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奚政脑中灵光一闪,双手托人皇长剑挡于腹间。
当!
随听一声清脆金铁交鸣之声,便看到一阵火花溅射而出。
奚政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震得其虎口发疼。
其身形更是自马背之上,倒飞出去。
奚政大呼不妙,却是无计可施。
就在奚政快要落地之时,身旁吕方倒拿画戟。
用那较长的戟把,一把将奚政挑起。
后者也是抓住机会,一把攥住了缰绳,将身体稳在了马背之上。
再上马背时,奚政是一阵后怕,冷汗直流。
而那胡虏,依旧是不依不饶,手中弯刀再次挥来。
奚政连忙身子一侧,躲过一击,手中人皇顺势一挑。
咻!
也正是此时,一只暗箭突兀飞来,朝着奚政后背快速射去。
吕方再次出手,单手擎戟,一把拍飞暗箭。
于此同时,那握刀胡虏又是一刀砍下。
奚政大惊,忙用剑挡。
虽是如此,那弯刀依然是在其右臂留下一道不浅的口子。
吕方见势,眼中杀意沸腾,一戟挥去,直接将那胡虏头颅拍得稀碎。
“大王!”
吕方连忙收戟,前来查看奚政伤势。
后者强挤笑容,示意无碍。
但是,接下来,他是没有办法再留在战场了。
虽有吕,郭二人相互,但右臂挂彩的他,已然没有再战之力。
不过到此,奚政也是有所满足了。
至少体验了一把死里逃生的滋味。
捂着伤处,奚政在吕方,郭盛二人的护送之下,黯然退场。
听着身后的金铁交鸣之声,奚政捂着伤口的手紧了一紧。
“嘶!”
疼痛让他不禁倒吸凉气,可心中也是暗下决心。
下一次再上战场,他一定要亲手取下敌之首级!
另一边,岳飞持剑与一名胡虏将领战在一起。
那胡虏将领比之岳飞还要魁梧一些,但岳飞却是占领着主导地位。
不多时,那胡虏将领便是显露不敌之势,且战且退。
岳飞找准时机,一剑斩下了那胡虏将领的头颅。
到死,胡虏将领都未曾想明白,为何自己会不敌这瘦弱的汉人。
再看霍去病,已是提刀下马。
在混乱的战场之上,四处奔走。
每停一处,便就有一名乌桓胡虏死于其手。
鲜血不断飞溅,似无常索命。
将领被斩首,同胞一个接一个倒下。
乌桓胡虏顿时大惊失色,心中已生退意。
没了将领的指挥,乌桓大军全无战意,阵型纷乱。
纷纷是且战且退,寻找逃离战场的机会。
反观大汉讨伐军,士气徒然大增。
个个目露凶光,不畏生死。
渐渐地,乌桓大军直接是化作溃逃之势,向四周分散而去。
暴戾之势,全然无存。
讨伐军士气正盛,岳飞等人自然不会放过此等时机。
立即是率军追击而上,向着北方,快速深入。
夜幕缓缓降临。
黑夜低垂,风也是愈加刺骨。
毛毛细雨接连是下了几个时辰,至此都是还未停歇。
讨伐军因不熟地势,不得不寻得一处平坦之处,安营扎寨。
奚政立于帅帐之中,岳飞,霍去病二人正围着一张地图讨论着。
奚政倒也不作声,只是默默地听着,学习着。
如今的他还是不够,没有资格加入讨论。
“参见大王,参见将军,探子来报。”
不多时,自营帐外递来一张纸条。
岳飞看完之后,却是将目光落在了奚政的身上。
“大王,情报上说,先王未死,被囚禁在乌桓国都,乌拉城中。”
闻言,奚政眼神一亮。
“父王还活着!”
“父王还活着!哈哈哈!”
得知此消息的奚政欣喜若狂,在军帐中来回踱步。
他虽是数位皇子中最不受待见的,但其内心深处,对先王都是心存敬畏的。
眼下听闻他还活着,自然是激动不已。
“我说小子,你在这兴奋什么呢?”
奚舟的声音,在此刻传进了奚政脑海。
后者刚想回复,奚舟直接打断,他当然知道那不肖子孙还活着。
“禁言,老祖明了你要说什么。”
“但是小子,你可曾仔细想过。”
“你那父王回来了,你这王位……”
奚政言于至此,却不说完。
但那话中的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可孩子还是孩子,心性在此暴露无遗。
“若是父王回来,我就就将王位归还与他。”
“政自知能力如此,应当让贤。”
听此一言,奚舟心里那个气啊,立即是破口大骂。
“不肖子孙!敢出此言!”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你那父王继位之后,祖祠都为曾进过半步!”
“你小子要让位予他?嗯?”
“那老祖这般照拂与你,所为何?啊!”
圣祖这一顿破头大骂,奚政直接就是不知所措。
想要解释,却又是无法插嘴一句。
“你说你没能力,你那父王就有?”
“御驾亲征?”
“他就骑了个马,然后就被乌桓俘虏了!”
“遂致军队士气萎靡,国民更是不见希望。”
“这,便就是你的父王。”
“不孝是一!不才是一!”
“仅此两项,你这父王,就不配老祖我照拂!”
奚舟越说越气,越想越来火。
身为国运之神的他,能不知道先王执政如何?
不来祭拜也就算了,这执政时期,大汉的国运可是未曾增加一分一毫。
要他奚舟靠他去振兴大汉增强国运之力?
那老祖还是回祖祠待着吧,没希望的事情,他可不干。
奚舟这一番话虽然粗暴,但句句在理,奚政根本无法反驳。
可那毕竟是父王啊,他的亲生父亲。
想到这里,奚政小心翼翼地开口。
“圣……圣祖,可,可那是我的父王啊。”
“身为其子,怎能不救……”
闻言,奚舟冷哼说道。
“哼,父王又如何?”
“你那被你囚禁在永宁宫的太后呢?”
“她不也是你的母后吗?”
“亲生骨肉啊!她就可以这般把你当做一个弃子!”
“再说你那父王,生你十余年,可曾有把你看成他的皇子?”
“你小子真是想气死老祖我啊!”
奚舟满脸不屑,生于皇室,哪有亲情可言?
经过圣祖这一番大骂,奚政脸色的兴奋神色已是荡然无存。
他愣愣地坐会座位之上,陷入了沉默。
许久,奚政再次开口,有气无力。
“圣祖,父王要救……”
奚舟白眼一翻,这小子。
若不是老祖我如今神体太弱,看老祖给不给你一个大嘴巴子!
但随后奚政的一句话,却是让暴怒中的他,稍微冷静了一点。
“大汉以孝治国,这不正是圣祖和太祖,定下的治国之道吗?”
他娘的!
让这小子教育了!
奚舟清了清嗓子,压制着心中怒火,说道。
“救他可以,再想当王?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