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巫婆,人们首先想到的往往是“巫术”、“魔鬼”等色彩灰暗的词语。然而,在德国哈茨山区有一个叫戈斯拉尔的小城,却以“巫婆城”自居,招揽了众多游客。
戈斯拉尔素有“北方罗马”之称,全城人口不足5万,却有47座教堂和修道院,举目可见半砖木结构的百年老房,古朴而玲珑。小城的“招牌纪念品”——神态各异又滑稽可笑的巫婆玩偶随处可见。它已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戈斯拉尔还有一座巫婆博物馆。这里除了展出巫婆的各种造型、使用工具外,还有很多巫婆的历史传说资料,并且每周有定时的巫婆剧表演。
直到中世纪之初,这里的女人在日耳曼文化区里一直备受尊崇,尤其是那些制药、行医、会读会写的女人。然而,基督教在德国的发展改变了这一状况。传教士们认为对女人太尊重不符合基督教教义,女人应该绝对服从于男人。于是社会开始贬低女人,并由此产生了丑化女人的巫婆形象,被视为“巫婆”的女人也受到迫害,甚至被活活焚化。1484年,两位分别叫亨利希和耶科布的修士,还发起了声势浩大的“欧洲巫婆大审判”。他们撰写的《巫婆之锤》,罗列了多种识别巫婆的方法。虽有巫婆逃过大劫,将巫术流传下去,但其普及程度已大不如前。
当今,巫婆在世界各地分布着众多门派,其宗旨和教义也各不相同。如克莱提卡派,十分强调自然和万物,据说拥有适用于所有植物、石头乃至灵魂、精灵的神奇法术;埃克提克派,是孤僻独立的一群,爱自行学习研究;克莱米纳派,经常施行祭祀式的法术,十分重视仪式的细节;所里塔利派,喜欢独立施法;维克康尼派,则被认为是“最为人所接受的巫派”。
戈斯拉尔还举行过一届“世界巫婆大会”。100名来自世界各地的巫婆代表在此集会,希望通过施展巫术防止天灾人祸,争取世界和平。
在欧洲,4月30日之夜,是哈茨山区传说中巫婆聚集的日子。这天晚上,当地居民和游客会穿上奇装异服,戴上巫婆面具,骑着扫帚从四面八方走上戈斯拉尔的大街,然后游行前往荒芜的布罗肯山。
布罗肯山是戈斯拉尔的最高山,也是传说中巫婆的“据点”。冬天山上的风雪很大,由于光线折射的缘故,行人若在山顶遇上大风雪,眼前就会出现自己朦胧的倒影,不知情者对这种怪异的现象会感到非常惊恐。即使是熟悉情况的当地人,也很少在冬天上山。
夜幕降临时,巫婆舞便开始了。参加舞会的可不止巫婆,还有骗子、乐手、龙、独角兽和人狼等,当然这些角色都是由众人扮演的。他们共同迎接魔鬼的到来。随着午夜的焰火,众巫婆开始踏上归途,她们咆哮着遁去,把哈茨山让给了夏天的女神,即五月女神。
从19世纪末开始,戈斯拉尔便在每年4月30日巫婆节期间组织巫婆游行仪式。现在,这已成为吸引世界各地游客的一个重要内容,每年来这里观光的游客达到20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