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荷衣少女(1 / 1)

京城,南王府。

孛儿只斤、无锋放下加急送回来的消息,思:这个无命不止坏了我好事,断我财路,更没把我和朝廷放在眼里。打伤巴图二人,飞刀威胁木儿性命,一定不能饶了他。不过高采、呼延旭都未能看清楚他出手,可见他真的不弱……不过还好,五年总算培养出了一批高手了,要对付你无命,还是有人。

无锋想到莫托,思:木儿不知莫托暗中保护他,但莫托一定会除掉无命。且等三天看看,如果莫托把无命干掉了,会有消息传来。倘若他都失败了,那这个无命还真不是一般强,至少得派三名绝世高手才能联手绞杀他。至于其他人,派个十名顶尖高手,?名一流高手只有多。

脑海划过一道荷衣少女的身影,无锋摇头,思:虽然调教了四年,但一直未与其有任何瓜葛,否则岂能瞒过马世仇这些老狐狸。不过这次控制了那个白痴,事情若成,应该可以重创隐居在琼州岛的那帮人,将他们一网打尽。……她回金陵去了,恰好木儿也在那里,我已叮咛送她回去的人找木儿,让他去求婚,事情若成,可就多了个音律高手。再教武功,好生培养,又是一名绝世高手。

无锋想到这里,烧毁了书信。

……

金陵城门口,一辆马车慢慢靠近,车帘撩起,一张俊秀出尘的少女面孔探了出来,望着陌生的城墙、城门喃喃说:“四年了,终于回来了”。

车夫双眼一闪,没有说话,催马前行。

少女想起一张俊郎的面孔,心说:我虽然无心害你,但你也太弱了,一曲金戈铁马,凤求凰都听不出其中玄机。只希望有人识破你被控制救下你,别听到金戈声就想杀人。

马车上前靠近城门,少女看到了城门口处贴的一张有些模糊的旧告示,目光扫视完心思:这个谋反案中的人,会不会有我要找的人?

马车来到鑫陵大客栈,少女怀抱一把长琴下了马车,露出了诱人身材一袭荷色衣裳把她衬托的俏巧可人。

荷衣少女投宿进了客栈,车夫却把马车停在了府衙旁,拿出一道?牌直接进府衙找库翰去了。

荷衣少女站在楼下一角,远远望着车夫进了府衙,便给伙计小费,向他打听谋反案的经过。

荷衣少女问完,装成只是好奇问问,若无其事的进了客房,关上门。

荷衣少女在房中沉思:伙计说的不是很详细,但至少证明铁木不是什么的人。这样的情况下还翻了案,只怕和那个无命与兰雪儿有关。无命会武功,宋慈五人也会拜入他的师门,意味着他们也将会武。如果我也能和他们一样拜在无命师门,练成一身武功加琴音,或许以后就没有人可以掌握我的命运了,我就自由了。

荷衣少女想到车夫虽然把自己平安送回了金陵,但也在监视自己,自己在他的眼皮底下就明目张胆的去找无命,只怕人没找到,先被他拦下了,就再无机会的可能。她努力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沉住气,不能让车夫发现自己有找无命他们,投靠他们的心。

扬州府。

铁木一行来到这里,便找了个宁静小胡洞,买了一座小宅,暂时安居了下来。

一个月都过去,无命都没有来追杀的消息,他们一商议,又派出两人去金陵打听无命等人的消息。

两名手下汇报完,铁木让他们下去歇著。

呼延旭说:“看来他们是躲在玄武湖练功,教宋慈他们练武”。

高采说:“无命护不了他们一辈子,他们要想活,还得靠自己”。

铁木说:“就怕无命的速度不俗,还有高强的武功,虽然时间不多,但也怕教出高手来。我们等父王的人来,只怕人来了,宋慈他们也成材了”。

呼延旭说:“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我们是对手,无命不可能不加紧对他们的教练,他知道我们一旦撕破脸动手了,必给他们全力一击。他要保全邹正廉他们,就要让宋慈他们六人变强,至少能保护自己与邹正廉、蓝苹儿”。

铁木有些气恼:“一个无命,一个兰雪儿我们都得小心了,又多个师叔、师妹会合了,还有一个身份不明,但武功似乎很高的痴呆人,我怎么觉得父王派的人太少了,武功还不行,那根本不堪一击”。

呼延旭、高采也有同感,不禁沉默。

无命虽然只出了一次手,可是秒败巴图、布鲁、铁木三人,只要他下杀手,三人无一能活。而且兰雪儿的武功决不在三人之下,虽然只用了声音?扰,没有用上她的容貌,但毫无疑问,一旦音、容、功同用,也是秒败任何一个敌人。

铁木想到兰雪儿依赖无命的情景就恨不得杀了无命,貌似手下还说无命那个师妹身材玲珑,凸凹有致,俏丽不凡,也是个美人儿,就更恨更妒忌无命为何身边美女环绕。

他现在都忽略了年龄最小,还未发育的柳馨玉了。

角落处,童无忌觉得没有什么可偷听的了,悄然退出了小宅。

童无忌来到距离小宅三里以外的福祥客栈,伙计问得他有同伴,早已订了客房,便引他来到了宋慈三人的房间。

伙计退走,隔壁的柳馨玉也进了房间,童无忌把跟踪二人找到铁木住处,以及听到的话说了一遍。

四人听完,没有多想,决定一切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来,等待铁木对自己等人出手时再解决他,明天还是出城与水依齂女一同去为龙行扫墓,祭奠他。

……

残月悬空,银辉照地,在扬州城外的清溪小村的龙家坟地龙行墓前,水依为首,蓝苹儿、邹正廉平辈,水思青行女儿之礼,无命八人执弟子之礼拜会过后,清除青草,点燃纸、香、烛,拜祭龙行。

只是那墓碑上并非龙行名字,而是他幼时在龙家的名字龙远。

萧楠明明清醒,却像个神智有问题的人,似木头一般杵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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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依她们为避免他人发现龙家与他们有关,只好入夜人归时来祭。

她们在坟前待了差不多一晚,未等天明时离开了坟地。

离清溪小村远了,童无忌把跟踪两人,发现铁木的事与大家讲了一遍。宋慈也说扬州官府虽然发布告示,但人们议论中还是有不少人失窃。

无命看大家看自己,说:“我们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坐等他带人来杀我们。不过突然失踪,他失去了我们的行踪,我们还是要回金陵去让他发现我们。然后按照我设置的我来探望师娘与雪儿后就游山玩水,与世无争。戏要唱了,不然会暴露我们针对南王,针对圣手门计划。而且我们一半入世练习融息术、识人术,一半偏行练功。至于失窃金银之事,随缘吧,到我们手上了,拿到手。没有,只要铁木动手了,我找著无锋索赔百万金银,他盗了那么多,也给的起”。

兰雪儿说:“无命哥哥,你不觉得你有点坏吗,算计著无锋,杀着他儿子,还要他给你赔钱”。

无命毫不掩饰地嘲笑说:“谁让我们比他傻呢”。

水依看二人一喝一合,越来越像一对了,想月余之中无命也对兰雪儿情意已生,不禁有点为女儿担心。她是真不相信女儿对无命真的没有一点点感觉,快两个月的相处了,无命虽然不是完人,但他的武功、人品绝对优秀的没话说。

月余的相处,兰雪儿跟谁都能相处的来,保持着尊重、礼让、关心,哪怕对于曾视为情敌的水思青也是没有任何的间隙,水依都喜欢上了这个冰雪聪明,音容无双,稳重中不忘调皮捣蛋的女孩子。她也看的出兰雪儿很敬重女儿,似乎有那么点当成无命妻子,姐妹的关系来尊重。

水思青心里也不平静,天天耳喧目染的看着兰雪儿与无命相处,还与无命有超出与宋慈六人相处之处,说对于身边这个优秀的少年不动心,那是假的,只是她不想乱了自己心,她觉得自己和无命相比,还是太弱。

我一定要达到你现在的水平,那样方有能力保护大家,谁让我们走到了一起,谁让我是大师姐呢。

水思青心坚定了下来,又变的波澜不惊了。

宋慈六人、邹正廉、蓝苹儿想到南王父子还在视自己等为板凳上的肉,肆意切割时,不禁为他们悲哀,悲哀他们还不自知的把自己往绝路上送。

众人来到寄存马匹的村夫家,打个招呼,给了马料和看马的钱,便上马,趁天明往回赶。

一宿未睡,顾及身体的情况下,路上他们小息睡了三个时辰又接着上路。

三天后的晌午,无命一行来到了城门口,他瞧到了曾谋陷害四家,重审的结果破旧告示,却无它样,便进城而行。

邹正廉虽然辞职,但终究在金陵任了三任九年的郡守,为官很得人心,一回来,一路上与他打招呼的人还是不少。

而且无命表面上与铁木似乎也没有到生死不解的地步,人们也不因为双方的关系而担心远离害怕。

扬州。

车夫紧起紧赶,还是花了两天多时间从金陵赶到扬州,但他也只是从库翰告诉他铁木出城的方向而猜测铁木是不是在扬州落脚了,却不敢肯定他就在扬州,所以他找上府守,让他派人寻找铁木。

铁木还是害怕无命找上来,所以出城后就换成了三到四批人而行。而瘦巴图,胖布鲁更是显而易见,两人硬是躲进了装成客商的货箱中藏了起来,进了小宅就没有出过门,所以车夫无法再从他们人数像貌上寻找他们,等他从时间上判定,再找到铁木住地时,他离开金到现在已经整整六天后的中午了,而他从库翰处得知无命一行突然消失不见的时间,已经是八天前的事儿了。

铁木纵完欲,守在外面的布鲁才禀报王府来人了。

铁木见到来人并不认识,经布鲁相告才知是京城的车夫,曾经皇宫侍卫高手鬼鞭细刃宝岭,原始的蒙古人。

宝岭一身车夫装,还身材偏瘦偏矮,根本看不出是个练武的人,铁木不禁奇怪地问:“你不在京城,来此何事”。

时间不对,他不认为宝岭是父亲派来增援的人。

宝岭把萧楠明目张胆进京,无锋发现后用荷衣少女青荷控制住他,并许诺事后放青荷自由,回故乡金陵。如今青荷回到金陵,无锋要铁木去接近青荷,把她弄到手,变成他的女人,再培养成一个绝世琴音高手的话说了一遍。

铁木听完直接皱眉问:“长的好看吗?身材好吗”?

宝岭一愣,细看才发现铁木有些虚,皱眉说:“世子贪恋上了美色,在色欲上过度了”。

宝岭扭头看布鲁说:“王爷派你们照顾世子,色欲都伤及世子的身体了,你们也不阻止一下”。

布鲁扭头一旁,像是没有听到,宝岭想到自己也不是王府的人,管不了他们,管不了铁木,他回头不悦地说:“世子,那四家分明没有谋反,你为何判了他们谋反?无命出言不逊,无视朝廷,皆因你而起,他若真成了朝廷的敌人,皆因你之过”。

铁木脸一沉,说:“你是在教我怎么做事吗?别忘了你是在为我们一族做事,我才是主人”。

宝岭闻言,双眼盯着铁木,眼见他还运功准备镇压自己了,冷笑一声说:“你老子的话我已经带给你了,你爱怎么著,就怎么著。至于主子,我的主子只是皇上,要不你让老子反了皇上,他上位,然后传给你,你就是皇上,你就是我主子”。

宝岭的话让铁木大吃一惊,险些气乱受内创。他还是明白老子再怎么势大,终究不是皇上,这上位,是不是有点篡位的味道,那是谋反皇上。

宝岭站起身,过了好一会没见铁木动手转身再不瞧主仆二人,扬长而去。

布鲁听宝岭走远了才低声说:“世子,他现在是个驾车的不假,但他不是王府的人,我们管不着他。而您更要记得,他在三十年前就给成宗皇上做护卫,直到五年前才告老休养在家,没事驾个马车在京城转悠。而王爷知道他表面上退下来了,但他还是当今皇上的眼线,依然帮皇上办事。主子,他的主子只是皇上,世子以后切莫在他面前称主子。更不要让他抓到太多错,告到皇上面前治您的罪,毕竟皇上和王爷面和心不和,王爷已经让皇上与太多的皇戚忌惮,一旦王爷落了势,就会被针对”。

铁木皱眉,嘀咕说:“父亲派这种人来报信做什么”?

铁木烦躁,想到传的话,想去又不敢去,怕遇上无命。他最后还是决定不去了,一个女人而已,和自己性命相比,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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