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但在诡域里,要保证七天存活,却格外的艰难,所以时间就显得十分宝贵。
众人对望,魏管家没说去土地庙祭拜需要几人,这意味着他们可以自由分配。
最好的分配方法是,去土地庙一组,留在府里找线索一组。
这样可以保证人员利用的最大化。
萧望川看了眼肖行义,发现对方也正看着他。
这老家伙,等他开口呢。
萧望川拍了拍陆临的肩膀,“我和陆临去土地庙,你们随意。”
肖行义收回了目光,也随即说道,“我和刘志豪留在府内。”
这就分成了两组。
最后定下了萧望川、陆临、石辰、禹勇去土地庙。
肖行义、刘志豪、项永强、柴苗苗留在府内。
现在平思瑶的精神还没有恢复,也只能先留在府内。
陆临他们从后门出了府。
没走多远就看到有伯府的小厮在街边,拿着竹篮子在撒铜板和糖果。
禹勇“啧啧”两声,“这伯府真是好大的手笔,真金白银就这么往外扔。”
石辰接过话,“看看那伯府的装修,说富可敌国我都信。”
陆临心里一直有疑问,萧望川说不认识肖行义,但看他今早的表现,两人似乎对彼此都很熟悉。
昨天还恨不得置彼此于死地,今天安排任务的时候还有些默契。
陆临和萧望川走在后面,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和那个肖行义到底是什么关系?”
萧望川早就意料到陆临会问这个问题,他侧头想了想。
“嗯,怎么说呢,算是,‘前’亲戚关系。”
陆临更疑惑了,什么叫“前”亲戚。
萧望川也不再拐弯抹角。
“我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就有些眼熟,后来才想起来他是谁。论起辈分来,我还得叫他一句堂叔。”
萧望川回忆起自家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我也只是在照片上见过他年轻时的样子,等我记事的时候他早就被逐出了萧家,在外也不允许他用萧家的身份。
他就直接把名字改成了‘肖行义’。”
陆临也来了兴趣,“那他是为什么被逐出萧家的?”
萧望川反问陆临,“你就没闻到他身上有什么味道?”
陆临回忆了一下他为数不多的几次和肖行义接触,“老人味?”
不对。
“好像是有股腐臭味。”
那股味道已经腌入骨髓,洗多少次澡也不能把那股臭味洗掉。
萧望川点了点头,也有些唏嘘,“听族里长辈说,肖行义是那一代最有天赋的年轻人。当然现在这一代最有天赋的是我。”
陆临无语,“没人问你。”
萧望川接着说,“可惜他走了歪路,在外面历练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大墓,没忍住诱惑,当了盗墓贼,后来被发现追究到了族里。
族里花了大代价才把他保住,肖行义不但没有知错就改,反而一发不可收拾,彻底成了阴沟里的老鼠。”
那萧家把他除名确实理所应当。
“说实话,风水一学上我不如肖行义,没他有经验,让他留在府中最好不过。”
陆临也想起了昨晚他们回来时发现的异常,果然是伯府的风水有问题。
几人走到了昨天他们刚来时落脚的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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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一楼请了个说书先生,现在正说的火热。
“时间还早,我们先进去听听。”陆临提议道。
现在他们对恩泽县几乎是一无所知,贸贸然就去土地庙,保不准就会踩到什么大坑。
茶馆人多嘴杂,在这里收集消息再好不过。
几人刚走进茶馆,昨天侍候他们的店小二就迎了上来。
心里暗骂,这群瘟神怎么又来了,但脸上却是满脸堆笑。
“几位贵客里边请!雅座伺候——”
话还没说完,就被禹勇打断。
“不用,我们就在这找个座位就行了。”
店小二也是个人精,把几人就安排到了客人最密集的位置。
陆临打赏店小二好眼色,店小二这才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
台上的说书先生把醒木一拍,扬声说道。
“咱们恩泽县承恩伯府的这位老伯爷,福泽深厚!当年他初到恩泽县,此地虽有荔枝,却不过是不起眼的山野小果。
可老伯爷慧眼如炬,一眼就瞧出这荔枝‘琉璃缀玉,蜜汁沁心’!”
说书先生轻摇折扇。
“老伯爷亲下田间,修路搭桥,指点农户改良树种。不出三年,这小小荔枝竟成了贡品,直送入紫禁城!圣上尝了龙颜大悦,朱笔一挥——‘天奉琉璃,岁岁入贡’!”
“自此之后,咱们恩泽县可不得了!家家农户住瓦房,各个娃娃上学堂,那银子像荔枝似的滚进来。”
说书先生醒木一拍。
“这正是:‘一颗荔枝三斗金,不及伯爷恩情深’!”
话音刚落,满堂喝彩。
连陆临几人也被感染的鼓了鼓掌。
禹勇压低声音,“他们说的这个荔枝,应该就是咱们昨天吃的那个,看来这老伯爷是靠荔枝发的家啊。”
石辰也在一旁补充,“那这个承恩伯的爵位应该也是这么来的。”
要是这样的话,也能解释得了为什么承恩伯府,虽是伯府,却能如此奢华。
估计都是这荔枝带来的额外收入。
老伯爷死的时候快一百五十岁,就算他是五十岁的时候得的爵位,那一百年积累的财富,也是一个极为恐怖的数字。
陆临招了招手,店小二赶紧过来。
“客官,什么事?”
“你给我安排个雅间,把下面的说书先生请上来,我们有事问他。”
陆临说完往店小二的手里塞了一块银子。
说书先生日日泡在茶楼里,可以说是消息最灵通的人,打听有事问他准没错。
店小二点头哈腰的把几人请上了二楼,巧了,还是他们昨天的雅间。
没一会,瞎眼的说书先生就摸索著被店小二带上了楼,后面还跟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
说书先生被小男孩扶著坐下,开口说道。
“老头子我老了,好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陆临二话不说就往瞎眼说书先生手里塞了一块银子。
反正不是自己的,挥霍著也不心疼。
说书先生愣住,摸索著把银子放进嘴里咬了一下。
“哎,我脑子好像清醒多了。”
妙手回春。
陆临直入主题,“老先生,我们是想和你打听一下城郊土地庙的事。”
说书先生脸色一变,手里的银子突然变得烫手起来。
“那里真的去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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