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真够厚颜,比她儿子强多了。
傻柱至少还知羞耻,不会把什么都讲得如此直白。
“是我逼得他不安分?”
“是我将他赶出厂不让做饭?”
“是我教他去偷车?”
“这些是他自己干的事,如今怎全赖在我头上?”
这几句话让对方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坐在轮椅上,双手紧攥裤腿,此刻竟微微发抖。
“必是与你有关!”
“同住一院,有何事不能商量?”
“还不是你送他去警局!”
“你就是多事,既已搬走,还管院子的事。”
“吃饱没事找事。”
不仅是贾景尧心生不满,周围师生亦是如此。
众人皆有他务,被耽误这么久早已不悦。
尤其对方的话?人难以忍受。
偷窃当受惩处,她却说得理直气壮。
究责与否本无争议。
“老者此言何意?”
“若有人偷你物,你不送警?”
有学生早厌其言,起身直指质问。
旁人随之附和,纷纷站起。
何大清见状,本能觉得这些人要为难自己。
急忙护住脑袋,唯恐遭到责罚。
起初众人以为此人只是沉默不语,怎料竟是这般情形,心中皆生出几分嗤笑。
“若非看在往日情面上,我现在便叫保安将你带走。”
“你当自己真成大人物了?”
“自甘堕落,与寡妇厮混,连亲生儿子都弃你不顾,这全是你的咎由自取!”
贾景尧本就性情刚直,此刻只想避开是非,转身欲走。
若非身处校园,需维持师者的正面形象,恐怕早已对其严词痛斥,?其羞于露面。
暂且容忍此事在校内发生,只待日后寻机再作计较。
然而,正当准备离去之际,此人气焰嚣张,紧拽衣袖,执意纠缠。
“想从此处脱身绝非易事!”
“你得给我个交代,如今儿子不愿赡养,家中岂能无人照料?”
如此厚颜之言实属罕见,围观者无不惊愕失声,目光齐齐投向贾景尧。
尽管平日里他对学生颇为严厉,却依旧赢得不少敬重。
或许正是这份严格,让学生们更觉其作为教师的责任感。
现场诸多学子对他甚为仰慕,曾好奇其成长背景,今日方知其品行高洁。
此地众人,观之心生感叹。
同根而生,怎奈性情迥异。
“指望旁人颐养天年?自家骨肉尚在眼前,莫非真欲断后?”
“即便需人赡养,亦不该寻我,今日是谁送你至此,自当问他去。”
门扉初启,纵使许大茂疾奔如风,贾景尧仍瞥见其身影。
忆昨夜咒骂声渐止,料定此人即为许大茂,设局?己受扰。
焉能轻饶幕后黑手?势必将当前棘手之事转嫁他人。
何大清亦察觉,面前之敌非易与者。
内心已萌退意,欲逃离此处。
然养老为重,岂能草率舍弃?
“我何须寻他?此事与他无?。”
“若非汝之缘由,吾儿怎会弃我不顾?”
话语兜转,复归原点,贾景尧觉乏味至极,不愿再纠缠不清。
“我尚有公务。”
“若有要事,尽可随我返去详谈。”
闻此言,何大清顿生急切,欲速离。
然脑海浮现昨日青年所言,虽方才逃逸之人不足信,却有一语深具道理——此事必在校内解决,否则归家后无人作证。
院中诸人,何惧哉?
即便承诺一时,日后难行,亦无一人敢替己仗义执言。
思及此,决意不可离去。
况若在此遭遇不测,于己而言,反成隐患!
贾景尧说完便打算离开,何大清竟未阻拦,反而顺着他的力道重重摔在地上。
随即,他一动不动地趴着,静待周围人关注。
众人见状,果然纷纷慌乱。
尽管心底清楚此事与己无关,但若真在这儿出事,他们也脱不了?系。
“这是怎么了?”
“他虽无礼,却也不该在此丧命。”
“没错,咱们得想想办法。”
众人议论纷纷,却无人出策。
何大清正求此效,继续装作昏厥。
贾景尧目睹这一幕,心中暗笑。
多久没遇这般趣事,父子俩倒是性情相投,都能给乏味生活添彩。
“诸位请退后。”
“让空气流通,或因呼吸不畅所致。”
众人下意识听从,待退后方醒悟。
莫非这师者竟擅医术?
下一瞬,贾景尧的动作证实众疑。
他搭上何大清腕脉。
此举不仅惊到学生,连趴地装晕的何大清亦然。
知其能耐,为厂副与大学讲师,却不料他还懂诊脉。
那伪装岂非被他识破。
既已如此,便继续装到底。
抱此心态,决意无论对方如何举动,皆不开眼。
“无碍。”
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贾景尧神色镇定地望着眼前众人。
“我有法子让他清醒。”
他语气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即便这些师生从未听闻贾景尧擅长医术,此刻却都下意识地信任他。
无人质疑,反而纷纷退开,为他腾出空间。
他取出针包,挑出最粗的一根针,在何大清指尖轻轻一刺。
十指连心,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何大清惨叫出声。
再想装睡已不可能,只能睁开双眼,满是怨恨地瞪向贾景尧。
旁人不明所以,只觉气氛微妙。
有人轻声附和:“我们老师这般用心良苦,他竟还如此待之。”
何大清自觉无趣,急忙起身坐回轮椅。
先前受人扶持时一片和煦笑脸,如今却被冷漠取代。
贾景尧似未察觉,径直前往办公室处理公务。
傍晚提前归家,顺便拜访上级领导。
领导夫人见到他,笑意更浓,眉目间尽显欣慰。
贾景尧心中了然,自己的努力果然奏效。
"景尧来啦!"
"前回可真是多亏了你,若非你出手,咱们真不知如何是好。"
"经你诊治后,他的情况改善不少。"
他自是对自家医术颇为自信,此次不过是送些东西过去。
主人迎他入内时,他摆摆手。
novel九一。com
"我还得回家用饭,就不打扰了。"
"今次前来只为送些东西。"
"上次他饮了此水,状况好转许多,想来是有用的。"
"我又带了些过来。"
从系统空间取出的水,装在一个普通矿泉水瓶中。
乍看与寻常纯净水无异,唯有使用过的人方知其妙用。
尽管外观无异,但上次她亲见其效,忙将之视若珍宝。
"还得劳烦你特意跑这一趟。"
"往后我会让下人直接去你处取便好。"
"仍是要谢你,难道连稍作歇息都不肯?"
景尧摇头,待主人关门后暗忖:
上次施针并喂水,大领导应无大碍。
不过以防万一,他又多备了些。
尚未归家,便闻院外有人争执。
遥听不清,开门即见张氏探颈望向邻院。
"景尧回来啦?"
"隔壁又闹腾起来了。"
"不知那老东西发啥疯,回屋就跟许大茂干上了。"
"硬说要许大茂赡养他。"
"也不掂量掂量那人的斤两,赡养?没老就被他折腾死了。"
此事景尧早有预料。
许大茂这回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院子里的气氛有些微妙,贾景尧坐在屋檐下,眼神带着几分玩味。
二大爷站在不远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你这是闯进别人家了吧?”
贾张氏手里拿着遥控器,语气不冷不热。
“啊,我是路过……”
二大爷支吾著。
“路过就路过,干嘛还站在这里?”
何大清从屋里探出头,声音里透著不耐烦。
“我就是想看看电视嘛。”
“看什么看,回你自己家去。”
贾张氏瞪了他一眼。
二大爷挠了挠头,耳朵根又开始发热。"那我走了。”
刚转身,就听到后面的声音:“别走那么快,小心摔著!”
二大爷愣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这帮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给人留面子了。
当然可以。
长久以来,在这个院落里,他的言语一向具有分量。
然而,近期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个存在,竟试图在这领域上占据上风。
"你还好意思指责我?"
"争论这么久,可曾得出什么结论?"
"明明自己育有子女,却硬要装作孤家寡人!"
"无论怎样,我至少还有后代。"
提及这位二叔,他那张嘴实在厉害,总能直击要害。
此言出口,何大清被气得站立不稳,从地面缓缓起身。
看他那状态,明显是想与二叔一较高下。
只是目前状况不佳,已非昔日身手。
于是他气急败坏地重新坐下。
"你就能做到更好?"
"听说几天前,你儿子差点对你拔刀相向!"
"你的大儿子看似孝顺,但从不回家探望你。"
双方话语如火上浇油,激起对方怒火。
这两位老人年纪虽高,却仍欲厮打成一团。
旁人急忙上前制止。
若真动起手来,出了差错,其他人恐难以解释。
大爷因屡次干预反受损失,如今无论发生何事皆袖手旁观。
众人无奈,唯有求助于贾景尧。
"你去看看吧。"
"那边二叔和何大清打起来了!"
但在贾景尧看来,两人争斗并非坏事。
他自不会插手,即便前往也只是为了凑热闹。
"找我没用,我既非院内之人,也不是他们的长辈。"
"此时介入,只怕他们会联手对付我。"
求援者见状转向一大爷家敲门。
没想到这次大爷在家,却对这事爱搭不理。
一脸厌烦地开门一瞥。
"找我何事?不是说过不插手。"
"特别是他们父子间的事,好心反遭埋怨。"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寻人者连遇两次闭门羹,愈发困惑。
以往这类事轻而易举就能解决,如今却难上加难。
院中两人争执不休,似非要动手不可。
无奈之下,那人只好再去敲三大爷的门。
这次门内传来回应,三大爷似乎刚忙完手头的事,没听到门外动静。
"怎么回事?"
"那俩人怎吵成这样?"
"我还以为是何大清单干呢,咋变成群架了?"
?人者?样满腹疑问,仅以"不知"作答。
"都是长辈..."
"咱们年轻人只能调解,帮不上大忙..."
"三大爷资历深,这事还得您出面。"
见旁人置之不理,他略一迟疑。
"行,你去喊所有人来,一起解决这事!"
说完,他踱至院心,清嗓开口。
"别吵了,适可而止。"
"有事商量著办嘛!"
此言一出,二人果然止住喧嚣。
但这问题哪有那么简单,若易解早该圆满收场。
"有什么事大家一起想办法。"
"去把人都?来,开个会。"
平日这类事轮不到三大爷操心,难得有机会。
他搬把椅子坐中央,喜滋滋等众人到齐。
片刻后,几人立于院中,渐渐全员到场。
一大爷仍关门谢客,不愿掺和此事。
三叔公心中仍存担忧,见对屋门户紧闭,这才稍觉安心。
“今日召集诸位前来,正是为了商议何大清一事。”
“说起来,傻柱人呢?”
“这般重要的事,他怎能不到场?”
“速派人去请他,无论何种缘由,此会他定须出席!”
一位平日里颇为勤勉的后生上前,敲响了傻柱的房门。
待听到应答声后,又不知屋内说了些什么。
片刻间,有人跟随那后生走出。
novel九一。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