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不知真假,问:“那贵门有多少弟子”?
无命抬手伸出三个手指头说:“我们这一代已有三人,我、雪儿、我师叔的女儿。师门有训,每一代除掌门之外不得超过十人,以免人多心杂,守不住门训,坏了本门”。
最多也就十一人而已……。
铁木问:“那武功是不是都似你这般强”?
无命摇头:“我是个例外。我出门来管这趟子事,师父们怕我吃亏,毕竟你父亲是执掌守军十万的大臣,又有圣手门不知高手多少,师父们怕我不敌,报恩救人不成,反而坏了师门的记恩报恩的名声……”。
无命看看铁木说:“故而师父们拼上自己的命把内力都输送给了我。他们让我成了高手,他们也搭上了自己的命”。
铁木不知真假,但无疑无命很强。他不再问,示意库翰去取几把剑来让宋慈五人挑,未了又加一句,让兰姑娘六人挑。
剑取来,宋慈五人随意拿了一把,没选。
铁木让自己也选,兰雪儿没有客气,直接挑来挑去,挑了最好的。
铁木看蓝苹儿没有丝毫心动要兵器的样子,示意带兵器的兵?退下后还没有将曾谋带回来,又派人去看怎么回事。
人去不多时回来禀报说被施了宫刑的曾谋发了疯似的拒不敷伤,众人正在无策。
铁木看来,无命说:“小王爷为难,无非案件还未审清楚。但到了这会了,他已承认为了一己之私加害四家,利用朝廷命官与皇上为恶,只差证人之词,当面对质。把他抓来与证人对质完就好。至于他的生死,就他利用皇上一事,罪重欺君,杀他,诛九族,他已是必死之人,何需为一个罪该万死之人疗伤。小王爷只杀他一人,不诛他九族,已经是仁慈,何惧不为他疗伤一事。而且还是他自己不愿意疗伤,众人有目塿睹”。
无命这么一说,铁木觉得不给曾谋处理好伤口也合情合理了,当下下?把人带来,让手下以点穴止血之法暂时止住血,然后看曾谋发疯似的挑事,挑起自己与无命的矛盾,他也只当无视,问证人一一对证,录口供画押,最后只曾谋反而不认罪画押,他也不客气了,直接宣布人证俱全,曾谋就诬陷四家之罪当斩,还欺君,利用朝廷命官,当众辱骂自己、无命、蓝苹儿齂女,恶行可见恶迹,众人皆知,无需他认罪,给他判了十几道刑罚执行后,再判了一个凌迟处死。至于他的九族,判了个看似轻的,却是重的,先只抄其全部财产,人,留命原地观察,倘若有谁再犯罪,无论什么罪,诛本人,再诛其身边九族。
铁木又判四家无罪,取回示众宋云四人之头交还宋慈五人。四位夫人自尽而死,火化水葬也由邹正廉说明。退回抄家所得,加有赔偿金塿十万白银,一万两黄金(一万两黄金是罚库翰的)。自己也领了八十大板。
无命不傻,又见过盛成风,知道铁木练了与盛成风相同的横练琵琶神功,防御很强,这一顿打,怕是伤不到他分毫,还起到了横练琵琶功的作用,让他琵琶功增强。但他没说破,他明白自己不相信对方,对方又何尝相信自己,两者之间现在不同的是,自己不会先打破平衡,表面上的平安无事,但铁木一定会打破这个平衡。
宋慈五人拜谢,无命三人也谢过,带着宋慈五人看着曾谋行刑完,这才离开,并在走时对邹正廉说宋云七日丧期之后就带他们离开去寻找云游的师叔。
案子一判,证人退走,无命谢过黄氏及众人,只说了一句他们安好便好,但若万一有难了,自己或在远方,无法顾及,但宋慈五人迟早归故,总有帮的上的时候。
水依二人也退回客栈结账离开。
老姬与货郎也随人流而逝。
黑衣青年看着无命等人离开,心中也升起了一股瞧不起无命的念头。他本想看铁木死,可铁木却好好的,他觉得无命表面上无惧铁木,可心里还是愄惧不敢杀了他。而且他看兰雪儿依赖无命,心中一股酸意,觉得无命不够英雄,不佩兰雪儿敬崇、依赖。
……
库翰被安排带人去查抄曾谋的九族之人去了,铁木装模作样躺在了府衙房间养伤。
其他人守在四周,防止有人对铁木不利,呼延旭、高采、巴图、布鲁、文武先生留在了房间里。
铁木看巴图、布鲁二人问:“你们伤势如何”?
布鲁说:“我皮糙肉厚,又运了功,倒只伤了内伤,几天能好。只是两次被打了脸,无命还只打掉了我的牙齿,那个死丫头把我的脸,牙座都打伤了”。
半边牙齿,说活漏风,不是很清楚,但众人还是听清楚了布鲁说什么。
小主子看来,巴图说:“我有点伤到骨头,内伤也有,想来没有一个月,恢复不过来,但无大碍”。
铁木点头,说:“等宰了无命,把那丫头抓过来,最后交给你们处理”。
文武先生皱眉,心想还要对付无命,再动手,人家还会罢手吗?
呼延旭皱眉,高采却说:“世子,无命不可力敌,更不可面对面的对上他”。
铁木吐口气说:“先生放心,我至少还是知道了不可与他正面对抗。其它不知,但他的速度我们见着了,这里无人能挡,那怕师父也不行。如果他所说属实,继承了他师父们的内力,他的力量也非同小可……该死,速度与内力,别说我们,就是整个圣手门都无人能及……”。
无人能及,也就意味着无命在圣手门面前无敌,铁木明白过来,恨的咬了牙。
呼延旭说:“世子,此人不可为敌……如果我们执意为敌,一定要做到一击必杀,否则……后患很大”。
高采说:“我认同呼延兄的意见”。
铁木说:“武功已经不敌,只有另想他法。高先生认为毒与暗器可作用”。
高采摇头:“他出手的速度太快,可以想象身速也快,这样才能配合出手。暗器,作用不大,因为需要发射,还未到,他已经躲开了。下毒,虽然也有机会,但他若是小心翼翼,机会就少了很多”。
铁木沉思。
过了好一会,铁木说:“先生可以试着给他下些不易察觉,又能够要他命的毒。只要我们明面上不去攻击他,让旁人看到,他心里有数,也会顾及我们没有在明面主动招惹他,而对我们而不动手”。
高采想想也是,无命不争,宋慈五人也说了只追究曾谋之责了,他们不会在没有证据下动手。
铁木看文武先生说:“有劳二位把这里的事情上报我父亲。我的任何行为你们都可以如实上报,让父亲来评断我的对错”。
文武先生松了一口气,就怕他不让实报,夹在他们父子中问难做。
铁木嘀咕了一句:“如果可以,我希望父亲派点人来,把这个无命除掉。目无我父亲,皇上也未放在眼里,他眼里还有我们吗”?
高采无语,他还是知道南王也好,盛成风也好,他们的行为总是损人利己。而当遇上强大的人时,对方就会反击。当遇上不可敌的人时,施加给别人的灾难,就会变成自己的灾难。
铁木也没有问巴图二人是否真的劫镖打伤了兰雪儿的父亲,跟自己作对,管他是什么人,一定让他难受。
邹正廉回到后院,见到女儿,只说了一句宋慈五人已经清白出狱,明天带她去拜祭宋云夫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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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命一行半路上去了一趟白事寿店,办理了一些丧葬白事用的东西,食住用物,方回到了柳家家宅。跟在后面的水依二人没有上前与他们相认,一起进入柳家,因为无命有交代让她们半夜进入,以免铁木发现他们人多了,心生害怕,现在就动手,到时候无法护宋慈五人周全。错开一下,也避免铁木发现针对他之嫌。她们在附近找到客栈,重新投宿并付了一夜的客房钱,只等半夜入柳家。
进入客厅,蓝苹儿、兰雪儿对五人施礼:“对不起,连累你们了,害的你们家破人亡。明明连累你们了,你们还保护着我们,我们还是未能救下你们父母”。
五人虽然伤感,却没有责怪之意,宋慈说:“之前不知情,但现在我们知道南王的事情了,我相信蓝姨,雪儿,纵然能救我们,也要面对势力庞大的南王,届时也未必能保我们周全,或许情况比现在还糟糕。情况或许不尽人意,但至少现在我们五个和您们都好,就好了”。
无命把食盒放在了客厅的香案上,他仔细打量著客厅的情况,看完又四周,各个房间,水井看了一遍,最后回到客厅。
蓝苹儿和兰雪儿,清洗厨房做饭吃,宋慈五人收拾著客厅、房间,方便几天吃住。
无命让柳鑫宇找来还有的纸张、砚、墨、笔,让他忙他的,自己磨墨,然后写出了自修而成的光极斩、九转自愈法、光明殿原心法:九转心法。也是大九转心法的第九境,九转九宫归一。
五人收拾了五房房子,琢磨著蓝姨二人一间,无命一间,自己五人三间,然后万一邹正廉父女来了也能挤一挤住了,至于余下的两间,暂时不管了。
无命看五人放下了水桶、抹布,招呼他们过来,让他们记下三门动法,记下后只熟悉九宫归一与九转自愈法,光极斩以后再练,招式先练林家的拂手,可改剑法,争取三天改过来,七天熟悉能用,至少在七天内进入二流高手之境。
五人齐看,看完后对无命点头。
无命见了把纸张收进小包,以备记不下再看,或明天邹菲羽来了也习武观看。
无命让他们从小到大,一个一个来,分别为他们注入了二十年的内力,并助他们打下九宫归一的修炼基础,熟悉运功方法。
其中童无忌身体虚弱了一点,他让他排到最后,帮他推拿全身,梳理了一下筋脉、穴位,让他筋脉,穴位无异常了才给他注入内力。并让他不要急功近利全力运功而行,分运动三分之一,三分之二,全力运行三段而上。自己也会每天帮他们锤练丹田、筋脉、穴位强度。
无命的内力精纯度远远高于五人原有的一点点基础内力,再加九宫归一的炼化,最终同化成了二十五年到二十八年的不同阶段修为。宋慈二十八年,柳鑫宇二七年,萧翎二十?年,童无忌与柳馨玉二十五年。
五人基础都打下了,也熟悉了,无命招呼他们吃已经等了好一会的饭。
饭吃完,无命让他们用平常的运功方法运功,熟悉了内力控制。五人才出狱,身体欠佳,先休养一下身体再练习兰雪儿改过来的拂掌剑法,毕竟五人都有林家的基础运功方法和拂掌基础,先练其功,必能事半功倍,先练成,也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三更,兰雪儿要陪蓝苹儿去休息,无命让她等会,说师叔她们应该快来了。
师叔,不是七天以后离开去找他吗?怎么自己来了?
无命看五人疑惑,说:“在我眼里,铁木是敌人,我不不可能说真话。他也明白我表面客气,其实不相信他。所以师叔云游在外自然也不是真的”。
五人释怀,无命又说:“师叔来了,还要告诉你们一点点事情,你们还要选择。不是来了,你们拜师,她收徒。耐心等一下”。
五人不知何事,带着疑惑坐等著。
水依、水思青看天色不早了,带上包裹推窗出了客栈,一路避开极少数行人,来到柳家外,越墙而入。
无名忽然起身迎了出去,蓝苹儿母女,宋慈五人心想来了吗,也站了起来。
无命将二人引进客厅,为他们作了介绍。
蓝苹儿知晓水依年长,?了声水姐姐,兰雪儿跟着无命?师叔,宋慈五人不知如何称呼,也跟着?师叔。
水依点头,看出蓝苹儿似对自己很熟悉,猜到无命可能和她们说过自己的身份了,又鉴于无命与她们关系,便拉着蓝苹儿坐下,拉了几句家常问好问情况的话题。
蓝苹儿有回也有问她教女情况,当然也在看水思青,她可没忘,女儿好像把水思青当竞争者了。
水依看出了点苗头,却没有说破,毕竟女儿与无命之间好像只是你教我学,互相尊重,相处的似君子之交。
倒是两女孩见了面,你看我,我看你,各有心思。
说了片刻,蓝苹儿拉回了正题,问:“姐姐会收他们做徒弟吗”?
水依看五人,眼中流露期待,她对蓝苹儿说:“妹妹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和出山要做的事情了,可他们知道吗”?
蓝苹儿摇头:“无命没说,我和雪儿也没有说”。
水依点头,说:“那就要告诉他们一点情况,让他们选择,如果还是拜师,拜完师后再全部告诉他们”。
蓝苹儿也明白她们的计划越少人知情,就越不易泄露,点头同意:“那姐姐掂量著说”。
水依看无命,见他也点头,逐对宋慈五人说:“先只和你们透露一点,你们蒙冤,不是真的要谋反,但我们母女与无命虽然不谋反,却一个与南王是世仇,一个被南王逼的不得不出山与他作对。所以我们在南王眼里就是谋反无二,而我们也存了反他们原朝的心。你们还拜师吗”?
宋慈五人相视,最后宋慈问:“蓝姨,你和雪儿都知道”?
蓝苹儿点头,说:“我和雪儿加入他们的计划,只为了不在南王的压迫下活着。因为我们救了你们,就会与南王敌对上,与其被他追捕追杀,委屈的活着,不如反抗,堂堂正正的活着”。
兰雪儿也说:“铁木不会因为我们讲理救了你们,他就真的罢手了。他是在无命哥哥的压制下不得已才翻的案,分开了,他一定在盘算如何弄死无命哥哥。在他眼里,无命可惧,我们不过是他板上肉,任他切割。无命哥哥死了,他马上就会再用别的罪名抓回去。抓到我们了,我相信我们女的逃不过他的奸淫。哪怕他奈何不了我们,他还有他老子依仗,他老子更不是什么善茬。我跟娘说的,与其救了你们后四处逃亡,艰难的活着,不如与无命哥哥他们一起反抗南王。当我们都与无命哥哥一样强时,他又能奈我何。为了活着,他怕还得对我陪着个笑脸”。
宋慈四人目光落在了柳馨玉身上,最后四人说:“我们也加入。只要不干坏事,能保护馨玉,做什么都行”。
水依笑道:“倒不是干坏事,只是守的住善良、正义,为了自己,亲人,好友好好的活着”。
水依压低声音说:“那我再把我们的身份与计划如实告诉你们,然后你们再选”。
……
一个时辰后,水依才不复杂,又讲的比较到位的把光明殿与原朝的宿仇,和出山的计划,遇上无命的经过说了一遍。
五人听完,抛开两者宿仇不说,就单单连累袁家庄两百多口的性命如同割草般,毫不在乎的杀了,就让他们心寒。他们想到父母之死,也明白了自己等人的命在库翰、铁木、南王眼里同样啥都不是,想割就割。
五人有了决断,又问的门规就是守护亲人、朋友、善良、正义、家、国。坚持善、正、忠、孝、?、义、礼、信。弟子守不住两条门规会被逐出,师门做不到,弟子也可离开,他们便不再犹豫,同意拜入光明殿。愿为生存,共抗南王、圣手门,甚至原朝。
五人坚定了信心,水依也没有再说其它的,以水代茶,喝了五人的拜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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