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休想再逃(1 / 1)

猎爱染指冷情少主

王义被她一脚踩住,一时竟挣扎不起,又惊又怒地道:“是我一时口误罢了……”

“口误吗?”傅景鹤冷哼,“可惜还有一点你也口误了!我在你们老大心目中从来就不是第一位!而且,他也从来没有说过,要把那东西公开!”

王义一时语塞。

傅景鹤脚下力道加重:“说!你到底是谁的人?”

王义发出一声呻吟,却不开口。

“我知道你不怕死,”傅景鹤微微冷笑,矮下身把枪抵在他肩关节处,“但是,你想不想也试试把手废掉是什么滋味?”

王义脸上掠过恐惧之色,终于道:“有话好说……”

“你不是程啸的人,也不是我那边的人,把我诱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傅景鹤神色微冷,“是为了电子账本的下落,对不对?”

王义闭了闭眼,喘息道:“是……”

“好一个妙局!倘若我信了你,难免会被你套出话来。倘若我不信你,只要走出这林子,最后也难免为你所擒。只是,我想不通,就算捉住我,至多严刑逼供,如果我坚决不说,你又有什么办法?难道杀了我?我若死了,你们怎么和程啸交待?”

王义睁开眼:“你在那屋里的一举一动,都由针孔摄像头记录下来了。”

“所以,你们只要把录影带往程啸那一送,就能证明我已经逃了,是不是?”

“你很聪明。”

“好,很好!”傅景鹤心下发冷,咬牙道,“你说!到底是谁?”

王义看着苦笑:“傅小姐既然已经猜到,又何必再问?”

傅景鹤全身寒毛倒竖,几乎握不住手里的枪,半晌恨恨地吐出三个字:“安、聿、鸿!”

随后,她深吸口气,站起来,脚下仍然没有放松:“林子外面有多少人?”

“二十……五人……”王义艰难地回答。

“二十五人?”傅景鹤低笑,“还真是看得起我啊!如果没猜错,这个地方很偏僻吧?如果我杀了你,我也走不出去,是不是?”

王义涨成猪肝色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真正的笑意。

“好。”傅景鹤脚下一松,退开一步,他立刻如释重负地大口喘气。

“那么,就有劳你带路了!”傅景鹤讥讽地道,手上的枪虚点一下。

王义不敢多言,抚着胸口咳嗽几声,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转头看她:“你跑不掉的。”

“你只管走!”傅景鹤不以为然地冷笑。

不错,以一敌众她确实很难脱身,但敌明我暗,她未必没有优势。

两人再一次一齐往前走。这一次,再没有任何交流。

默默地走了约摸小半个钟,王义停下脚步,低声道:“快到了。”

傅景鹤把枪在他腰上顶了一下,没有接话。

王义微不可闻地叹口气。

正在这时,突然,前方一片光芒晃动,随即响起一阵枪声。两人同时顿住,互看一眼。傅景鹤略有疑惑,王义眼中则流露出惊讶之色。

“过去看看!”傅景鹤一抬下颌,又冷然道,“别给我耍花样!”

王义沉默着,眉宇间多了点忧虑。

两人放轻脚步,在树木阴影里又朝枪声密集的方向走了几十米。这时,林子里却已慢慢地静了下来,前方的灯光也越来越暗,终于消失不见。

王义早已关了手电筒,这时,他脚步一顿,随即猛地加快了脚步,竟是完全不顾后面始终指着自己的枪。

傅景鹤又惊又怒地低喝:“你干什么?”

王义却不回答,脚下反而越来越快。傅景鹤只得快步跟上。

蓦然间,劲风迎面扑来,带来一股令人作呕的浓烈血腥味。王义惊呼一声:“怎么会这样?!”说话间身子向前飞奔而去。

傅景鹤上前几步,眼前出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这里已经出了树林,此时月色昏暗,但她的视线已渐渐适应。即使不用手电,也能看清前方一块草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

王义早已奔近,蹲下去察看。

傅景鹤走近他,眉头微锁,问道:“这是你们的人?”

王义有点发怔地凝视眼前的尸体,点了点头。

这回傅景鹤也有点意外了:“会是谁干的?”

王义又摇头。

傅景鹤沉默下来,低头去细看那尸体,入目尽是枪伤,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可见是远距离射杀,他们完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是一伙突如其来的敌人,然而,会是谁?

她正在凝神思考,一时放松了警惕,而就在这时候,王义突然有了动作!

脚下猛地掠过一阵劲风,傅景鹤下意识地飞身避开,正要举枪,王义脚下不停,连环腿已迎面踢到。她只得先以手格住。

但王义不待招式用老,探手在小腿一摸,亮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当胸刺到。

傅景鹤左手持枪,右手行动不便,只得侧身让过。王义身手极是矫健,步步紧逼,将匕首使得密不透风,她一时竟只有招架之力。

两人你来我往,各自一声不发,却已在夜色中,瞬间激斗了十余个回合。傅景鹤心念电转,渐渐流露出体力不济的模样。王义的攻势果然越发凶猛。

再斗得一阵,傅景鹤忽然卖个破绽,脚下一绊,似要跌倒。王义大喝一声,举刀就刺。这一下来势凶猛,像是定要一招致她于死地一般,一时间胸前空门大露。

傅景鹤等的就是这一刻,心中冷然一笑,身子往向一仰,柔软的腰身弯成了不可思议的角度,堪堪避过这一招。同时间,左手手枪飞掷而出,正击中王义面门。

顷刻间,王义只觉鼻梁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他怒喝一声,却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意直直地撞入胸口,怒喝顿时变成了半声。

踉跄退了几步,直到背后抵住一棵大树才停下来。睁眼看时,只见傅景鹤站在几米开外,朦胧的月光映得她脸上的微笑分外清寒。胸中的冰冷忽然化作烈火,热辣辣地烧灼起来。

王义低头,适才他所持的匕首已没柄而入,惊恐的神色渐渐凝固在眼里,身子慢慢地滑倒。

一直到死,他也没有看清,傅景鹤究竟是如何夺下他的匕首,又如何一击而中,正中他要害。这一切,原本就发生在瞬息之间。

傅景鹤一直等到他躺倒在地上,这才微微地叹息一声,随即扶住一旁的小树,笑意中露出一点苦涩。--体力毕竟是不如从前了啊!

照她原来的想法,本不该让他就这样死掉的,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明白。但以她目前的状况,要再一次生擒他,实在不易。只能痛下杀手了!

傅景鹤的目光慢慢转过地上躺着的尸体。现在,该往哪个方向走呢?

她深吸口气,缓缓走到旷野之中。暗夜之中,夜风料峭,寒意袭人,空气中的血腥气,不见冲淡,反而越发浓烈了……

正在此时,眼前突然亮起强烈的灯光。一束,两束,三束……

傅景鹤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再睁开时,只见眼前一片雪亮。绰绰的人影,不知何时,已将她团团围住。

一个熟悉无比,又陌生无比的人,从人群中慢慢地走出来,一直走到她的面前。

她下意识地去摸枪,却想起刚才已经把枪扔掉了。于是只能咬牙盯紧了他,一语不发。

安聿鸿冷漠而生硬地道:“我说过,除非我死,你休想再逃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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