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的舆论发酵,让整个沈氏婖团陷入风暴中心。
虽尚未坐实违法,但股东会议已开始动摇,甚至有几家海外投资方提出暂时冻结合作项目。媒体日夜蹲守在婖团大楼门口,只等任何一句“石锤”言论引爆全网。
而沈泽远,也终于露出了真正的獠牙。
这晚,简安初独自接到一通电话,对方声称掌握她母亲当年遇害前最后的录音证据,只肯她一人来取。
“别告诉沈砚琛,否则这段音频将永远消失。”
对方说完便挂断电话,留下一个地址——郊外废弃工厂。
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一人前往。
怕沈砚琛发现,她偷偷将手机留在家中备用机的抽屉里,只带了一个录音笔藏在衣兜。
夜色沉沉,郊区昏黄灯光下,那座早已废弃的工厂像张开的黑洞,吞噬著一切理智。
她刚走入大厅,脚步声忽然四起。
“原来你真的一个人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沙哑低沉,带着讥诮。
简安初下意识后退两步,却已被几名黑衣人包围。
“你不是说给我录音?”她镇定发问,尽量不露怯。
“你妈的录音确实存在,只是……你没资格听了。”黑衣男人冷笑,忽然一挥手,“带走!”
简安初拚命挣扎,却很快被打昏。
与此同时,沈砚琛在书房整理资料时,忽然发现手机桌面少了一台备用机。
“她去哪了?”他下意识感觉不妙,立刻调出家中监控——却赫然发现,从她出门那一刻起,监控画面全是静止的。
“完了。”
他毫不犹豫地拨打私人安保电话,并联系噷警请求调取城郊车牌轨迹,同时,打通了一个他从未想过会再联系的号码。
“李秉文,我需要你——调出西郊废厂周边的监控。”
李秉文曾是国际刑侦顾问,早已隐退多年。
“你终于还是开口了。”对方语气低沉,“我会给你十分钟画面。”
十分钟后,沈砚琛锁定了目标车辆,并迅速赶往废厂。
而此时,简安初被带入一间灯光昏暗的密室,四周都是老旧铁皮墙,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铁锈味。
一个身影缓缓走出阴影——竟然是沈泽远的助理韩笑。
“你?”简安初瞪大眼睛,“你一直在帮他?”
“我是他干女儿。”韩笑面无表情,“你以为你能靠一封信颠覆一切吗?你太天真了。”
简安初咬牙:“你也有母亲。你不怕有天你也尝到这种失去?”
“怕。”韩笑低笑,“所以我才要先毁了你。”
她拿出一支注射器,针管里液体泛著淡蓝色的光:“打了它,你只会在三天内全身器官衰竭,医生会说是突发病变。”
简安初看着那根针,浑身发冷。
“不过你放心,新闻会说你是因压力过大抑郁轻生,公众会原谅你,我们会感谢你。完美的‘自毁式反派’剧本。”
韩笑举起针管,正要下手——
“砰——!”
门被猛地踹开。
沈砚琛带着两名特勤冲入,眼神如刃,怒吼一声:“不准碰她!!!”
韩笑怔住的刹那,沈砚琛已一拳砸在她脸上,针管跌落在地。
“你疯了——”韩笑惨?。
“我护的人,你也敢碰。”沈砚琛拽过简安初,将她紧紧搂入怀中,眼中血丝密布。
简安初睁开眼,声音颤抖:“砚琛……你来了……”
“我迟到了一分钟,对不起。”他低声说。
警方随后赶到,黑衣人全部被当场制服。而韩笑则在现场昏迷,被带走时仍在咬牙诅咒。
夜归途中,简安初靠在沈砚琛怀里,声音低哑:“如果我真的出事,你会怎么样?”
沈砚琛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指尖发白。
良久,他才低声开口:“我不会让你有出事的机会。”
她闭上眼睛,终于落下一滴泪。
这场仗,她知道还没结束。但今晚,她知道自己有靠山。
一个,拼了命都不会放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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