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稞酒的香气弥漫在风中,大婚的彩纸飘落在新房门口那双鞋边。
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外,大红的喜字印在他的瞳孔。
明明是日日见的,明明是最熟悉她的,却在忽然之间不敢推开那扇门。
那扇门里面,他的新娘,在等他。
鞭炮声响,礼花漫天。
盛装的女孩眉目婉转,在一片艳丽的红色中轻飘飘看他一眼。
他连下一步的动作都忘了,只痴痴的看她。
风月百川,她一人能抵世间万象!
燃著红烛的房间里,那道印在门上的影子久久未动。
门把手被压下,风铃叮铃一声响。
他打开了那扇门。
红烛摇曳。
著红色披肩睡裙的女孩乖巧坐在大红喜被间,长发披散。
一截白皙的小腿压着绽放的牡?。
瞳孔骤缩,男人一时竟然不敢看她。
“老公。”
那人弯着眼睛,跪坐起来,向他伸出胳膊。
脚步先于大脑做出反应。
娇软的女孩被拥进怀里。
男人站着半跪在床上,拥着她,比世间所有僧侣都要虔诚。
红纱的窗帘随夜风浮动。
这,就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啊!
自此之后,他就有家了!
“宝贝。”
“这是梦吗?”
“这是梦吧。”
“我做的梦成真了……”
“雅雅……”
他颤抖,激动。
想抱的用力一些,再用力一些。
可她会疼。
谁没有年少意气风发的时候,谁没有想为哪个女孩倾尽所有的时候,可谁又敢真的一等就是几年。
他的女孩盛装而来,只为他而来。
时间变得虚幻,往昔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无眠的房间。
痛彻心扉的呼喊。
绝望无助的眼泪。
还有,永远抽不完的烟。
一切都不及这一刻的欢愉。
天地之大,抓在他手里的一切,他都不在乎,唯独她,他想要,且要定了。
管他什么家世地位,管他什么配与不配。
只要她一句话,他自然为她赴汤蹈火。
只要她一声愿意,他披荆斩棘也会站到她身边。
男人揽著女孩的腰,一只手捧起她的脸。
“我爱你,雅雅。”
这次,不用她要求,他就说给她听。
往后,只要她还愿意听,他就会一直说,一直说。
直到哪天他离开了这世界,再也开不了口。
尔尔辞晚,朝朝辞幕。
噸噸的吻,前所未有的缠绵温柔。
女孩娇娇的喘息被男人吞没,放在腰上的大手烫的她颤抖。
男人低哑的情话落在耳边,落在战栗的肌肤上。
汗珠压在脖颈间,男人一遍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一遍一遍的告诉她,他爱她。
烟花在窗外炸开,斑斓的光映上窗纱,落进女孩眼里。
“哈浊,谢谢你。”
“对不起。”
把你留在草原两年,对不起。
粗壮的手臂把她捞起,男人咬在她唇上,灼热的呼吸洒在她耳边。
“不许说我的雅雅。”
就算是雅雅,也不能说他的雅雅。
院里的宾客举杯。
有其他寨子的人问,族长娶的娇娇媳妇能撑起来寨子里的事吗?
寨子的人一摆手,别看我们族长夫人娇滴滴的,真遇上事,她比谁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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