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她和慕维舟的事情，谭清只告诉过两个人。
阮南和慕时客。
而很?，这两个人和阮沐都有关系，无法确定是谁说出去的，就算要追究也没有固定方向。
况且，如果可以。谭清并不想怀疑他们。身在异国他乡，同为异世的灵魂总是更有共鸣。
她也从没将他们两个认为是剧情的一员，所以一开始才没防备，将这件事情说出。
“抱歉，我……”
慕维舟摇摇头，“没关系，谭清，你看着我。”
谭清抬头。
“我们是一起的，是夫妻，就算以前是假的可现在已经变成真的了。“
他道：“你不需要因为这件事对我感到抱歉，真正该道歉的是我才对。”
慕维舟轻嘲一笑：“是我胆小，不敢让我们的关系暴露，都是A又怎么了，这根本不会成为我的软肋。”他到现在才想明白这一点。
无关于ABO，谭清本身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力量。
如果慕氏因为这些无所谓的绯闻猜测就倒闭，那只能说明这本也不是一个创建的多好的地方。
“你不胆小。”谭清反驳他。
“就算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胆小鬼，慕维舟也会是唯一一个例外。”
男人愣住，顿了一下又笑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从不屑于搞什么手脚。”在他怀疑她的时候，慕维舟的第一做法是当面质问，明明最稳妥的办法是辞退她。
不过她也不会乖乖就范就是了。
“慕维舟是我见过最好的人。”谭清不太熟练地勾起一个笑。“也是我最好的男朋友。”
“……是老公。”慕维舟迟了半晌纠正道。
“那慕时客呢？他也不如我好吗？”
谭清几乎是听清问题的瞬间就点头：“嗯。”你最好，没有人会比你更好。
慕维舟心口热的滚烫。
第一次，他在别人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就连慕时客都比不上他。
眼眶微微发酸，他不想让谭清看到于是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藏起这一分软弱。
从小到大。慕时客简直就像是阴影，他不断想忘记，却一直存在于别人口中的，他的阴影。
而在今天。
阴影碎了。
被谭清打碎的。
“你也最好……”慕维舟小声道。
谭清没听清，“什么？”
慕维舟：“……”
“没什么。”
“我腰疼。”
谭清眨了眨眼，想到昨晚。她现在的情绪或许叫不好意思。
站起身走到慕维舟身后，手掌轻轻按在他后腰位置。
“这样会好一点吗？”
“……嗯。”实际并没有好一点，反而还有些奇怪。
慕维舟咬牙忍着这点奇怪，用手撑住椅子扶手。越攥越紧。
直到谭清不小心摁在他某一个穴位，他急忙喊停，“等等！”
“怎么了？”谭清问。她的手没来得及收回，按在原地。
“等等，等等……”慕维舟呼吸急了些。慢慢拉开她的手腕，禅房没有全身镜，他也没有随身携带小镜子的习惯。
只能拉开衣摆，费力转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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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穿了一件纯黑色的半袖。黑色和冷白的肤色相衬的那一刹那。谭清站在他身后，明明晃晃看见慕维舟后腰上摇曳生长的一朵紫色花纹。
昨天还没有。
简直就像是，不，就是凭空出现的。
不存在于人类所知晓的全部植物科属，是一朵谭清从没见过的。
只有三片花瓣，呈细长状。并没有绽放，只是稍稍打开了些许空隙，露出中心的花蕊。
还在花苞时期。
“慕维舟……”谭清哑然。
“嗯？”他还在竭力偏头，实在忍受不了脖子的酸疼，终于放弃。
一抬头就是谭清怔愣的神情。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怎么了？我腰上有东西？”
谭清点头：“一朵花。”
慕维舟：“？”
“什么？”
谭清伸手，微凉的指尖点在花蕊处。“慕维舟，你腰上长了一朵花，紫色的。“
慕维舟猛地往后一撤，躲开接触。松开衣摆的指尖还轻微在抖。“你，你说话就说话……怎么突然……”
他还沉浸在刚刚诡异的感觉中。
吞咽一声，极力集中精神：“什么花？我皮肤上长了个植物？我怎么没感觉？”
“不是。”谭清没在意他的躲避，想着怎么解释能让他理解现在这个情况。“不是植物，跟纹身一样的那种。突然多了朵花，明明昨天还没有。”
“嗯？？？”
纹身？
谭清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一把撩开他半袖冲著那朵花拍了一张，拿给慕维舟看。“这种。”
慕维舟垂眸，屏幕上微白的光在他瞳孔中央印出个光圈，他聚焦一瞬，才细细打量起这张图片。
一截柔韧的背。尾椎的地方顺着沟壑长出根系，三朵花瓣微微张开一丝缝隙，栩栩如生般刻在皮肤上。
仿佛真的在摇曳。
慕维舟：“！！！”
人的皮肤上为什么会长花？
他下意识看向谭清：“怎么回事？”
谭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慕维舟仔细思考着昨天 ，好像，在完全标记形成的那一刻他确实感觉到有点异常。
但，不可能啊。
又不是传说中的Enigma，被标记的A会长出专属于E的花纹。
不对……
慕维舟缓缓抬头。
什么在破碎，好像是他的世界观。
之前说不清楚的事情在代入某一个前提后忽然就畅通无阻了。
就比如他为什么会对谭清的信息素产生被安慰感。
又比如，为什么谭清一个“Alpha”，伪装身份非要伪装成omega。
如果这个前提是她是传闻中的Enigma的话。
就对上了。
她可能不是伪装身份，她是在登记时出了错误，Enigma和omega，很容易打错。
Enigma也是唯一一个可以标记Alpha的存在。
他们的信息素会交汇。
他们之间的标记从来不像网上说的那样，是征服与被征服。
从一开始，慕维舟就不可能征服谭清。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在谭清一脸懵的状况下，感觉自己整个灵魂都飘起来了：“你是Enig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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