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图特摩斯完全沉浸在女人环绕的氛围中时,他完全没有留意到有一位女性与其他女子截然不同。
这位女性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急切地加入到讨好他的人群里。
她正是阿蒙霍特普三世的最高王妻西塔蒙。
西塔蒙静静地坐在原位,优雅地享用着美食,似乎对周围的喧闹场景毫不在意。
她甚至觉得她们过于吵闹。
作为法老的最高王妻,西塔蒙的地位尊崇无比。
她甚至曾与泰伊王后争夺后宫的权力,这足以证明她并非没有?治头脑。
她深知在宫廷斗争中,下注的时机至关重要,而且越早越好。
然而,问题的关键在于她与图特摩斯之间的关系。
作为神之家族这一代的最早血脉,西塔蒙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背负著与众不同的使命。
她自幼便在众人的簇拥和呵护下成长,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备受瞩目。
在她刚刚懂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接手王室的部分管理职能,展现出非凡的才能和智慧。
而当她步入适婚年龄时,为了维护法老统治的根基,她毅然决然地成为了法老阿蒙霍特普三世的王妻。
她在年纪轻轻就成为了法老王室最具有权力的人之一。
一切的改变出自图特摩斯的出生。
在图特摩斯刚刚降生之际,她满心欢喜,毕竟在这宽广宏伟的宫廷之中,终于有了一个可以与自己一同嬉戏玩耍的伙伴。
然而,时光荏苒,图特摩斯逐渐长大,他开始从她手中夺走原本属于她的权力。
她发现自己被一步步地禁锢在王庭之中,自由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这个过?,正是她与图特摩斯之间关系逐渐破裂的根源所在。
那时的她,尚年幼无知,并不明白自己和图特摩斯在地位上的差距竟是如此巨大。
直到后来,当她意识到自己与图特摩斯的地位差距早在出生的那一刻便已注定时,她与图特摩斯的关系已然难以修复。
在阿蒙霍特普三世仍然在位的时候,她并未感到如此焦虑。
毕竟,阿蒙霍特普三世的身体还算强健,她心想,只要阿蒙霍特普三世的身体状况良好,那么等到他自然离世之时,自己的年纪也已经不小了。
以她的身份地位,应该还能够在宫廷中享受较为优厚的待遇,直至生命的终结。
但天不遂人愿,阿蒙霍特普三世的突然离世让她的一切打算都已成空。
现在的她正值妙龄,如果在宫廷之中找个角落慢慢等待枯萎,等待死亡来临,这对于对权利极为看重的她来说比死亡都可怕。
到现在这一步,她不是不想和其他人一样去讨好图特摩斯,但她怕图特摩斯的拒绝,她怕这个场合被拒绝之后她无法收场,她也怕这样会损害她在其他王妻眼中的威严。
她需要找一个时机,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为图特摩斯这位新的统治者献出自己的一切,什么都行,换取她在外边还算体面的地位。
在慢慢用完餐之后,西塔蒙优雅地放下手中的餐具,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
她的动作轻盈而从容,仿佛周围的喧嚣与她毫无关系。
西塔蒙的目光环视著整个宴会厅,最终落在了图特摩斯周围那簇拥著的人群上。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这些人,为了能引起图特摩斯的注意,像一群蜜蜂围着蜂后一样,挤成一团。
西塔蒙转过身,带着她的贴身女官,迈著坚定的步伐,径直走向宴会厅的大门。
她的背影显得有些孤独,但却透露出一种无法忽视的自信和高傲。
然而,她的离去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那些人依旧忙于如何能挤到图特摩斯的身前,让这位伟大的统治者看自己一眼。
她们完全不在意西塔蒙的离去,或者说,她们希望西塔蒙先行离去。
西塔蒙走出宴会厅,站在门口,抬头仰望着漫天的繁星。
夜空中,月亮已经从天边缓缓升起,洒下一片银辉。
月光如水,照在西塔蒙的身上,勾勒出她那修长的身影。
她的心中充满了惆怅,思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在这个充满权力和欲望的宫廷里,她感到自己就像一颗孤独的星星,被无尽的黑暗所包围。
西塔蒙看着夜空中的月亮,心中默念道:
“伟大的月神孔苏啊,请您怜悯一下您可怜的信徒吧。赐予我智慧和勇气,为我指出一条明路吧。”
良久,西塔蒙重新低下了仰望月亮的头颅,将视角重新转回到脚下的路,没有意外,她没有接到她信仰神祇的回应。
“果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图特摩斯那样的机遇”
看着眼前熟悉的路,今夜的路?却显得极为安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沉睡了。
自从搬进马尔卡塔,她一直是这座王宫的中心之一,她的每一个决定都能引起王庭的轩然大波。
只要她想,整个王庭都会随着她的心意而转动,她的一句话甚至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然而,今日的一切都变得如此陌生。
连侍女们的行礼都产生了变化,从原来对于统治者的礼仪变成了常规后宫佳丽的礼仪,这细微的改变却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
她默默地走回自己的住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没有丝毫的真实感。
当她推开寝宫的门时,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但她却觉得这股气息中似乎夹杂着一些陌生的味道。
西塔蒙站在门口,凝视著这寝宫的一切,她从未如此仔细的观察过自己的住所。
这宽阔的空间,那柱子上镶嵌的宝石和镀上的黄金,殿内墙壁上精美的壁画,那让这殿内明明是夜晚却如同白昼的灯火,这殿中每一处?能用处值守的女官……
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但又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她缓缓地走到窗户旁边,轻轻地打开窗户。
窗外的夜色如墨,月光如水,洒在王宫的庭院里,形成一片银白的世界。
而在这银白的世界中,最为显眼的便是那座法老的寝宫,它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它离自己是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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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代表着法老对于她的宠爱,这一切都代表着自己在这座王庭中的地位,但明日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会远离自己。
此刻,她心中的难过已经无法压抑,她不知道该如何拯救自己的生活。
在西塔蒙自怨自艾,顾影自怜的时候,图特摩斯却犹如陷进天堂一样,享受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环绕着的美女都敞开心扉,企图吸引到图特摩斯的眼神。
怀里的伊谢特跨坐在图特摩斯的膝盖之上,身上的衣襟已经尽数落地,向著图特摩斯展现著自己傲人的身材。
她把自己的胸脯俯在图特摩斯的胸膛上,让图特摩斯亲身感受到她的本钱,嘴里朝着图特摩斯的胸膛哈着气,用尽办法挑逗著图特摩斯,一边还引导著图特摩斯的手深入自己的禁区,尽情探索着她的美好。
如果伊谢特还能凭借自己的身份长时间依附在图特摩斯身上,另外一边的大恩莉尔却没那么好运,她已经不知道被挤到什么地方了。
图特摩斯身边的美人也换了一个又一个,有地位的和亲公主不会让一个人霸占图特摩斯的时间。
现在坐在图特摩斯怀中的是赫梯的主阿丽娜,有趣的事她正是图特摩斯率军击败赫梯之后赫梯与埃及法老联姻送来的,图特摩斯还担任了她从赫梯边境到底比斯的护送任务。
而刚生育一年的她还有着乳汁,现在在图特摩斯怀中扮演着哈托儿,哺乳著图特摩斯这个婴儿。
旁边的米坦尼公主吉鲁赫帕在撅著嘴怒视阿丽娜,她就是被阿丽娜连同塞普勒斯公主阿西拉娅塔莉从图特摩斯怀中挤走,虽然都同为和亲的王妻,但因为几人祖国之间的摩擦,她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融洽。
宴会厅内,灯火辉煌,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人们尽情享受着这欢乐的时光。
虽然会有一些小摩擦,不过,这些小小的不愉快很快就被人们抛诸脑后,宴会厅内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欢庆,甚至是淫邪。
然而,宴会厅的门口,阿孟霍特普却没有丝毫的闲暇。
作为法老的王室管家,他肩负著重要的责任,需要为图特摩斯准备一些图特摩斯可能并未考虑到的事情。
首先,宴会结束后,女眷们如何返回住所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不同地位的女眷,需要不同级别的女官陪同,以确保她们的安全和尊严。
这其中涉及到复杂的礼仪和安排,阿孟霍特普必须仔细考虑,不能有丝毫的疏漏。
其次,虽然阿孟霍特普并不清楚图特摩斯今晚是否会在宴会厅内与哪位女子发生更进一步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是否会带人到法老寝宫休息,但他必须做好各种准备。
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否要杜绝可能会到来的孩子,就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此外,如果图特摩斯带人到法老寝宫休息,那么服务的女官数量是否足够,是否需要添加人员,这些都需要提前安排好。
最后,还有一些细节问题也不能忽视。
比如,如果图特摩斯在宴会厅之后想要使用室内泳池,那么泳池的水温是否合适,周围的环境是否整洁,这些都需要阿孟霍特普提前检查和准备。
总之,作为王室管家,阿孟霍特普需要考虑到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并做好充分的准备,以确保图特摩斯能够在宴会上度过一个愉快、舒适的夜晚。
当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阿孟霍特普便在宴会厅的门口静静地等待着。
他站在那里,身旁停著一辆装饰华丽的车架,车架上的马匹毛色鲜亮,缰绳上镶嵌著宝石,显得格外耀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宴会厅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
阿孟霍特普见状,急忙站起身来,目光紧盯着门口。
他的心跳有些加速,因为他知道,图特摩斯即将出现。
大门完全敞开,阿孟霍特普的视线被吸引到了宴会厅内。
他看到了已经穿着整齐的伊谢特和梅里特,她们正搀扶著图特摩斯慢慢地走出来。
图特摩斯的步伐有些踉跄,显然是喝了不少酒,脸上泛起了红晕,眼神也有些迷离。
阿孟霍特普立刻走到车架的侧方,俯下身去,行了一个标准的跪地礼。
他低着头,不敢直视图特摩斯,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图特摩斯上车。
此时,梅里特和伊谢特已经将图特摩斯扶到了马车旁边。
图特摩斯似乎察觉到了阿孟霍特普的存在,他抬起手,示意梅里特和伊谢特放开他,不用再搀扶。
然后图特摩斯转过身,看着想要同他一起走的伊谢特,将她揽入怀里,然后缓缓说道
“伊谢特,等两天好吗,你我之间的关系你不用担心其他的,父亲刚去世,这两天我想静一静”
伊谢特抬头看着图特摩斯,看到图特摩斯眼神中的冷静,伊谢特知道图特摩斯是认真的,也就点了点头。
正如图特摩斯所说,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不必担心太多。
今晚的她只是想要先行在阿蒙霍特普三世的后宫中占据领先地位,但哪怕等几日,哪怕有人捷足先登,她都不必害怕她的位置会被这阿蒙霍特普三世的后宫佳丽里的某一位占据。
那等几日和今天有什么区别呢,一切以图特摩斯的意志为准。
看着伊谢特的回应,图特摩斯缓缓放开伊谢特,看着一旁的阿孟霍特普
“阿孟霍特普管家,等会务必把里面的人安全送抵住所,一切就交给你了。”
“是,拉之子”
看着阿孟霍特普的动作,图特摩斯也不再磨蹭,转身进入了马车,一点点也看不到刚才走路需要人扶的状态。
走进车厢坐下的图特摩斯异常清醒,自从他重生以来,这个时代这种劣质低度的酒精他就没有醉过,他只是想要一个借口脱身而已。
在今日宴会之前他就已经预想到宴会的进程会是怎样,他也做好准备接纳这种有些违背纲常伦理的事情,但到最后的那一步,他还是有些难过心里的一关,不是因为她们的原因。
而是
哪怕在这个时代的理解里法老死亡其实都算一种庆典,因为在这个法老编织的秩序里面,法老的死亡不是真的死亡,而是前往冥界转生成冥王,但图特摩斯心中清楚死亡意味着什么。
在自己父亲死亡的当天,就接纳父亲的妃嫔,与父亲的妃嫔颠鸾倒凤,他感觉自己太过畜牲了。
当然不是他如何高尚,而是给自己的下作找个理由,等这几天一过,他也会悻然接受这些父亲妃嫔的美意。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他如果新纳妃嫔,这个时代的适龄女子对于他来说有点难以下手,让他感觉会比接纳自己父亲的妃嫔更为畜牲。
在图特摩斯的思绪中,马车已经停稳,在梅里特的侍奉之下慢步走下马车,今晚他没有给自己安排其他的事情,从昨天到现在还没安心休息过,今晚好好休息一下。
在图特摩斯走进寝宫的时候,另一边在窗户旁边还在自怨自艾的西塔蒙却眼睛亮了一下。
得益于阿蒙霍特普三世的宠爱,她的住所位置是离法老寝宫最近的,她的窗户可以清晰的看到法老寝宫门口发生的事情。
她清楚的看到,图特摩斯是在一位女官装束的人服侍下下车,没有带其他女性到法老寝宫。
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这是她最好的机会了,于是银牙一咬,转身吩咐女官,准备她的装束,她要盛装打扮一下,然后去为自己的生活奋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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