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咛~”
苦头驴和其他鬼官渐渐苏醒,恢复了体力打开传送阵。
地府的传送阵内飘荡着腥风血雨,众人脸色一白,尤其是萧潇神色阴沉,形如枯槁,黑魆魆的小脸难得变成蜡黄色,双目充血充满仇视的望向空间虫洞。
滚烫的舌尖轻转,扫过唇纹,“嘿嘿!回去后定要让他们尝尝割肉离骨,万剐千刀的滋味儿!”
黑煜焕恶狠狠的低声暗骂,血色泪痣微微勾起眼角,眼底的烟熏窜出火焰。
“呵,杀了他们,未免太便宜他们了!地府从不惩罚无辜之人!是以手段并不狠辣,才令这些龟孙子起了歹念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各位有何好的建议?”
萧潇闻言,两掌紧攒,指甲扣入肌肉里,“地府的十八层地狱怕是都要被人忘记了!怎么也得让他们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
……
“栾…栾…”
不远处,密密层层的林木闪着幽幽绿光,炫目的银火羽翼从背后缓缓收起,深色孤傲的俯瞰大地。
陵光神君早早便收到了车幽的消息,从八百里外迅速赶至,一路上却因林木太多,森林覆盖,不好全力飞扑,一个不小心便会引发滔天大火,等他回去又免不了一顿臭骂。
一刻钟后,应龙湾已映入眼帘,“就是这里了?奇怪,怎么没有动静?”
陵光神君抬眉一顿,细辨空气,似乎闻到了一丝不同的味道!地府的老鼠身上的体香!
说时快!倏,四周风声戛然而止!不足片刻,一股恐怖的灵液蓄势待发,陵光神君硬生生掉入了猎人挖好的陷阱!
“靠!秦广王!特么出门没看黄历!该死的!”竟然是这个最难缠、最恶心的家伙,人的速度再快能快的过风?火焰的面积再广能盖的过天?尤其是此番敌人在暗我在明,简直是个活靶子!
“呼呼呼!”呼啸的狂风夹土飞驰,暴风瞬间演变成了灰尘暴。炫目的银火光芒万丈,陵光掩口打了个喷嚏,从鼻孔里喷出两团银白色的火焰,冷焰燎眉,急切的向外逃跑!
不知何时,手中出现一柄火红色的细棍,长九尺,棍尖镌刻万针似钩,故有火树银花之称。
“叽!火原侵蚀!”
“砰!”伴随一道地动山摇的巨响,火树银花冉冉升起,一棍辟下撕裂罡风,却茫然之间分不清东南西北,被风尘掩盖住双眸。
“嗷嗷!痛痛!好痛!次奥!我的棍子!秦广王你个混蛋,还我的棍子!”
不知怎的!上一刻他才使出火原侵蚀,眼前就被一股邪风入侵,手里的银河倒泻,瞬间与他脱离,“我的蜡枪头啊!秦广王你个老匹夫,这可是我新入的武器!你......!”
“簌簌!”
陵光神君不由切齿,怒不可遏!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二次被这个臭老鼠生生偷了,哦不,是抢走了神兵!还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我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一股强烈的无力感油然而生,挫败感总是如期而至。
“嗷嗷!秦广王!你给我拿命来!”
秦广王脸上露出一抹讥讽之色,“哼,雷声大雨点小,一只山寨乌鸡也敢自称朱雀,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而已,这兵器到你手里才是白白浪费!”
“你...你!”一语既落,陵光神君恼羞成怒,火源滚滚,热浪焦灼。二人也不是头一次打照面了,但每一次他总是会被欺负的够呛!
长棍虽长,但可以伸缩变化长短,但上面还附着着陵光神君的神识,秦广王一挥袖子,八方风动,迅速抹除了那只乌鸡的神识。
“嗷!我的神识!”倏然!神识受创,钻心剧痛,宛若尖细尖细的银针刺入脑髓,一个趔趄,火鸟从风而服从半空跌落!
凉凉~
下一秒,忽现一把青色蒲扇悠悠接过受伤的小雀,和煦的金光轻轻包裹住颤抖的小雀,缓缓安抚着。
虚空之中,一位苍颜白发的老人从缓缓走出,一步一步的扣在云层间如履平地。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来人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陵光神君,对失去的秘宝毫不在意,一手扯开罡风瀑布,果然,远处早已失去了秦广王的踪影。
白发苍颜的老人宛若风中之烛却令空气都冻结了,令小雀儿哆哆嗦嗦不敢直视,“这个老狐狸可从来不和我打照面,算了,我们先回去吧,你这头蠢鸟净惹祸。”
“呃......是。”我的错我的错,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