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人分成两派，一派夸奖厂里的福利好，一派担心分得不公平。

这时，四个工人合力把这只五?斤的大猪抬了出来。

好大的一头猪！

通常杀猪都是过年时富裕家庭才做的事。

多数人连猪肉都没吃过，更别说见猪跑了。

厂长，这事该找谁？“八七零”

李主任忽然意识到，他们之前没讨论过这事。

被这么一问，杨厂长也发愁了。

到底找谁合适？

食堂的老主任？年纪太大了，要是被猪碰到，一口气上不来，岂不是添麻烦？还有谁能行？

杨厂长在心里盘算了一圈。

何雨柱？

好像只有他合适。

不过这家伙现在只能在厨房帮忙，不能炒菜，让他分猪肉，恐怕大家不会服气。

还有谁能胜任？

杨厂长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选。

左思把想，就他吧。

这小子最近在厨房还算规矩，给他个机会改正错误也不是坏事。

天天在厨房?杂活，真是浪费了他的好手艺。

如果这次能做好，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让他重回厨房。

毕竟，其他人的手艺确实不怎么样。

得罪了领导的人，总得受点教训。

杀猪和分猪肉的事都交给何雨柱办。

杨厂长说完。

何雨柱听到这话，又惊又喜。

这突如其来的幸福！

对厨师来说，杀猪不过是小事一桩，但分猪肉可是一门技术活。

要是分不好，可是会惹人不满的。

人再多，汇聚起来的力量也能形成洪流。

何雨柱内心充满复杂情绪，既兴奋又忧虑。

我不同意！

许大茂举起双臂大声反对。

众人回头，只见他站在雨中守护设备，雨水顺着鬓角滑落，衣衫湿透，模样狼狈不堪。

他脸色阴沉，满是不甘。

费尽周折才把设备运到这里，本想借此扬眉吐气，却被别人占尽风头，实在令人沮丧。

老天不帮忙也就算了，但何雨柱绝不能就此罢休。

好不容易胜他一筹，若此人重掌大权，自己的地位必然动摇。

许大茂自视甚高，认为在四合院里堪称杰出领袖，唯独对贾景尧有所忌惮。

一旦这小子嚣张起来，我的排名又要往后退了。

这样的损失让他无法接受，因此强烈反对。

杨厂长冷眼瞥了他一眼，径直走开。

猪血和内脏留在工厂供员工享用，剩余部分按级别分配。

杨厂长思虑片刻，还是为何雨柱说了一句话。

毕竟这种话出自无职之人，确实容易引发不满。

何雨柱暗自盘算：厂长所得最多，其次是贾景尧，接着是两位主任，到了学徒工手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受天气影响，宣布后众人便各自离去。

杀猪与分肉定在次日午间进行。

猪圈里的牲畜动弹不得。

傻柱，明天记得多给我些肥肉。

二大爷凑近何雨柱，嬉皮笑脸地说道。

肥肉油脂丰富，谁都想要。

只有那些拿不到肥肉的才勉强选择瘦肉。

因还未到分肉之时，何雨柱已听闻多次类似请求，多数人都期望多得肥肉。

这份赞美令他心生愉悦。

哼著小调，晃晃悠悠返回四合院。

柱子，晚上到聋老太太屋里喝点。

一大爷站在门口对他说。

好，咱爷俩好好喝几杯。

何雨柱笑着回应。

柱子，杨厂长给你机会，要好好抓住。

表现好，很快就能去厨房掌勺。

还有，别和景尧作对，抬头不见低头见。

一大爷语重心长地说。

他是真心为这傻柱子高兴。

好不容易有机会回食堂，别因冲动再出错。

易中海今晚特意在院口等他，就是为此事。

大爷，放宽心。

大年三十不动他，初一就收拾他。

何雨柱一口闷了杯酒说道。

易中海明白他的意思，无奈摇头。

这傻小子一根筋。

怎么劝都听不进去。

贾景尧也听说明天分猪肉的事，但他不在意。

自家条件，顿顿吃肉没问题。

更令人惊讶的是，何雨柱好像要回厨房掌勺。

他不打算阻拦。

何雨柱太久没精神，搞得贾景尧都不知道找谁麻烦。

许大茂被他欺负无数次，依旧不吸取教训。

贾景尧想换对象试试。

先让他得意几天，最好的教训方式是从高处摔下来。

那种绝望...

想想就开心！

闫富贵听说轧钢厂分猪肉，气得眼红。

这代表什么？

意味着多数人明天有肉吃。

那自己岂不是要流口水。

不行！

这事绝不能发生。

必须想办法！

找何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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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会杀猪，说不上话。

想了想，闫富贵决定找贾景尧。

毕竟是副厂长，弄点肉应该不难。

前院至中院，行几步便抵贾家大门。

屋内家人正用餐。

“吃了吗？”

他似归家般，笑着搬凳入座。

“我还没吃，一起吧？”

语气随意。

闫富贵心知贾景尧不缺这点口粮。

“一起？回家吃去，我家哪有多余的粮养闲汉。”

贾张氏率先不满。

“何物？”

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刚进门就自顾自坐下，真当自己是主人？

秦淮茹旁观这一切，虽心中不悦，却也无从开口。

三大爷被贾张氏一番话堵得难堪，忙将凳子挪后。

他今日并非为蹭饭而来，只是巧遇提及，权当试探。

“三大爷，有事直说便是。”

贾景尧冷眼相对。

“还是景尧懂我。”

“厂里明日分肉，能否也给些我？”

三大爷推了推眼镜，嬉皮笑脸。

“分肉？”

贾景尧岂会不知其意。

“分肉时能否给我一些？大院人都吃肉，独我不食，这岂公平？”

“此事我无法帮忙，肉非我分。”

三大爷闻言急了。

“我知道肉非你分，可你是副厂长啊。”

“跟傻柱提提，料无大碍。”

闫富贵仍不放弃，执意要达到目的。

贾景尧看他这副嘴脸甚是厌恶。

话说得如此清楚，怎还不明？

莫非之前太过纵容，这老头竟迷失方向？

“我是副厂长没错，难道要助你徇私枉法？”

“想吃肉去市场买便是，整天盘算这些有何意义？死后怕是连棺材都买不起。”

“若我开口，院内众人恐对我非议不止。”

一头猪总计五?斤，分到上万个人手里，还能剩下什么？再替你这个外人争取一些，简直让我被指责淹没。

你是个教书匠，我尊敬你身为教师的身份，平日对你礼遇有加。

我不笨，怎会总想着利用他人？

这种想法很危险。

直白地说，像你这样贪小利的人，实在有损教师的形象。

本不想说得如此刺耳，但我好奇，你怎么就听不明白人话呢？

含沙射影多次表明此事难以处理、无法完成且不愿去做。

非要纠缠不清，不达目的不罢休。

我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当老师的？

话音落下。

全场气氛凝固。

秦淮茹未曾料想，贾景尧竟如此擅长激怒他人。

那模样，特别特别帅气。

三大爷看着眼前之人，仿佛从未见过。

这是被附身了吗？怎性格突变？

还是那个有求必应的贾景尧？

他原以为贾景尧不会驳回他的请求，才特地来访。

没承想，结局如此。

片刻间，他觉得像是何小林附体！

何小林是谁？

何雨柱的侄子，闫富贵的噩梦。

难道！好不容易送走一尊菩萨，又迎来一尊佛祖？

三大爷感觉快要窒息，攥紧拳头，感受到的力度提醒他还活着。

额头冒汗，青筋暴起！

双眼充血！

汗毛竖立！

一句话也说不出，如同遭人掐喉。

脖子涨红！

骂人也会遗传。

方才那状态，与贾张氏撒泼时毫无二致，句句戳心，将他说得一无是处，虽句句属实，却也不至于罪不可赦！三大爷像只斗败的公鸡，怯懦地退回屋内。

并非他不想辩解，而是贾景尧所言句句在理，如何反驳？反驳什么？

景尧变了，这变化令人恐惧。

三大爷进屋后，嘴里不停地念叨著这句话。

三大妈觉得他可能出了问题，就没理会。

那一夜，四合院的工人都睡不踏实。

清晨，每个人的兜里都揣著油纸袋，准备装猪肉带回去。

何雨柱很早就到了工厂，开始为宰猪做准备。

这是他官复原职后的首次亮相，能不能成?另说，但至少要保住饭碗。

昨晚跟一大爷喝酒时，他听明白了些情况。

许大茂能混得顺风顺水，全靠他懂得变通。

何雨柱决心向他看齐。

那五?斤重的猪被牢牢捆住，四个壮汉费了不少劲才将其推到指定位置。

猪也意识到危险临近，拚命挣扎。

看这猪多强壮，宰它可不容易。

确实不容易，这是项技术活，厂里没几个人能做到。

何师傅真能行吗？不行就换人，看他那瘦弱的样子，别最后反被猪伤了。”

人家毕竟是厨师，难道猪还能反抗不成？你就看看就行，少说两句。

厨艺好又怎样？厨艺好就能杀猪吗？

工人们闲来无事，聚在一起聊天。

聊著聊著差点动起手。

场面挺乱。

许大茂站在那里很不痛快，本来该是他出彩的日子，要不是昨天下雨。

为什么总是自己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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