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决裂(1 / 1)

猎爱染指冷情少主

景鹤冷笑:“别太自信了!当年,你以为我只有三岁大,又没有逃出去,就一定是葬身火海,结果又怎么样呢?今晚来的人这么多,你又知道是谁接应我?你也不可能每个人都关起来搜一遍身,因为你得罪不起!”

安迪脸色阴沉:“好!你只要肯把东西放下,我答应饶你一命!”

景鹤“哈”的一声笑起来:“你以为我会信你?”

“只要你答应今后再不和安氏作对,我会饶你。”安迪忽然认真起来,顿了顿,又道,“就算看在你母亲面上!”

“我母亲?”景鹤咬牙重复,“你还有脸提我母亲!”

安迪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神十分复杂,一语不发。

“好!”景鹤咬了咬牙,终于恨恨地道,“我答应你!但是,你要现在就放我走!事已至此,我也没有面目再见安聿鸿!”

“识时务者为俊杰!”安迪指了指办公桌,“把册子放在那里。我只饶你这一次,从今往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景鹤脸上满是不甘,直直盯紧安迪的双眼中冒着仇恨的怒火,但她仍在无奈中一步步向桌子靠近,慢慢把手中的册子放下……

安迪猛然间忽觉不妥,但已经迟了!

景鹤的动作快如闪电,手上一扬,已将桌上一方镇纸向他飞掷过去。

幸而安迪没有放松警惕,电光火石之间把身子一偏,“砰”的一响,沉重的镇纸砸在右肩之上,安迪闷哼一声,紧握的手枪立刻落地。

景鹤素手一撑,已轻巧跃过桌子,朝落地的手枪猱身扑去。安迪见势不好,顾不得肩上剧痛,伸腿一踢,手枪滑出两米多远。景鹤眸中杀气骤起,飞起一脚踢向安迪头部,安迪百忙之中举手一格,又是一声痛哼,顺势打了个滚。可是,等他再回过身来,冰冷的枪械已经抵在太阳穴上。

“饶我一命?!”景鹤冷笑,“笑话!安迪!你欠我的根本不止一条命!”

安迪捂着肩膀,却喘息着笑起来:“那你就开枪!开枪吧!让小鸿亲眼看看,他所爱的女人是怎样杀掉他的父亲!”

“砰”的一声闷响,安迪惨叫一声,脸色发白。

景鹤的枪在瞬间移到他的膝盖上,抵住肌肤开了一枪。鲜血飞溅,夹杂着细碎的骨屑,如此近距离的射击,骨头自然粉碎。

随即她眉头一挑:“杀你?就让你这么死了,不是太便宜你了吗?”冷冷丢下一句,一脚将他踢了个跟斗,自己则往窗边退去。

安迪痛苦地皱着眉,却仰天大笑:“好好好!果然,是傅家的贱种!今天,你不杀我,来日我必然让你……”

枪声突起!安迪的笑声嘎然而止。

他蓦然间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景鹤,随即,慢慢地倒下去。鲜血,在他胸前缓缓洇开。

景鹤的表情却比他更惊讶,稍微愣了一下之后,她猛地扑向窗口。夜色中,一道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的黑影,从不远处的大树上快速滑下,眨眼功夫已经落到地面,姿势轻巧无比。身手之敏捷,看起来与她不相上下。

那人落地之后,第一件事竟不是逃走,而是抬起头来,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月光恰在此时从云中探出。

那人从头到脚都包裹在黑色之中,唯有一双眸子晶亮逼人。四目相对,景鹤只觉得心脏像被什么撞了一下。这眼神她是如此熟悉,熟悉得像是认识了一辈子,可是,又如此陌生,陌生得像是从未在记忆里出现。

这人是谁?!

脑中刚浮起疑问,手上已经自动有了动作。一把拉开窗户,正要翻窗而出,背后骤然响起一个惊讶万分而又无比熟悉的声音:

“父亲?!--小鹤?!”

景鹤所有的动作都在瞬间僵住!

手指死死地掐住窗沿,指甲寸寸折断而她毫无所觉。夜风忽然猛烈起来,呼啸着从窗口灌入,带着刺骨的寒意,像是要洗涤一切罪孽。这是,要变天了么?

背后有凌乱的脚步声,惊呼声,动作声,可是,景鹤只听见一个声音。那个声音依然很冷静,但她却在冷静之中,听出了一种可怕的暗潮汹涌。

“小鹤,真的是你?”

景鹤笑了。她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心里的感觉竟然不再是痛楚,而是--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她一点一点地挪动仿佛已经麻木的身体,一寸一寸地转过视线,直到与他目光相对。

华丽的晚礼服被鲜血染红,精致的妆容下是苍白的脸色。很奇怪,这个时候她明明应该仓惶失措,或者表现出一些愧疚与痛苦,但是,安聿鸿对上的,却是她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情绪的双眸。

有人开始惊惶地抢救,更多的人将手里的大小枪支对准了她。暗焰五名堂主有四名在场,若不是安聿鸿还没有发出任何命令,此刻只怕景鹤早已被射成了马蜂窝。

两人不过相隔了一个房间的距离,却仿佛相隔了千万光年的遥远。

狂风忽至,猛地卷起办公桌上几张薄薄的文件,飘散着飞向半空,又落在地上。

江辰上前一步,拾起一张,迅速看了几眼,又看看景鹤,脸色突然变得比刚进房里还要难看。

“家主!”江辰的语气极是沉重,将纸张送到安聿鸿面前。

安聿鸿的视线慢慢地落下,然后,脸色一点一点地变得比手上的纸张更苍白。

景鹤不用看也已经猜到那是什么,却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景鹤,傅景鹤!”安聿鸿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可是,这个模样却比任何表情都吓人。他的眼睛再次抬起来的时候,已被血丝染红。

凝视她的目光,深沉刻骨,仍然像是爱,其实却是痛。

良久,他一字一顿地道:“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景鹤低低地笑起来,笑着笑着,声音渐大,狂放中透出一种凄厉来。

“是啊!就是如此!”她一边笑,一边点头,抬起手来,拭了下眼角,像是看了一场滑稽得令人笑出眼泪来的喜剧!

安聿鸿一动不动地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然后他说:“你杀了他。”语气不是怀疑而是肯定,他想要怀疑却又只能肯定。

她的脸上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泊,语气淡淡的:“是。”

------题外话------

咳,不好意思,貌似**还得延续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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