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了,你他妈癫了,你纯纯不知道好赖啊!没有村里人你他妈早死八百回了,你纯纯白眼狼!”
我看着嘎子癫狂的模样都有些心惊胆颤。
村里人对他一百个好他记不住,就记着哪次给刘天明的比给他的多了。
也不想想谁欠他的还是咋的?
五岁就能把救他的刘天明淹成傻子。
天生的坏种,他爹妈也是,当年有那两分钟干点啥不行,非得揍出这么个玩意!
“还有!我爹妈就是被那群畜牲害死的!”
嘎子见我脸上都是鄙夷,受了刺激一样咆哮:
“只不过去他们地里借几袋子苞米!他们往死里追,要不是他们追的紧,我爸妈能掉水里淹死吗?”
我跟黄天才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助。
难怪他这么癫,偷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一时间我都有点怀疑是不是我有病?
“你刚生下来没多久你爹妈就死了,你咋知道这些事儿呢?”
嘎子脸上骄傲起来:
“我老婆把他们请上来,他们亲口告诉我的!”
“他俩咋没把你带走呢?傻逼!”
黄天才忍不住了,身上挂的黑蛇被他撕成好几节,捏著其中一节直接塞进了嘎子嘴里。
嘎子没有防备,直接就要往下咽,结果蛇身卡在喉咙里,憋的他脸通红,拚命用手往喉咙里抠。
“你去帮帮他!”
黄天才开口,我立刻上前揪起嘎子脖领子,朝着他的肚子使劲捶了几拳。
“呕——哇——”
嘎子被我打的呕吐,蛇身被吐出来后,又猛吐一口鲜血。
“你完犊子了!老子整死你!”
嘎子尥蹶子跑回屋里,拿出一把暗红色油纸伞,我心里警惕,握紧武王鞭,紧紧盯着他。
“哈哈哈哈哈,逼崽子!给我去死吧!”
嘎子撸开油纸伞,伞上的女子突然活了,黑长的头发向我跟黄天才卷来,黄天才把我往台阶上一推,自己被头发卷了进去。
“老黄——”
长发将黄天才卷成个黑色茧蛹,在半空来回摇晃,好像要破开。
我正准备扔符纸,空气中突然传来一股烤猪毛子味儿,黑发冒起烟,瞬间著了起来,一直烧到画中女子。
那女子尖?一声就要往伞里钻,却没想到嘎子那王八犊子直接收了伞。
“废物!跑什么?给我整死他!整死他——”
伞中女逃跑无门,盯着被烧起卷的头发,手指像刀一样朝我掐过来。
“大姐你踏马也有病吧?他把伞收了,你不掐他你掐我?”
我想跟她理论理论,只可惜她完全不跟我交流,愤怒嘶吼著追在我身后,我瞥了一眼眼神阴毒的嘎子,开始有意无意把女鬼往他身边引。
“老黄!”
我绕着房子跑了一圈,绕到嘎子身后时大喊一声,黄天才立刻带着我一跃而起,女鬼刹不住车,尖利的指甲直接掏进嘎子的后心,疼的嘎子跪在地上鬼?。
“他妈的!傻逼!给我杀他们!你他妈杀我!”
嘎子快速从衣服兜里掏出一颗黑糊糊的药丸塞进嘴里,脸色换个过来不少后,抡起伞去抽懵逼的女鬼。
“哥们,都他妈啥时候了,你还在那吃蚂蚁大力丸呢?”
看到嘎子吃瘪,我心情大好,嘎子抡起手中的伞朝我扔来,我将手中符纸甩出去,两物碰撞,符纸燃烧一下子点燃了油纸伞。
伞面被烧的哗哗直响。
女鬼撕心裂肺的吼?几声,站都站不起来。
等油纸伞烧的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女鬼在嘎子身旁化作一摊腥臭的血水。
“这伞骨是人骨!果然是那个东西!”
黄天才捡起伞骨仔细打量,我凑上去看,发现这伞骨是白色的。
“老黄,那个东西是哪个东西?”
黄天才眉头拧紧,脸都快皱成菊花,沉声开口道:
“我下去找老鬼时,把周大力跟刘天明的症状一说,黑老鬼告诉我,作乱的可能是画皮鬼。”
画皮鬼就是恶鬼剥了人皮披在身上,代替那人活着,只不过一张人皮不能长久,它需要经常换皮。
而且画皮鬼会用被它剥皮的人骨做成油纸伞,将被害之人困在伞里。
伞本身阴气就重,我妈总叮嘱我不能在屋里打伞,会招鬼。
被剥皮的人惨死怨气重,再加上人骨油纸伞的滋养,生出邪煞之气还能为它所用。
而且画皮鬼最大的能耐,就是迷惑人的神志,甚至人死后,都记不起被鬼迷时所发生的事。
有的甚至记不起自己的前世今生。
“老黄,你说嘎子是画皮鬼?”
黄天才摇摇头很肯定的告诉我他是人。
novel九一。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