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跳回声(1 / 1)

焕燃臆新 归栖息 2464 字 21天前

#OOC致歉

奥班的阳光总是带着点炫耀的意味,透过窗户精准地落在周焕的发梢上,把他低头演算的侧脸镀成金色。

秦臆博趴在桌子上,视线越过摊开的数学卷纸,偷偷瞄著前桌那个被称为“学神”的背影,后槽牙咬得笔杆“咯吱”响。

“这道题选啥?”她终于忍不住戳了戳周焕的后背,声音压得比蚊子哼还低。

周焕笔尖一顿,转过头时眉梢扬起,眼神里带着点明知故问的笑意:“这道题用勾股定理。”

“……不用了,会了。”秦臆博,茅塞顿开般,猛地坐直,没成想,胳膊肘撞著周焕的脸了。

周焕的脑袋被撞地歪向一旁,闷哼一声,眉头疼得都皱的扭了一个璇,周焕下意识地用力地捏了一下笔。

周焕低头时,发帘在额前落成帘幕,挡着他往袖口藏手的动作,指腹的墨水渍像朵洇开的蓝莲花。

秦臆博恍然大悟地在卷纸上画了个勾。

她知道周焕在看他,那目光像根羽毛,轻轻搔刮著后颈的皮肤。

上周分班考试他丳得太狠才进了奥班,这秘密除了周焕没人知道,可这家伙总爱用这种“我看透了但我不说”的眼神看她,让她心慌。

听到周焕的动静,知道自己刚刚胳膊肘的触感来源,非常歉意的,忙着查看,身子附向周焕的方向,用手抚著周焕的脸。

“没事,不疼。”周焕突然就愣住了,整个脑袋一下子就红了,低声说,眼睛还不时的瞥向秦臆博,指尖在桌下轻轻碰了碰秦臆博握笔的手。

少年的心事,隐匿著,风掀动少年校服衣角,他攥著写满解题步骤的纸条欲递还,又藏进褶皱里,墨痕晕染处,是欲说还休的温柔。

秦臆博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瞪他:“不疼你装什么玩意?”

这时候前左桌的刘玉宁向后看来,秦臆博,与她对视上,问道:“你瞅啥呢?”

刘玉宁挑眉,嘴角勾起坏笑:“我瞅傻子呢。”她转回去的瞬间,讲台上周老师正敲著黑板喊“刘玉宁,你来回答这道题”,全班哄笑起来。

秦臆博却盯着刘玉宁的后颈,说:“傻子站起来了,”,一边还在憋笑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藏都不藏了。

老师一个白眼,无奈的说:“都不知道我说的哪个题吧,来,坐下吧”

突然,老师笔转刀锋班,拿著书指向秦臆博的方向“秦臆博,说来,”老师的声音在教室里炸响。

“?桌救我!”,秦臆博吓得笔都掉在地上。

她茫然抬头,正对上周焕转过来的脸,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带着点促狭的光:“题目出来,听我的,包在我身上。”

“下一题?”秦臆博的声音发颤,手指紧张地绞著草稿纸。

“A。”周焕的声音低而清晰,指尖在桌下快速敲了敲他的膝盖。秦臆博心一跳,赶紧在卷纸上写下A,却听见老师冷笑:“再下一题?”

“C。”周焕的气息扑在她手背边,带着淡淡的薄荷糖味。

秦臆博刚写完C,就看见老师指著周焕:“你闭嘴!”全班又是一阵笑,秦臆博偷偷看周焕,他正抿著嘴憋笑,肩膀一耸一耸的,阳光在他睫毛上跳跃,像撒了把碎钻。

“你相信一下你自己,行不行?”老师说,周焕又凑近了些,温热的指尖蹭过秦臆博的手腕。

秦臆博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几乎是脱口而出:“选啥?”

“C。”周焕说得斩钉截铁,眼睛却弯成了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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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笑着问了一道题又一道题,秦臆博见老师笑意越来越深,越发的迷之自信,大声的喊出“B”,“A”。

这时候周焕可急了,小手在桌上?著秦臆博的衣袖,“快别说了”,着急的,脸都皱成一块了。

可是秦臆博这蜜汁自信,谁阻止得了呢。

没成想刘玉宁,鬼使神差的相信秦臆博,将自己的正确答案全改了。

可等老师公布答案时,刘玉宁看着自己卷纸上一连串的C、D、A,脸“唰”地白了。

“全都错了!”老师的声音像惊雷,“你真是太厉害了,蒙都蒙不对!”

秦臆博恨不得把头埋进桌子里,周焕却在旁边低声说:“我就佩服你这种不内耗的心态。”

她抬起头,看见老师了然于胸说说,“每道题丳20遍,坐下吧。”

丳题的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秦臆博却觉得桌下有什么东西轻轻碰了碰她的脚。

她抬头,周焕正假装认真地看黑板,嘴角却藏不住那点坏笑。

秦臆博抿了抿唇,偷偷在草稿纸角落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旁边写了个“周焕是笨蛋”,却又很快用橡皮擦掉,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软软的,有点痒。

橡皮攥在手中,用大拇指在上面反复的摩擦著,热度慢慢的贯穿了整个橡皮擦,橡皮被捏成了暖块。

“还有没有错的了?错的都丳20遍,举个手我看看。”

刘玉宁想把书藏起来来着,不想暴露自己也错了的事实,一脸正气的看向老师说“没有。”

刚巧不巧,老师就吻上来了:“刘玉宁,老师今天没带书,来把你书给老师看一下”

刘玉宁手上的书一下子变得烫手起来,纠结的递给了老师,老师看见了上面的笔记,脸是气的一阵红一阵白。

听见刘玉宁突然举手,笑着说:“老师,这道题我决定丳30遍,老师行吗?”

刘玉宁此刻举起的手,仿佛成了向老师表达投降的小白旗,摇摇欲坠著。

全班都安静了。老师道“行啊,刘玉宁挺自觉。”

秦臆博侧过头,对刘玉宁挑了挑眉,眼神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放学的铃声响起时,秦臆博还在丳题,周焕趴在旁边看她,指尖无聊地卷着她的笔。

周焕没伸手拿过她的卷纸,用红笔在错误的答案旁边画了个圈,指尖不经意间划过秦臆博的手背。

“这道题该用勾股定理,还有在这里划上一条辅助线。”他低声说,“下次我教你,好不好?”

他推卷子的瞬间,袖口淡蓝条纹擦过桌面,惊起一粒浮沉,在阳光下转了三圈才落进周焕揉皱的纸团里。

秦臆博的心跳瞬间失序,她看着周焕垂眸讲解的侧脸,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温柔的影,突然觉得丳20遍、30遍好像都不重要了。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变得柔和,夕阳的光透过窗户,在两人噷叠的影子里落下金色的尘埃。

她偷偷在卷纸最下面写了行小字:“周焕,其实我信你。”

写完又赶紧用橡皮擦掉,却没注意到周焕瞥见那行未擦净的痕迹时,嘴角扬起的弧度。课桌下,周焕的脚又轻轻碰了碰她,像一声没有说出口的“我知道”。

原来在奥班当“学渣”也没那么可怕,至少有个人愿意陪他丳错题,愿意在课桌下用脚尖传递只有两人懂的秘噸,愿意让他在无数个心慌的瞬间,悄悄相信——“一下这道题,我真的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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