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氏董事会的胜利,只持续了短短两日。
第三天清晨,简安初走出公寓,车还没启动,副驾位上却赫然放著一个快递盒,没有署名,没有快递单号。她下意识环顾四周,天刚亮,街道空荡。
司机老张替她取过盒子:“要我拆开看看?”
“不用。”简安初皱眉,带着盒子直接上车。一路无话。
回到办公室,她才小心翼翼拆开那只盒子——
里面,是一台老旧的录音笔,按下播放,杂音中传出一个女人阴冷的声音:
“简小姐,三天前你是不是很风光?董事会上的光环很耀眼,但你忘了,你父亲当年做过的那些事,真的干净吗?你能拿回简氏,但你未必守得住。”
录音随即断掉。
简安初盯着那录音笔,脸色逐渐冷了下来。她拨通林遇的电话,让他立刻调监控,但得到的结果却是:“附近监控被人为?扰了三分钟。”
“那就意味着对方是冲我来的。”
她迅速做出决定,亲自前往父亲简远峰在疗养院的住所,想确认那些“旧事”究竟指什么。
简远峰已经半退休,但身体仍健朗。他看到女儿来访,眼中多了些警觉:“出事了?”
简安初将录音笔递过去:“有人在翻你过去的旧账。是顾琬?”
简远峰沉默半晌,忽然开口:“安初,我确实有一件事,藏了二十多年。”
简安初眼神一震。
简远峰深吸一口气:“二十五年前,简氏最初成立时,顾家曾有30%的原始股份。但后来因为顾琬的兄长,也就是顾景澜的父亲,涉嫌洗钱,我花了大代价私下收回股份,?时与警方达成口供交易——这事从未曝光。”
“你是说——”
“如果顾琬手里有当年股份转让的私密协议,她可以反咬我们非法占有顾家产业。”
简安初只觉一阵冷风扑面。
她终于意识到,顾琬这次不是来抢简氏的,而是来“复仇”的。她要借所谓“原始股东权益”,从法律层面推翻简氏的股权结构。
那样一来,自己多年打拼的江山,将瞬间坍塌。
—
与此?时,沈砚琛也收到了情报部门传来的最新消息。
“总裁,我们发现顾琬秘密约见了一名港岛律师,并递交了一份遗失的合约副本,上面显示——顾家曾是简氏早期最大股东。”
沈砚琛脸色阴沉:“她要从源头上摧毁简氏?”
“是。”
他合上电脑,冷冷一笑:“她终于露出底牌了。”
当夜,他将简安初带到自己的私人公寓,两人对峙般坐在沙发两侧。
“你不能再一个人扛了。”他低声说。
简安初眼神倔强:“这是我家的事。”
“这也是我妻子的事。”他起身走近,目光笃定,“你和简氏,我都不会让出去。”
“你要怎么做?”
“我会让顾琬的那份‘证据’,在她提交法院前,永远消失。”
他语气冰冷,杀伐果断,毫不留情。
简安初看着他,眼神有一丝恍惚。她知道,他是那个可以为她闯进?山火海的人。
可她从未想过,会让他做得这么绝。
—
次日凌晨,顾琬刚到她在半山别墅的私人书房,一杯刚泡好的红茶还未入口,门被踹开。
黑衣男人快速冲入,一道劲风掠过,她随手按下警报器。
十分钟后,别墅安保赶来,只见一地狼藉,保险柜被撬开,那份最重要的“顾家初始合约”不翼而飞。
顾琬怒不可遏,却又无从追查——监控设备,被人定向屏蔽。
她一夜未睡,第二天却不得不咬牙参加简氏举办的南亚项目说明会。
而台上主持人,正是简安初,一身雪白西装,神情冷峻从容,宛若归来的王者。
“顾女士。”简安初在众人面前微笑开口,“感谢您对简氏持续的‘关注’。可惜,本公司早已完成股权重组备案,任何历史争议,均无效力。”
顾琬面无表情,手指却死死攥住包。
她知道,这一局,她又输了。
但她更清楚——游戏,远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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