜达。
此时不远处有个人影摇摇晃晃往这边走,嘴里还唱着不三不四的歌词。
“一瓶啤酒喝成这逼样,也不嫌丢人!”
黄天才骂了一句,说他还没我八岁时能喝。
“那可不,八岁那年我要是不喝多,哪能跟老黄结下这不解之缘?”
灰老六一双绿豆眼里闪烁著八卦的光芒,正想发问,一道黑影从门口的树后蹦了出来。
“啊——谁?谁!嘎哈地?我告诉你我可练过!你要嘎哈!出来——”
刘老蔫儿握紧啤酒瓶子,双腿在地上乱蹦,殊不知那黑影正直挺挺站在他身后。
“先别动,哎呀我眼睛迷了……”
黄天才按住灰老六,非说沙子里进了眼睛,让他给吹吹。
我也把头转进院子的方向,屋里灯光下,刘老蔫儿肥粗老胖的好大儿正狼吞虎咽的吃些什么,身后是个女人忙忙碌碌的身影。
“啊呀——”
刘老蔫儿的惨?声惊到了屋里的人,房门被推开,我整个人趴在墙上,光线暗她看不到我,顺着嚎?声急匆匆跑过去。
“老蔫儿——”
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刚喊出口就戛然而止。
吴产婆一手掐著刘老蔫儿的脖子,一手直接插进了女人的口中。
鲜血顺着女人下巴往地上流,女人痛苦的瞪大眼睛,下一秒,整根舌头都被硬生生从嘴里扯了出来。
“呃……呃呃……”
吴产婆拿出手,尖利的指甲上挂著碎肉,女人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捂著嘴,像条离开水濒死的鱼,在地面剧烈抽搐。
“救命……救命……儿子……”
“咔嚓——”
吴产婆血淋淋的手握住他的裤裆,一声蛋碎的声音响起,刘老蔫儿开始像被杀的猪一样嚎?。
凄惨的声音震碎云霄,让人听着就觉得蛋疼。
原来这些畜牲都是被折磨死的。
活该。
“你放开我爸——”
七姑娘的弟弟刘成才拿着扁担冲出来,抡起扁担就要往吴产婆身上砸。
吴产婆缓缓抬起头盯着他,不躲也不避。
木头扁担在她头上碎成两截,木头渣子崩了刘成才满脸,刘成才脸瞬间变成蜂窝,大块木屑把他眼珠子扎都碎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疼啊,救命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刘成才跪在地上捂著脸,疼痛让他用力把头往地上撞,恨不得把自己撞晕过去。
“差不多了,哎呀?我眼睛咋突然好了!咱们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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