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生气了(1 / 1)

猎爱,染指冷情少主33,猎爱,染指冷情少主33 生气了 33言情

“安先生,只怕我们今天不能签这份合约了。”

“杜兰德先生,请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安聿鸿的英语很流利,说话也很客气,但景鹤一眼瞥见他握住的拳头,就知道这男人其实已经在压抑着情绪。的确,眼前这金发碧眼的家伙,暂时还不能得罪。

杜兰德是法国知名品牌索罗兰公司的销售代表,这次来G市的目的,是想寻找国内合作伙伴。拿下索罗兰在中国的代理权,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安聿鸿此行,原是约好签定合约的。

“安先生,”杜兰德语带抱歉,“今天有人给出了更合理的价格,所以,我公司不得不重新考虑合作伙伴的选择。”

安聿鸿与景鹤相视一眼,彼此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和疑虑。

随即,安聿鸿敛眉略一思索,不紧不慢地道:“我以为,五百万这个价格已经很合理了。”

“合理与否是对于贵公司而言。对我方来说,价格自然是越高越好。”杜兰德微笑道,“现在有人出到了五百五十万,如果是安先生,又会选择谁呢?”

“五百五十万?”安聿鸿闻言,一挑眉头,“到底是哪家公司如此财大气粗,我忽然很有兴趣知道呢

!”

“这恐怕不是很方便奉告吧?”

安聿鸿眼中闪过锋芒:“这么说,安氏已经出局了?”

杜兰德呵呵一笑:“那也并非如此!安氏的实力毕竟摆在那里。这一家新报价的公司,我们也还有待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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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有待考察!我看分明就是坐等抬价!”景鹤有些忿忿地说。

“商场如战场,如果是我自然也这样。”安聿鸿回头看她一眼,眼神没有了刚才的冷漠,倒显出几分安慰的柔情。

景鹤叹口气:“到底会是谁和我们抢呢?”

话音刚落,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住脚步。

咖啡厅外,就在之前同样的地方,程啸正双手抱胸闲闲地倚着一根廊柱。

安聿鸿的脸色一瞬间冷下来:“是你。”

程啸耸耸肩,漫不经心地道:“这么大一块肥肉,并不是只有你安氏才想要。”

“五百五十万,只怕你啃不下去。”

程啸笑了,有点拽拽的,透着张狂:“这个不劳安总费心!”

安聿鸿冷笑:“可惜合约还没有签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那么,拭目以待吧!”程啸无所谓地笑笑,眼里却迸出火花。

正待擦身而过,他却又唤道:“景小姐!”

景鹤敛了敛眉,微笑着道:“程总!”

“我记得景小姐是安氏的行政秘书?”

“对。程总记性不错。”

“不知景小姐有没有兴趣来程氏发展?”

景鹤愣住了。安聿鸿蓦然转头,直直盯住程啸,眼中厉芒乍起。

然而,程啸依旧神色自若:“安氏给你多少薪水,我给你翻倍。”

安聿鸿脸色一变,一只柔软的小手覆上他紧握的拳头,深吸一口气,这才没有发作。

景鹤优雅地笑道:“程总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暂时没这个意向。对不起!我和安总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着拉住安聿鸿,转身就走。

身后程啸不知死活的声音继续传来,甚至可以听出他语中明显的笑意:“景小姐可以慢慢考虑,程氏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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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鹤很快就松了手。安聿鸿一声不吭,大步走到前头。擦身而过之际,她偷偷瞥了一眼,果然脸黑得像锅底

。不知怎么的,竟有点心虚的感觉。

“安大哥……”

安聿鸿停住,却不见转身。

“我……”景鹤突然哑口无言。见鬼!难道要解释?可是,她根本什么都没做,有什么好解释!

半晌不见开口,安聿鸿这才慢慢地转过身,看着她一脸茫然无辜的模样,终是轻叹一声,脸上阴沉的神色稍稍缓和。

“走吧!让司机送你回公司。”

“安大哥不回去吗?”

安聿鸿看着别处,淡淡地道:“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景鹤只觉他话里透出一种疏离淡漠的冷意,虽然理智上很清楚是为了什么,但委屈和憋闷的感觉仍然不由自主地窜上心头。咬了咬唇,赌气的话脱口而出:“既然如此,我自己回去就好,怎么敢让安总的司机送!”

“是不敢,还是不想?”安聿鸿冷冷的话语里饱含着压抑的怒气,“我的司机就这么让你看不上?!”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景鹤蓦然间瞪大了眼,流露出又委屈又惊讶的神色。鲜艳的唇因紧抿而失色,她张了张口,像是想说什么,然而终究只是摇摇头,神色在一瞬间黯淡下去。

偏开头迳自往外走,她低低地道:“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安总请自便吧!”

安聿鸿的心,猛然抽痛起来。“小鹤……”他有些无措地唤了一声,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景鹤的脚步停下来。安聿鸿的呼吸也滞住。

可是,她沉默了片刻,并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道:“下午三点有会议要开,安总请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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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安聿鸿都心不在焉。下午的会议,他走神好几次,游离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到安静坐在一旁记录的女子身上。

他知道,这一次,她真的生气了。尽管她的神态仍是一如既往地沉静,尽管她的脸上仍保持着优雅的笑容,尽管她的言行举止看不出半点异样……可是,她再也不肯像从前一样,和他有片刻的视线交汇。

理智告诉他,程啸不过是在用离间计,景鹤根本没有一分一毫的可能离开他。然而,一想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人就被别人惦记上了,莫名的怒气,就像潮水一样不由自主地往上涨!

是的,他错了!他不该那样轻易地被激怒!他想说“对不起”,然而,如果连“对不起”都不再起作用,又要怎么办呢?

景鹤的态度像一枚软钉子,让他根本无处着力。多年来不曾有过的无力感,更令他焦躁不安。

会开到一半,“啪”的一声,镀金的派克笔被重重地掷到台面上。原本正在做汇报的部门经理抖了一下,声音嘎然而止。其他人也被吓了一跳,大家抬起头来,惴惴不安地看向他们的总裁。

只有景鹤,依然保持着低头记录的姿势,甚至连眼睫毛也没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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