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笨蛋(1 / 1)

焕燃臆新 归栖息 2177 字 21天前

#OOC致歉

秦臆博盯着黑板角落新贴的值日表,目光在“秦臆博”三个字上凝固成冰。

“这不是被内定了吗?”杨雨晨说到。“最后一名打扫卫生,她能跑掉?”

英语课代表刚把卷子发下来,周焕就转着笔叹了口气:“这次题有点难度。”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满分的卷面上,连钢笔字都透著学神的从容。

旁边的孙艳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这次的卷纸难度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英语题全见过。”她的卷纸摊开着,148分的红章旁边画著个小小的哭脸——据说是因为作文错了个标点。

“这次英语题全见过,我觉得老简单了!”秦臆博也赶趟似的道。

“嘶~,嘶~~。”秦臆博摇著脑袋,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的38,又再算了一遍分数,确定没有算错。

一直努力但怎么也提不高的刘玉宁,看着卷子上的98,抽泣著,瘪著嘴,都成半个小括弧了。/? ?? ??\

秦臆博把自己38分的卷子往桌肚里塞,指尖却不小心蹭到了周焕卷子上的解题步骤。

那些行云流水的字齂像嘲笑她的符号,让她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偷偷抬头,看见周焕正盯着她的草稿纸,嘴角似笑非笑:“这道完形填空……你蒙的选项跟正确答案差了十万八千里。”

“要你管!”秦臆博猛地合上本子,脸颊烧得像被太阳暴晒过的铁板。

“好了,别吵吵了,我说一下啊,有些人不会蒙就别瞎蒙,让我多了很多工作量啊,好啦,下课吧!”英语老师优雅的举著扩音器的麦克风,彩色的披肩自然不拖沓,说著走出了教室。

“老师说的这个人,不会就是你吧。”周焕问道。

刘玉宁虽然脸上还沉浸在自己的成绩的痛苦中╥﹏╥,但是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后排的秦臆博跟周焕的对话中??ˊ?ˋ??。

刘玉宁身体微微靠向后边,偷摸听着。好吧,她以为周焕说的她。

“哇嗯……”刘玉宁哇的一下子,趴在桌子上哭起来了。···=???....

“不是,你哭啥啊!”秦臆博被这动静吓一跳。

“我考98分儿,我好多题都是蒙的,老师从来都没骂的这么狠过,嗯……嗯……”刘玉宁说著,下颌抽动着,继续伤心。

“现在这年头,还有人捡骂的?老师说的是我!”秦臆博解释道。

“不可能,老师说的就是我!”刘玉宁的脑袋呼的抬起来,大鼻涕一下子踹出去了。

“行行行,是你是你!”秦臆博懒得跟刘玉宁争骂,大手一挥。

“也不一定吧!”刘玉宁脸上还挂著大鼻涕,想挽救一下,说是她吧,又好像有点不乐意了。

秦臆博绷著嘴,大鼻孔透气儿,一张一合的,真不知道该说啥!

“真的,?桌,你不要气馁,总的来说,你一直在努力就很厉害了。”周焕眸光似春水轻漾,唇角微勾成月,颔首间尽是温柔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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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臆博听这话,来劲儿,拿手扶著自己的脸,佯装不好意思,“哎呀,我没有那么好啦!”

“然后一点效果也没有,还一直那么努力,我实在是佩服!”周焕补刀,命中率?分?。

秦臆博心里的小人怄两口老血,“要不,你把嘴捐了吧。”

前排的杨雨晨,听着这两人的动静,在前边儿,偷摸的笑。

“以后咱们每次小测验,总成绩不公开了奥,为了保护咱们学生心理健康,总成绩最后一名,打扫卫生,这是值日表奥,自己看一下啊。”班主任拿着值日表,放在桌子上,用食指轻叩几下,宣布著。

当“总成绩最后一名值日”的新规宣布时,秦臆博正在啃冷掉的面包。

秦臆博一个弹射起步,看着讲台上的值日表:好一个清一色——的秦臆博。眼睑垂落掩住波澜,唇线抿成直线,喉间似有叹息凝在半空。

“哎呀,秦臆博,你这不是被内定了吗?”杨雨晨,站在走廊里,背着阳光,氛围感,一整个拉满,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补刀。

她看见刘玉宁凑过来,指著值日表笑得肩膀发颤:“秦大‘显眼包’,这岗位非你莫属啊。”

“滚!”秦臆博把面包袋揉成球,砸在周焕脚边。

她盯着表上自己的名字,突然想起分班考试那天,他抄错答题卡却误打误撞进了重点班的荒唐场景。

此刻再看这值日表,仿佛是命运给他开的又一个恶意玩笑。

“别气馁,”周焕难得收起玩笑语气,戳了戳他的胳膊,“至少你一直在努力……”

“你把嘴捐了吧!”秦臆博猛地抬头,却看见周焕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他突然反应过来,这家伙哪是安慰,分明是换个方式嘲笑!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时,秦臆博独自留在教室扫地。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空荡的课桌上,周焕的卷子还摊在桌角,最后一道附加题用三种颜色的笔写了不同解法。

秦臆博鬼使神差地拿起笔,在自己的错题本上写下第一道步骤——他想起老师说的“瞎蒙”,想起孙艳说的“没效果”,想起刘玉宁那句“非你莫属”。

扫帚划过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秦臆博扫到周焕座位时,发现椅子底下压着一张纸条:“最后一道题用辅助线更快,笨蛋。”

旁边画了个举著加油牌的卡通小人。

她盯着那纸条,突然笑了——是那种带着点委屈又有点较劲的笑。

她把纸条塞进校服口袋,走到黑板前,用板擦擦掉了“秦臆博”名字旁边不知谁画的哭脸。

窗外的月亮升得更高了,把她的影子投在干净的黑板上。

秦臆博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心里默默念著:“这次不是为了不扫地,是为了让你们看看——我秦臆博抄进重点班,也能靠自己考出个样子来!”

她不知道这逆袭之路有多远,但至少此刻,攥著周焕那张“毒舌”纸条的手心,正慢慢渗出热气。

明天早上,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周焕那三种解题思路,抄到自己的笔记本第一页——当然,这次是认认真真想搞懂的那种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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