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
周焕盯着黑板上粉笔灰簌簌掉落的痕迹,第三根粉笔在她指节间快要碾成碎末。
秦臆博的卷纸答案像幅抽象画摊在讲台上,抛物线般的笔迹在"曲线方?"题下拐出个诡异的弯,勾股定理的符号被画成歪歪扭扭的笑脸——她发誓昨天丳答案时,那道题的步骤明明像模像样。
窗外的蝉鸣正撞在?叶窗上,把七月的阳光割成无数条晃眼的金线,在她校服袖口的粉笔灰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
"下节课讲这卷子?"秦臆博的声音从后排飘来,马尾辫扫过周焕后颈时带起股草莓洗发水的味道。
这丫头正对着小镜子涂唇釉,桃红色在嘴角晕开个不规则的圈,圆镜边缘还沾著上次月考时偷贴的柯南贴纸。
秦臆博摔了甩头发,对周焕说,“你说我咋内么漂亮,你说是不?”
秦臆博的发梢,从周焕的手背划过,周焕不著痕迹的将手收回,另一只手覆蓋在上面,用大拇指摩挲。
周焕不敢看秦臆博,“嗯。”
秦臆博马上就反驳到,“你嗯个啥呀,你这人咋昧著良心说话呢!”
刘玉宁蠢蠢欲动上了。
"我把秦臆博答案写黑板上整她一下。"刘玉宁这小玩意不怀好意,小声低咕著,满嘴笑意,走上黑板,将秦臆博的答案,复刻了一遍。
果然,人在做坏事儿时,是不会埋怨累的。
一本正经道,“这是老师给的答案啊,大家可以对一下答案。”
眼睛里全都是秦臆博,那狡黠的笑意,在嘴角溢出。
她余光瞥见秦臆博桌上露出的卷纸角,边缘被揉得发毛,像团被啃过的棉花糖。
奥班的阳光总带着股消毒水味,透过?叶窗在课桌上割出明暗相间的条纹。
刘玉宁的校服第二颗扣子松了,线脚在锁骨下方晃悠。
秦臆博,一副不情愿地对着答案,脸上跟种了苦瓜似的,眼看着这一个又一个答案对应的上,脸舒展开了,不仅如此,更开了花似的。
秦臆博傲娇的整理头发,一拍桌子,“艾玛呀,我出息了,我全对啊!?????????。”
周焕对着答案,不可置信的将眉头拧成了“川”,喉结在青紫色血管下轻轻滚动:"这答案...老师给的?"
他指尖敲著卷纸第17题,公交车上3.5个老太太的选项C被红笔圈得像靶心,墨水在纸页上洇出毛边,
周焕道,"你见过谁家老太太能劈成两半儿上车?"
“周焕,你是在质疑老师的答案吗?”秦臆博这时候觉得自己可权威了。
讲台上的粉笔盒突然倒了,蓝白相间的粉笔滚了一地,周焕弯腰去捡时,看见秦臆博的白色运动鞋正碾过一支红色粉笔,颜料在瓷砖上洇出条蜿蜒的血线。
周焕突然想起分班考试那天,考场里弥漫着橡皮屑和汗水的味道。
秦臆博的卷子像块磁铁吸在她草稿纸上,2B铅笔的痕迹透过纸背洇出模糊的答案,第17题的选项C被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用勾股定理解曲线方??"孙艳的眼镜滑到鼻尖,她推眼镜时指节泛白,镜片后的眼睛瞪得像两枚鹌鹑蛋 ? ???? 。"
周焕为了能让秦臆博理解,“就像柯南和奥特曼谈恋爱,离谱得像食堂的青椒炒西瓜。"
“这两都在地球上,为啥不能谈恋爱?爱情是不分物种的!”好吧,秦臆博总有新奇的想法。
周焕无奈,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小同桌说的没毛病,还头头是道,不愧是他周焕的同桌。
“那你看这道题 公家车上有3.5个老太太,来你告诉我,公交车上怎么有半拉老太太?!你觉得对吗!?”
“凭啥公交车上不能有半拉老太太”
“啊,你先别说了,你真要气死我了。”说著,周焕的手附上秦臆博的嘴,自动闭麦。
“我觉得咱俩这动作有点暧昧了。”
秦臆博的嘴唇在周焕手掌下,张合,温热的气息,在密闭的空间流动,唇瓣与掌心的摩擦,在此刻,周焕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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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好意思哈。 ??? ??????”
周焕慌忙的收回自己的手,紧紧的攥紧手心,好像怕什么逃走似的,从脖子到耳朵一片红……
“不好意思的事儿,以后少干哈”秦臆博嘴角藏着点笑意,捕捉到了周焕耳朵的异样,但是不戳破。
周焕突然想起来,昨天丳答案时秦臆博确实哼著《迪迦奥特曼》的主题曲,笔尖在"正弦定理"选项上敲出哒哒的节奏,每敲一下,草稿纸上就留下个细小的墨点,像撒了把黑芝麻。
窗外的香樟树沙沙作响,有片叶子飘进教室,正好落在秦臆博的卷纸上,盖住了那个3.5的小数点。
班主任的皮鞋声在走廊响起时,周焕发现秦臆博的马尾辫在发抖。
那丫头把卷纸举得过高,阳光透过纸页让"全对"两个字变成透明的光斑,这光斑此刻在教室里,跟镀了层金似的。
班主任拿着卷纸,“大家答案都对完了吧”
“啊,对完了对完啦!我全对!!老师,我全对!”秦臆博,此刻觉得自己是整个教室最靓的仔,毕竟,同桌周焕都错了,她可是全对,也算上是光宗耀祖上了。
“秦臆博,真是出息了,真给老师长脸,来秦臆博,你来讲讲。”
秦臆博,此刻骄傲的就像一只开屏的孔雀,显摆着自己美丽的羽毛。
她骄傲的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卷纸道,
"第一题用六元二次...第二题,3.5个老太太……”秦臆博每说一个题,都要骄傲的看老师一眼,渴望的老师的表扬,每一个眼神好像都在说
“老师,你这都不夸我吗?你瞧瞧,这才是真正的秦臆博!”
见着老师的脸变了颜色,之间的变红,红的发黑,黑的发紫,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停,秦臆博你等一下来,你先别说,我现在血压有点高”
始作俑者刘玉宁,在位置上,捂著嘴笑的肩膀抖得跟个电动小马达似的,笑得猪叫声都出来了。
秦臆博还不明所以,觉得自己可厉害了,“老师,我知道自己很厉害,你不用夸我老师。”还骄傲的甩一下自己的秀发。
“你这答案哪来的”班主任脸部都要扭曲了(??,_‥?`)
“刘玉宁说是你说的,老师”
一旁的刘玉宁,一听,笑意马上烟消云散,惊爬上面颊,这不芭比Q了。
“明天你两家长都来趟学校找我哈。”班主任说话都还喘著粗气,仿佛马上就要被送走了。
“啊,明天考试居然要当着我妈面夸我”秦臆博高兴的,幸福两字都写在脸上了,还炫耀似的跟周焕分享。
“那真是恭喜你了”周焕语义不明,意味深长。眼神里满是对自己傻同桌的纵容与宠溺。
只有明白真相刘玉宁在角落里,暗自神伤。
"3.5个老太太?"班主任的手指戳在卷纸上,纸页发出脆弱的吱呀声,仿佛下一秒就要裂开。
秦臆博突然想起昨天丳答案时,周焕说这题是送分题,选项C的老太太提着半袋白菜上车,菜叶上还挂著水珠。
此刻她盯着黑板上模糊的粉笔字,突然觉得每个笔画都在扭曲变形,像极了奥班教室后墙那幅被阳光晒褪色的校训,"勤学善思"四个字里,"思"字的心字底已经淡得看不见了。
刘玉宁突然咳嗽起来,声音卡在喉咙里,像只被掐住脖子。
公交车题的选项C被画了个吊死鬼,绳子是用红笔描的,像道新鲜的伤口。
教室里突然很安静,只有窗外的蝉鸣一阵高过一阵,像在给这场荒诞剧伴奏。
"记得明天叫家长。"班主任走之前还不忘提醒。
桃红色的唇釉晕到嘴角,像朵被雨水打湿的花,正在慢慢褪色。
窗外的蝉鸣突然尖锐起来,她想着刚刚站起来说的六元二次方程和3.5个老太太坐公交车,突然觉得每个符号都在跳舞,跳着支关于丳袭与谎言的荒诞圆舞曲,粉笔灰在光束里旋转,像无数个小小的幽灵。
刘玉宁的球鞋在瓷砖上碾出沙沙的响,周焕弯腰捡笔时,看见她脚边有片被踩扁的银杏叶,叶脉间还夹着半片撕碎的答案纸——那是昨天秦臆博塞给她的小丳,边角还留着草莓唇釉的印记,颜色已经有点发黑了。
奥班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秦臆博她听见自己的心跳混著蝉鸣,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敲出绝望的节奏,每一声都像在问:这奥班的门,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开错了?
座位上的秦臆博还站在那里,马尾辫垂在肩上,像面投降的白旗,在七月的阳光里微微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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