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仁杰的误会,并没及叫陈江河生气。
反倒觉得有几分可笑。
再说了,追女孩也不是这么追的。
小肚鸡肠,动不动就吃醋,是个女人都受不了。
此时陈江河绕开凳子,直往外走。
毛彩秀见状,哪里还有心思理会关仁杰。
她忙窜出一步,堵在陈江河面前,道歉说,“陈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
“陈先生您看……能不能下班了见个面,我有重要的事情跟您说。”
重要的事情?
陈江河在想,毛老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下午我接女儿放学,到时候再看吧!”
陈江河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说完,便离开了肯德基。
任谁都看的出来,毛彩秀有求于这个小白脸。
然而听到接女儿放学,叫关仁杰心头猛地一震。
那个小白脸都有女儿了?
关仁杰又气又怒,大声道,“毛彩秀啊毛彩秀,枉我这么喜欢你,你居然喜欢上了有妇之夫。”
“以前我还觉得,你是个好女孩,可是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你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太让我失望了。”
看着陈江河的背影走远,毛彩秀再不想隐忍。
她回过头来,一脸愤怒的看向关仁杰,气愤道,“关仁杰,你知道刚才那是谁吗?”
“你以为你家很有钱吗?你知道你家纺织厂最大的采购商是谁吗?”
毛彩秀的三连问,叫店内一众食客纷纷猜测了起来。
“听这话的意思,刚才那个小白脸也不是善茬嘛!”
“不过也是哦,能让这么漂亮一个小妞倒追,还是个有妇之夫,肯定是个有钱人了。”
“嗯……有道理。”
众人纷纷议论。
连着关仁杰,心下也一阵猜疑。
我家的布料,都供给了白马服装厂啊?
可白马服装厂的老板,是个女人,刚才那明明是个男人。
这样想着,关仁杰冷笑道,“我家的布料都供给了白马服装厂,你不会告诉我,刚才那个人是林总吧?还是林总老公?”
“不管他是谁,你毛彩秀跟有妇之夫走的那么近,你敢说你们是清白的吗?”
一个男人最无耻的地方,就是凭空污蔑一个女孩子的清白。
一起吃个饭,就不清白了?
闻言,毛彩秀又可气又可笑。
幸亏当初没有答应关仁杰的求爱,要不然每天这都过的什么日子。
除了猜忌,就是语言暴力。
这种男人,最要不得。
毛彩秀冷笑一声,她已经懒得理会关仁杰了。
“呵,你呀,你只觉得你家纺织厂做的很大,可是人家白马服装厂不要你家的布料了,你家的布料还能卖得出去吗?”毛彩秀冷冷道。
“我见过林总,她跟我们家达成了深度协议,倒是你毛彩秀,跟一个有妇之夫有染,你还有脸了?”
在关仁杰心里,毛彩秀跟陌生男人认识,都是一种有伤风化的表现。
而且还那么亲密的坐在一起面对面吃肯德基!
吃肯德基的,都是情侣啊!
还说你们清白?
“那你见过陈总吗?见过林总的老公吗?”
“刚才那个男人是结婚了,也有了小孩,而且就在我们幼儿园读书,可是你知道他是谁吗?”
“人家一句话,就不跟你们合作了,你信不信?”
毛彩秀也是忍无可忍,要不然她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此间众人,岂能听不出来,毛彩秀的言外之意,是说刚才那个男人,就是一手缔造了伯城四白的陈江河。
随着毛彩秀话音撂地,众食客不由发出一阵惊呼。
“什么?难道刚才那个小白脸,就是陈江河陈总?”
“可是不对啊,陈总有自己的饭店,再说了,像陈总那样的人物,会吃肯德基吗?”
“他自己的饭店就是星级饭店!”
“反正我不相信,那小白脸就是陈江河!”
显然,众人对陈江河的身份仍有质疑。
但关仁杰,似乎想到了什么,半天都没有说话。
记得林菲菲林总第一次找到关家,谈合作事宜的时候,林总就说过,她有个女儿,在伯城国际幼儿园读书。
而毛彩秀,就在伯城国际幼儿园做幼师。
她不像说假话。
万一刚才那个男人,是陈江河呢?
白马服装厂,可是他们关家最大的生意伙伴。
一旦与白马服装厂断了合作关系,对白马服装厂倒是没一点影响,毕竟寻求与白马服装厂合作的厂商数不胜数。
但是对关家来讲,却是灭顶之灾。
他们关家的布料将积压、发霉,然后低价处理,或者直接销毁。
想到这里,关仁杰一阵后怕。
尤其刚才还说人家小白脸,这要是秋后算账,断了与他关家的合作,那可就糟了。
陈江河都已经走了,毛彩秀也没必要逗留。
此时的毛彩秀抬脚正要往外走,关仁杰却一把将她拽住。
“秀秀,秀秀!”
“刚才那个男人,真是陈江河陈总吗?”
关仁杰问道。
毛彩秀甩开胳膊,怨愤道,“你说呢?哼!”
说完,毛彩秀迈步而去。
店内一众食客,也从俩人的言谈间,确定了刚才那个男人的身份。
“那真是陈江河陈总啊?”
“想不到那么年轻!”
“报社也真是,为什么就不能刊登一张陈总的照片呢?”
望着毛彩秀走远,关仁杰愣了半晌。
紧接着,关仁杰拿出手机,给家里打去了电话。
“喂,爸。”
“刚才我遇见陈江河陈总了,您快给林总打个电话,跟林总解释一下!”
关仁杰将今天的情况简单给父亲陈述一遍,只希望陈总不要因此而迁怒于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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