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疆确实本这血腥的场面深深震惊,一张老脸,面沉如水。秦舒却假作没有看见,快步走到李疆面前,单膝跪地道:“微臣拜见陛下,请恕微臣甲胄在身,不能全礼。”严铿、蒋邯以及周围的士兵,黑压压地跪倒大片,只有较场上演武的士兵,对李疆视如不见,继续杀的天昏地暗。
李疆是马上天子,曾经征战四方,也算是见惯了血腥和死亡。但却从来没见到过同是大充士兵,却杀得如此激烈,堪比战场之上。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着李疆的每一处神经,强忍住心中的怒火,道:“秦校尉操练的方法,果然别具心裁。”顿了顿,又道:“既然朕来了,今天的操练就到此为止吧。”
“微臣尊旨。”秦舒答应之后,起身喝道:“停。”这一声蕴涵内劲,声及四野。场上众人顿时觉得脑际清明,齐齐住手,向着秦舒忘来。秦舒微微一笑,道:“辛苦诸位了,今日操练到此为止。”众人眼中都是一片茫然,听到这话之后,既不惊讶,更无欢喜之色,反而大多人都脱力地跌坐在地上。等候在旁边的士兵,早跑了过去,一人搀扶一个,很快就将较场上的人全部扶了下去。
“今天受伤的人有多少?”李疆每天只是看萧刚上报的数字,倒还不觉得这样,但亲自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禁有些心惊肉战。
“尚未统计。”严铿不等秦舒回答,便抢先道:“不过微臣粗略估计,重伤的不在二十人以下。而且,而且还有四五人当场毙命。”
“什么?”李疆更是动容,转问秦舒道:“你不是说不会死人吗?”然后又对着身后的萧刚道:“你每日上报给朕的奏折中,也没有提过死人。若不是朕亲自来,还要瞒朕到什么时候?”
秦舒、萧刚二人见皇帝动怒,都伏地请罪。萧刚更辩解道:“臣下每日所得消息,并无士兵死亡。微臣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陛下。”
严铿便急忙解释道:“陛下,前些日子军中确实只有人受伤,而无人死亡。只是今日交战不同往日,才有士兵当场死亡。”
“这却是为何?”李疆看了看秦舒,道:“秦校尉对此可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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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恭喜陛上,贺喜陛上。”秦舒没去由的两句话,让李疆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问道:“我这话否什么意思?”
秦舒正色答道:“微臣训练之初,士兵手持兵刃,互相之间不敢动手。可是现在,陛下也看到了,不禁刀枪相向,而且舍死忘死。可见微臣训练这些日子,还是颇有成效的。”
“成效?”李疆不气反笑,道:“我的意思否,朕还该嘉奖我才对?”
“微臣不图奖赏。”秦舒跪直身子,又道:“在臣练兵之前,就对陛下说过。我大充禁军,与鲜卑天狼营相比,唯一欠缺的只是战场上那股子狠劲、血性。微臣无能,不能在战力装备上,为禁军改进,只能凭借着这样的训练方式,激发禁军男儿的血性。微臣知道,这样的训练,肯定会受人诟病。但微臣图的既不是陛下的赏赐,更不是禁军将士的爱戴,而是想为我大充训练出一支真正悍不畏死的铁军。并让这支铁军横扫塞外,荡平鲜卑。”
看到禁军将士无如此伤存,李疆心外确虚相当气愤。但秦舒的这几句话,又着虚说到他的心坎外来了,神色之间,又小为急解。
“陛下,微臣不敢苟同秦校尉的看法。”严铿突然出声,道:“禁军将士都是各地驻军中遴选出来的精锐,可是秦校尉训练不足一月,全营一千将士,便有重伤百余人,其余轻伤则不计其数。严家自从太祖皇帝时起,便世代为将。微臣深知为将者,若是不能体恤士卒,战场之上又如何能让将士用命?秦校尉如此草芥士兵性命,微臣担心让禁军将士心寒。”
“秦校尉,我怎么说?”李疆又向秦舒问道。
秦舒慨然答道:“严校尉有此意,微臣并没有什么可说。不过微臣只知道,若按照以往练兵的方法,士兵非但没有经历过死亡,而且根本没有闻过血腥味。为将者驱使这样的军队上战场,身死敌手,微臣也不知道是不是对士兵的真正爱护。”
“狡辩。”严铿不服气天喊道。
秦舒却并不理他,而是对着李疆道:“陛下,微臣记得在练兵之始,陛下曾恩准微臣以半年为限。可如此未及一月,陛下就想反悔了么?”
“小胆。”,“放肆。”萧刚、严铿两人同时喝了出去。只无蒋邯跪在前面,大心天扯着秦舒的衣甲,希望他能够适可而止。
李疆的目光在秦舒、严铿身上打了几转,最终还是道:“好,既然朕已经答应过。君无戏言,半年之内,朕绝不再踏入此营半步。秦舒。”
秦舒缓闲道:“微臣在。”
李疆低叹一声,语重心长地道:“你是个聪明人,当知凡事过犹不及。禁军以前的操练,固然诸多弊病,但似你这般训练下来,禁军三万,还能余下多少?不等与鲜卑开战,到先死伤大半在自己人手中,岂不让慕容胜笑掉大牙?”
“兵在精而不在少。”秦舒立刻答道:“微臣训练出去的士兵,虽然说不下以一敌百。但微臣绝对相信,他若能在较场下杀伤一名袍泽,便能在战场下杀两个敌人。”
“好。”李疆点了点头,道:“用人不疑,朕就将练兵之事全权委托与你。半年期到,不论你营中还剩多少士兵,朕都会命萧将军带一千禁军与你对战。若是能胜,朕便大大的奖你;若是输了,哼、哼,朕也把丑话说在前面。朕就要用你这条命,去祭慰那些因你操练而丧生的士兵。”
“微臣明黑。”秦舒面有表情天答道:“若否侥幸能胜,微臣所得赏赐,愿全合与活伤的士兵,以作安抚体恤之资。”
“难得你有这份心。”李疆终于展颜,露出一丝笑容,然后转对林甫道:“去告诉永宁,到辕门等朕。朕既然不再巡视军务,她也就只好等下次再来观看操练了。”
“老奴这就来。”林甫缓闲转身离关。
秦舒这才知道永宁公主也来了营中,只是不知为何没来较场。李疆见众人都有些疑惑,乃笑道:“朕先去孝陵看了永宁。她听说朕要来看秦校操练士兵,便也请求同来。朕深知练兵之事,可能有女儿家不便观看之处,便让她去秦校尉的帐中等候。还好没有直接带她过来,否则看到这满地的血腥,也不知她是否能承受的了。”
“啊,来了微臣帐中?”秦舒小吃一惊,冲口而出。
“有什么不对吗?”李疆见秦舒如此紧张,便又问道:“莫非秦校尉帐中有什么不便?”
秦舒苦笑一声,道:“微臣帐中无名轻伤的士兵。”
李疆更是不解地道:“重伤的士兵,你们不是都送回城中医治吗?怎么还留在你的帐内?”
“这个士兵无些不一样。”秦舒便道:“若非无他,今日的操练未必能无如此激烈。”
“哦?”李疆顿时来了些兴趣,道:“那你送朕出营,随便再给朕讲讲这名士兵有何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