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事就算了。”
陶桃不来，老杜也没太在意，只是感慨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多了两个。
老杜不在意，不代表李饺子不在意。当然，李饺子也装作不在意，“她有说是什么事么？”
杜雅微微摇头，“才刚认识，不好问。”
李饺子嗯了一声，多看了杜雅一眼。
平心而论，杜雅不算太漂亮，但架不住她太会打扮。此时的杜雅走在街上，回头率不说百分之百也至少是百分之九十九。
一般这种姑娘只会出现在土豪的车里，等闲人见不到。
那么问题来了，老杜肯定是告诉她晚上吃火锅，吃个火锅还浓妆艳抹的，是想干嘛？
红花当然希望身边有绿叶，所以她是真不知道陶桃为什么不来么？
李饺子想着，但他依旧不认为陶桃是真的临时有事。
一个流水线工人看到了入编的机会，就算是亲爹死了也得往后稍。
虽然这么说有点过分了，但对于陶桃来说，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唯一能跨越阶级的机会。
这是一场宵夜，这不只是一场宵夜。
“哥，你在想什么？”
王天霸悄声问道。
“你住过工厂宿舍么？”
“没有。”
“我住过，双层铁架铺几块木板，热天热死冷天冷死，有一点动静整个宿舍的人都知道。”
“怎么突然说这个？”
“陶桃可能暴露自己是觉醒者了，她没来说明她有更好的去处。”
“让老杜去查一下呗。”
“不能让他去。你想一想在湘城，谁的消息会这么灵通，手还能伸这么长？”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谁说得清呢？”
李饺子闻言笑了笑，“可以啊，智力见长……唔，确实见长了，高了两点。”
老杜现在是一看见李饺子和王天霸就有气，嚷道：“你俩嘀咕什么呢？不欢迎一下杜小姐？”
“哦，欢迎光临。”
李饺子随口应付一句，又低声对王天霸说道：
“我把安成才的号码发你，你现在出去和他打个电话问一下风衣佬的联系方式。如果我没猜错，风衣佬就是天师会在湘城堂口的话事人，叫他帮忙问一问。”
“好……哥，等会给我多留几口牛肉啊，鲍鱼也留点，鱼翅也……”
“我就一张嘴，还能把好东西吃干净啊。”
“哦，我去了。”
王天霸匆匆离场，老杜也没问为什么。这厮一双眼睛都已经粘在杜雅脸上，神仙来了都拉不开的那种。
就这种色迷心窍的痴呆样，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下半身思考，
不过权力在老杜手里，他想拿来干什么李饺子管不着，他也懒得和领导去打小报告。
索性就低着脑袋刷视频，不过刷来刷去也没刷着和觉醒者有关系的视频。
觉醒者数量还是太少，上面还能压住。
等哪天这些短视频平台出现了某位觉醒者现身说法的视频，时代才是真的改变了。
这将变未变之时，最是难熬。
谁也不知道上面的政策会不会变，或许明天李饺子刚睡醒就被几十只枪指着也不一定。
还是不安生啊。
李饺子暗暗叹了口气，鼻尖忽然嗅到一股香风。
一抬头，是杜雅靠了过来。
“李先生，承蒙照顾，我敬你一杯。”
“我不喝酒，椰汁行不行？”
“当然可以。”
李饺子喝完才又说道：“菜还没上，你这么急着敬酒，这是要提前离场？”
“李先生慧眼如炬，我确实另有约会。”
“哦？”李饺子玩味看了眼老杜，看到老杜那满脸郁闷的样子心情就说不出的好。
“祝你一路顺风。”
“李先生客气了，这是我的名片，日后常联系。”
杜雅连菜都没上就走了，陶桃更是来都没有来。
可怜老杜大掏腰包，全便宜了李饺子和王天霸。
“哎，我一看她化这种妆就知道她肯定待不久。”
老杜郁闷之后居然释怀了，拿了罐啤酒坐到李饺子身边大口喝着。
“你就没有深想过？”
“深想什么？”
“她如果之前就有约，那就不会答应你的邀请了。”
李饺子笑着说道，“很显然，你约了她之后她又收到了邀请，而且邀请她的人她认识。”
老杜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那她为什么还来，就为了走个过场，这不是骗人感情么？”
“你有情，别人没有意，怎么就谈得上一个骗字？”
“怎么就不是骗了？她既然还另有约会，那就不该赴我的约。”
“这就是人家圆滑的地方了。”
李饺子把杜雅给的名片递给老杜，“你看看这名片。”
老杜没好气接过去一看，皱眉道：“付天明，就一个名字？一没电话二没地址，谁会这么印名片？”
“知道的人不用问，不知道的人更不用问。”
李饺子淡笑看着老杜，“你的情敌架子不小哦。”
“什么情敌，我只是对杜雅有点好感而已。谁对美女没好感？又不止我一个人这样。”
老杜解释了一大堆，最后才转回正题。
“这个付天明肯定就是今晚上约杜雅的人，但我们都表明自己官方身份了，杜雅还是去了付天明那里。”
老杜说着，突然意识到不对，瞪大双眼说道：“杜雅早就是觉醒者了？”
李饺子摇头道：“不，她刚刚成为觉醒者。”
“那她为什么……”
“刚成为觉醒者，不代表她以前对觉醒秘境一无所知。”
李饺子语重心长说道：“最近湘城的觉醒者爆发式增长，背后没有人推动是不可能的。”
老杜沉声说道：“有人在散布觉醒秘境的消息，并且引导普通人成为觉醒者！”
“很显然不是么？”
“我现在就去查查这个付天明！”
“火急火燎，能干成什么事？”李饺子白了老杜一眼，“人家敢把名号亮给你，就摆明了不怕你查。”
“而且就算你查到他在哪里，你又能干什么？派人盯着？那万一他就是故意跳出来吸引注意的呢？”
老杜脸色一沉，“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干，任由这个姓付的在湘城搅风搅雨？”
“说你蠢你肯定不认，那我说你不开窍行不行？你忘了你最大的优势是什么了？”
老杜摸了摸下巴，不确定的说道：“我长得帅？”
“放你妈狗屁！”李饺子大骂道：“你不是最喜欢打小报告么？把这事捅上去不会吗？”
老杜瞬间犹如醍醐灌顶，“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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