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洒进书房,简安初蹲在地上翻找装修图纸时,无意间从一个老旧木箱里翻出一个泛黄的信封。
信封上写着:“沈砚琛 亲启。”
落款处,一个陌生的名字映入眼帘——许棠。
她一怔,下意识摩挲著那几个字。她从未听沈砚琛提起过这个名字,但那种写信人的笔迹,却有着一种熟悉的温柔,像是曾经极为亲密过。
她没有拆开信,而是将它带了出去,等沈砚琛下班时亲手递给了他。
沈砚琛看到信的那一刻,神色罕见地变了。
“你在哪找到的?”他声音低哑。
“书房最底下的旧箱子里。”简安初如实回答,“我没看内容,你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说。”
他没有急着读,而是把信握在手里,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她叫许棠,是我大学时……唯一认真谈过的人。”
简安初微微一震。
“你说过,我是你唯一带回家的女人。”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试探。
“你是。”沈砚琛抬头看她,眼神坚定,“许棠从没见过我的家人。我也没想过要和她走入婚姻。”
“为什么?”
“她身体不好,情绪波动很大。我们当时感情挺深的,但我控制欲强,她太敏感,我们始终在消耗。”
“那封信,是她离开前留下的?”
沈砚琛点头,终于拆开了信封。
纸张已经微微泛黄,墨迹依然清晰:
> “砚琛,你总说我像风,但我知道,其实你一直更像冰。你藏得太深,爱得太隐忍,而我却太敏感,太不安。”
> “那天你送我白兰花时,我真的以为你是爱我的。可后来我明白,你的爱,太沉重,我接不住。”
> “我走了,不是为了逃,而是想保护那份最初的喜欢。也许将来有一天,你会找到那个能承受你一切的女人。”
> “别怪我离开,那只是我最温柔的方式。”
简安初静静地听完,目光落在沈砚琛的脸上。
他将信折好,重新放回信封里:“她的确是我人生里,一个遗憾。”
“你还放不下她吗?”
沈砚琛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简安初身边,认真地看着她:“安初,如果我真放不下,就不会是你站在这里了。”
“过去的东西,总会留下印记。可真正能陪我走到底的人,是你。”
她鼻子一酸,却扬起一抹淡笑:“那我呢?你有没有什么想知道的?”
他挑眉:“比如?”
“比如……我也不是从未喜欢过别人。”
沈砚琛盯着她:“是谁?”
简安初笑了笑:“一个大学时候写诗的男生,追了我三年,送我桂花糖。”
“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他比我还漂亮,于是放弃了。”
沈砚琛终于失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好在你识趣。”
她靠在他肩上,低声说:“所以,你也要识趣,不许吃白月光的醋。”
“我不吃醋,我只吃你。”
简安初轻咳一声:“油得我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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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温柔平静的夜晚才刚开始,一封匿名邮件,打破了这一切。
简安初洗完澡时看见手机亮起——邮件标题赫然写着:
《你了解你老公的过去吗?》
点开,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年轻的沈砚琛穿着白衬衫坐在长椅上,眼神温柔地看着身边的女孩——正是许棠。
照片下方,还附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 “白月光不死,红玫瑰难安。你,还敢继续相信他吗?”
简安初心跳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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