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医院的走廊里,气氛压抑得几乎?人窒息。简安初坐在沈砚琛病床前,握着他的手,手心冰凉,却又带着一股近乎偏执的执念。
“顾琬……”她喃喃重复这个名字,眼底燃烧着前所未有的恨意。
林澈站在一旁,神情凝重:“嫂子,我们已经查清楚了,那天车祸,还有后来的埋伏,全都是顾琬指使的人干的。她用的是海外的一个佣兵组织,手法极其专业,要不是砚哥命大,恐怕这次……”
简安初闭了闭眼,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疯了吗?为了报复,竟然不惜动用这种手段!”
“她早就疯了。”沈砚琛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疲惫,但那双眸子却透著凌厉的光芒。他缓缓抬手,轻轻覆在简安初的手上,嗓音低哑却坚定:“这笔账,该算总账了。”
简安初抬起头,目光灼热而坚定:“砚琛,这次我陪你一起。”
沈砚琛薄唇微抿,眼神深邃:“这件事我会处理,但你得答应我——保护好自己。安初,我不想再看到你出事。”
简安初抿唇,眼神复杂,半晌才轻声道:“好。”
就在这时,林澈的电话突然响起。他接起电话,脸色骤然一变:“什么?顾琬的人……已经动手了?”
简安初的心猛地一紧,沈砚琛眉头紧蹙,声音陡然冷冽:“说清楚。”
林澈快速汇报:“顾琬派人盯上了我们公司在南区的新项目,那块地皮的合?刚签完,就被人截胡了,现在正在散布谣言,影响股价。还有,我们的货船在码头被人拦截,仓库起火,火势很大!”
“该死!”沈砚琛猛地握紧拳头,浑身的气息陡然凌厉得如同一头随时会撕裂猎物的野兽,“她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挑衅我!”
简安初脸色惨白,心跳加速:“这次她是蓄谋已久……”
“林澈,立刻安排人手,把南区那块地的合?调查清楚,找出幕后签署的人是谁。”沈砚琛冷声吩咐,“?时,让人盯死码头那边的情况,务必把火势控制住,不要让损失扩大。”
“是,砚哥!”
林澈立刻应声而去,病房门“砰”地一声合上,空气中只剩下简安初沉重的呼吸声。
沈砚琛闭了闭眼,脸色苍白中透著一丝不甘。他明白,顾琬这是在逼他出手。
“安初。”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一头沉睡的狮子终于苏醒,“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时刻待在我身边,不许离开一步。无论顾琬做什么,都别怕——只要我还活着,她就别想动你。”
简安初看着他,眼眶泛红,喉咙发涩,却终究只是点头:“好。”
夜色愈发深沉,窗外的灯光如同无数双冷漠的眼睛,注视著这场暗流涌动的博弈。
而另一边,顾琬坐在别墅里的沙发上,端著一杯红酒,嘴角带着一丝讥笑:“沈砚琛,你不是很能耐吗?这次,我看你还怎么翻盘。”
身边的男人恭敬地站着,低声汇报道:“沈氏集团的股价已经开始下滑,外界谣言已经散布开来,再加上南区项目的合?纠纷,这次他们必然会元气大伤。”
顾琬眯起眼睛,笑意愈发冷冽:“很好,把火再烧旺一些——让他们彻底崩溃。”
“明白。”
夜色之下,火光冲天。南区的仓库中,烈焰熊熊燃烧,映红了半边天。
简安初站在病房窗前,看着夜空中隐约闪烁的红光,心中升起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砚琛,这一仗,我们必须赢。”
沈砚琛目光深邃,薄唇微启:“当然。”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顾琬欠我们的,我要她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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