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不成把我叫入洞中,问我康荏的家产到底有多少,我随便撒了个谎,说他的家产不尽其数,当我说出他在三乌国也有大量的钱财时,我明显的看到罗不成眼中闪着的亮光。
孙全来似乎却有些担忧,在旁边低声提醒,“大哥,这样做很危险的。 ”
罗不成朝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孙全来就乖乖闭嘴了。 罗不成没再多问什么,带着手下人离开山洞。
孙全来也将我带离山洞,说是怕我受到伤害,但我却觉得是不给我同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又过了一天,康荏终于醒了,这次我没慌慌张张的跑去见他,因为我知道马车夫肯定已经告诉他我想要他传达的信息了。
我去的时候罗不成已经早在那里了,正神情严肃的看着康荏,似乎在考虑什么问题。
康荏一看见我,就投过来一道不屑而又狠毒的目光,沉喝一声,“贱妇,你还有脸来看我?等老子出去肯定扒你皮抽你筋。 ”
他刚说完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脸上立时显出五道红印,孙全来怒喝,“贼人,还不老实点,在此撒野也不看看什么地方。 ”
康荏也不甘示弱,虽然嘴上不骂了,但一双眼却还恶狠狠的瞪着我,而我更是搞不客气的回瞪过去,气势上甚至更强烈一些,这么一来二去。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相信我们之间有深仇大恨,都急于想置对方于死地。
后来我才知道康荏是在同罗不成做交易,只要他肯交出十万两银子,就放他们走。 康荏自然是满口答应。
交钱赎人其实是一件很简单容易地事,但是这之中需要一个通风报信的人,本来这种绑架勒索的案子要是放在现代的话,那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了。 打个电话听听被绑人的几声哀号,就会有人乖乖来送钱了。 可这是在古代。 在遥远的不晓得电话为何物地时代,应该怎么让他们的家人知道人确实在这里呢?
绕来绕去,问题又绕在一个更加简单地问题上,那就是这个找这个通风报信的人,可这个又该是怎样的人呢?
我在考虑的同时,他们也都在考虑,然后几乎在同时。 罗不成与康荏的目光同时落在我身上,四道黑幽幽的锐光齐齐射在我身上,犹如几杆杀伤力强悍的机关枪。
咽几口唾沫,嗫嚅,“你们干嘛这么看我?”
康荏冷笑,“贱人,如果你能帮我干好这件事,我就可以饶你不死。 还可以继续跟着我荣华富贵。 ”
我不屑地哼一声,“痴人说梦,你自己都不一定能逃出去,还绕我不死,你做梦去吧,你还以为谁都愿意跟着你呢?荣华富贵。 谁稀罕?”
“如果你能帮我们干好这件事,鬼山以后就认你做三当家。 ”出言惊人的罗不成果然不凡,一说话就把人吓个半死,不光是我,就连站在旁边的兄弟们眼珠子都瞪得大大差点要滚出来。
“三当家?”我不可思议的笑,“你们愿意让一个女人做三当家?”
罗不成一字一句的说道,“谁能给鬼山带来财富,谁就可以当家。 ”
孙全来长着大嘴呆怔片刻回过神来反而乐了,“飘飘妹子,这可是个机会啊。 三当家。 除了大哥,我就是你当家了。 冒一点险也是值得的。 ”
康荏又恶狠狠的甩出一句,“贱人。 ”
我斜目回瞪他一眼,从他稍纵即逝的目光里扑捉信息,知道这是他特意安排地。 我故作忧郁的低头沉思,半天才抬起头来,看着罗不成,“大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我能把这事办成了,就是鬼山的三当家了?”
罗不成淡淡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
我大笑,“好,那诸位兄弟就为我作证了,假如这次我办事顺利,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三姐了。 ”
“三姐,三姐……”又是几声高喊。
我摆摆手,“现在喊也太早了,等我回来再说吧,大哥,你说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罗不成又详细询问了康荏送信地具体路线与方法,最后康荏要求在纸上写几个字让我带回去,说只要他的家人看到就能认出他写的字,就会派人送钱过来。
罗不成让人把康荏右手腕上的铁链子解下来,康荏在纸上写了四个字,“我在鬼山,速拿十万相救。 ”落款是康荏。
我小心翼翼的把纸折起来放进怀里,知道这张小纸条就是通行证。 康荏又让人从他怀里摸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红色小石头,通体透明的小石头里刻着一个字,息。
“贱人,不要说你是我的女人,我丢人不起。 见到这块石头,他们才会相信你。 ”康荏骂起人来嘴还真是刁,一口一个贱人。
我也毫不客气,啪的又一个巴掌甩过去,“臭男人,还嘴硬,嘴巴放干净点。 哼,等我拿回家做了三当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
孙全来笑嘻嘻走过来,“恭喜飘飘妹子。 ”
我回头看他,甜甜回了声,“谢谢二哥,多谢二哥的照顾,你放心,我会圆满完成任务地。 ”
罗不成另外给我配了两个小兄弟随行,一个叫柏青,擅长轻功,飞檐走壁。 一个叫洛东,手法轻盈,尤其擅长掏包,两人皆是武功高强之人。
稍稍收拾了下,我们三人就轻装上路了,我照样化作男儿身,穿着一身肥大地袍子,虽然跟小莫跟我买地潇洒男装不能相比。 但还算是干净地。
他们两人带我走的并不是康荏我们走的那条路,这条路上看不到蜿蜒起伏的蓝色山脉,只能看到太阳挂在正头顶散发着金黄的迷人光芒,这条路笔直的伸向远方,却看不到尽头,这条路地两边是低低起伏的小山丘。
我们三个走在这条窄小寂静地小路上,沉默的往前走着。 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闷得实在太厉害了,我快走几步高声唱道。 “妹妹要是来看我哦……不要从那小路来,小路上滴毒蛇多,我怕咬了妹妹脚,妹妹要是来看我哦……不要坐那火车来,火车上的流氓多,我怕妹妹被掏包,妹妹要是来看我哦……不要坐那飞机来。 飞机上的有钱人多,我怕妹妹跟别人过………………妹妹要是来看我哦……”整个小路上回荡着我放开胸怀的高唱。
“三姐,这是什么歌?真好听。 ”柏青小嘴特甜,一出山洞就开始叫我三姐。
“好听?”我斜眼看他,“教给你?”
柏青笑笑摇头,“不学,学会了也没人听。 ”
我拍拍他肩膀,“柏青。 怕什么,还有我呢,我听。 ”
柏青瞥我一眼,用不信任的目光看我,“你是三姐。 ”似乎三姐就是个人物,就高高在上了。
“三姐怎么了?三姐也是人啊?三姐就不能听柏青唱歌了?”
柏青开始哈哈大笑。 真跟我学起唱歌来,一路上我们两个放声高歌,而洛东却一直都没说话,安静地一个人走路,仿佛聋子般听不到我们的说话与歌声。
这条路我们一直走到太阳西偏蹉跎成一片夕阳才拐了第一个弯,拐弯后的这条路开始变得蜿蜒崎岖,远远望去,像是一条扭动着身子的蛇。
心里不禁有些担心,天黑前还能走完这条小路么?小路边好像是没有人家的,这荒山野岭的。 与两个陌生男人同行。 似乎是一件很不安全的事。
柏青似乎看出我心里的不安,没等我问就主动告诉我。 再走一段就到三乌国了,可以找辆马车快速赶路。
从三乌国地边界到三乌国的国都乌城坐马车还要再走两天的路,一想到坐马车的颠簸我就有些后怕,顿时觉得浑身都散架了一般,走起路来都觉得宣软无力。
天色还未完全黑下来,昏暗的暮光里隐约可以看见几处冒着白烟的人家,两腿已经累得走不动了,每迈出一步,都觉得拖着千斤重地东西一样。 那几缕白烟就像一股希望在前方点亮几盏灯火,照亮我们的路。
经过第一户人家,我刚想扑过去敲门,就被柏青拉住了,洛东也没停下来,接着往前走,无奈之下,我只好也跟着往前走。
又经过第二户人家,我又要扑过去敲门,又被柏青拉住了,并且示意我不要说话,微暗的暮色里感觉他的脸色有些诡异,无奈之下我只好又跟着勉强往前走。
经过第三户人家,这次我没直接扑过去,而是停下来看着柏青,“不告诉我原因我就过去直接敲门,累死了,我再也跑不动了。 ”
柏青却伸手捂住我的嘴,硬是扯住我胳膊拉着我继续往前走,他细弱的小胳膊力气真是大,掐的我肉生疼。 我挣扎了几下,挣拖不开,只好又跟着他往前走,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我回头看那几户人家,发现身后仍旧是乌黑一片,那三户人家似乎不知道天黑了要点灯。
这一次我们走了很远的路都没再经过一户人家,这片荒野里,孤零零出现三户冒着炊烟的人家后,就又化作孤野了。
跟在柏青身侧,越想越害怕,一阵微风吹过,顿感阴气扑面,整个身子都冰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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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每天都在下雨,大暴雨也是不断!!
出去,一整天都被淋着,倒霉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