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上喝多了,拉着石满仓的手让他放心,不就一个刨根的?你帮他抓了!”
黄天才阴阳怪气的帮我回忆,我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儿。
不过他后来不是又回天星小区去看热闹了?
啥时候回来的?
“老黄,昨天那个杨文山咋样了?”
我吐露著面条问黄天才,也没避著石满仓,却没注意到他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
“杨文山?”
石满仓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我好奇的看着他:
“石哥,你认识他?”
石满仓说死的那个人跟杨文山一个小区,这事儿我是知道的。
“他俩是朋友,俩无业游民,在一起上网认识的。”
我回忆一下这两人的年纪,都三十来岁了,竟然是无业游民。
难怪戴假金链子。
“石哥,昨天晚上我就是去那个杨文山家看热闹,他说他被脏东西缠住了。”
石满仓眼睛突然亮了,有点兴奋的问我:
“难道曲亮是他刨死的?回来缠着他了?”
我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石满仓,目光又扫过书柜上那几本厚厚的鬼故事,让他平时少看这些书。
“昨晚我被带走,老仙蹲了一宿,只听到杨文山家门外有敲门声,并没有看到是谁。”
黄天才说他下半夜回去的时候,杨文山整个人缩在屋里,用被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敲门声果然又响起,他吓得脸唰白,给刘月打了电话。
刘月死活不上门,她身上的柳仙本就是柳家一个刚成气候的小辈儿,平时帮人??魂儿找找走丢的鸡鸭鹅狗猫还行,遇到个怨气稍微重点的,都能捶他一顿。
杨文山没办法,只能不停给刘月打,打到最后刘月干脆关机了。
黄天才去门外转悠一圈,敲门声立刻就停了,他也没看到鬼影。
他一进屋,外面敲门声立刻响起,依旧十分有规矩,就像提前录好的录音一样,可门板子在微微晃动。
杨文山一开始找的不是我,黄天才也不好直接干预,也没细查外面到底是谁。
就这样敲门声响了半宿,杨文山都快吓精神失常了,紧关着卧室门,床被他尿了好几次,黄天才忍无可忍就回来了。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杨文山身上多少背着点事儿,但是应该没有直接杀人。
也许曲亮的死跟他有点关系。
“石哥,这个杨文山今天应该能来找我,我回去看看,你这边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吃碗面条子我就离开了石满仓家,因为黄天才跟我说,昨晚刘月在电话里告诉杨文山,贸易城外面一家凉席店有个会看事儿的,让他来找我。
杨文山昨晚吓破了胆,今天肯定得过来。
回到凉席店,我还真看到了杨文山的身影。
只不过他没买我家店门口,而是点头哈腰的跟隔壁刘老板说著话。
我脑子里都是问号,他不会跟刘老板打听我在哪儿吧?
玻璃上写着看事儿的纸还在啊!
“操!这傻比玩意也出马了?”
黄天才让我往前走,我走近一看,刘老板的店门上也贴著个纸,上面也写着看事儿!
他啥时候出马的,我咋不知道?
而且我没看出来他身上有任何仙家。
“小杨啊,你放心,我出马二十年,遇到的厉鬼没有八?也有一千,你既然是别人推荐过来的,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你拿着这符纸贴在门里面,保管那脏东西再来敲门被打个魂飞魄散!”
嚯——
我看着杨文山感恩戴德的接过符纸,听着刘老板颠三倒四的吹着牛逼,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
刘老板看到了我,尴尬的咳嗽两声,收了杨文山三千块钱,把人打发走了。
杨文山路过我身边,往我家门玻璃上看了一眼,看到也写着看事儿,整个人懵逼了。
“你家也有大仙?”
“嗯,对,我就是。”
杨文山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个遍,突然笑了:
“老弟,你别逗我,你才多大岁数,你说你找点班上多好,隔壁整天装神弄鬼的。”
我……
对于这种人,我多一个字都不想跟他说。
不过黄天才还是让我把我电话号码写下来塞他衣服兜里:
“你那个符纸不顶用,晚上要死了就给我打电话!”
刘老板的符纸黄天才看到了,上面画著七个葫芦娃跟他们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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