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芷蓠急于挣脱对身体的控制权时,窗户却在此时被人悄悄地打开,无声进入了两名黑衣人,快速的拿出布袋罩上了苏芷蓠,随后扛着她飞出了窗外,进了一处府宅,把她扔进了一处地牢后就没了下文,偌大的地牢,阴森无比,听不到一丝声响,只有苏芷蓠那轻巧的呼吸在这安静的空间中显的清晰。
苏芷蓠仔细听,耐心等,这地方实在太安静好像就只有她一人一样,慢慢的苏芷蓠身子能动她扯开身上的罩布,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一丝丝亮光都无,让她一度怀疑她是不是失明了,她是被人从上面扔下来的,她抬头看,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四周静的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心跳声与喘息声,还有回荡在耳畔的回音声,仿佛这里,已尘封了百年,而她,被人扔在了这样一个所在。
黑暗中,人总是会不由自主的缩回原型,而此时的苏芷蓠有些慌乱,黑暗与寂静让人看不到一丝希望,掠她来的人,暂时不知是什么用意,既没有立刻杀了她,也没有立即与她照面,苏芷蓠不怕与人对上,只有了解对方有什么目的才会有机会为自己争取办法逃脱,现在对方显然不知是何用意,又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这。
从出谷这些日子以来,她从头想了一遍,排除了一开始交恶的徐家,自己没有用真面目跟他们起正面冲突,只知道红英。
又排除了楚羽墨,他一心只想要神盒,拿到后,跟她也没有很大的利益冲突,又观此种手法,肯定也不是昨天晚上那伙人,他们要的只是轩辕昊天的命。
那就只有神盒的问题了,苏芷蓠丝毫不怀疑,有些神通广大的人,能查出些蛛丝马迹,说不定什么时间就查到了她的头上,可是抢那东西的人太多,劫持自己的到底是哪一路的人?掠来又为什么不立即审问神盒的去向?
苏芷蓠脑中纷乱如麻一时想不出干脆站了起来前后摸索,刚走了不到十步就碰到了一堵冰凉光滑的墙壁,如果这不是一处单独的地牢,如果隔壁还有空牢,如果石壁不够敦厚,苏芷蓠想或许以她的功力可以试试震开,她后退一步,贯注内力于右臂,猛然向石壁推去。
“彭!”沉闷的声音瞬间在四处回荡,可石壁竟然毫无动静,而她的整个右臂瞬间发麻,麻意迅速传遍全身。
等她缓过劲来再度向前摸去时,才发现面前的这堵石墙,居然没有半分印痕,依旧透着阴冷坚硬不断的嘲讽着苏芷蓠。
苏芷蓠苦笑,好硬的石头!以她的功力竟然没有留下一丝印痕,如果再使力也只能赔上自己一条臂膀得不偿失,此法不通,苏芷蓠立即摒弃此想法。
随后想了想向后立定转身,回走十步,到了原来落下的位置,向着另一个方向又走了十步,经过测量,她发现这是个四方形犹如盒子一般的地牢,伸手够不到顶,她又蹲下,摸索着地面,找到了她想要的石子,捡起几颗,站在原地,向着上方弹去,一连弹了几颗才被她听出些不同,在这个乌漆墨黑的地方,苏芷蓠没办法分辨东西南北,她只知道此时她所站的位置离地面不超过两丈距离,被石子敲击出来的声音和其他地方有所不同,可能那就是出口。她蹲下身让手中的石子摆成了一个十字型,运起内力一掌拍下,让石子稳稳的镶嵌在石头边的缝隙里去,做好标记后,她起身用脚底碰触了一下,有稍微的硌脚,才又重新坐在原地,等待,只有等待,在想出办法之前这是唯一可以干的事情。
石壁太光滑,根本攀附不住,头顶上方对她来说虽然不高,可出口处照样是石头镇压,就算运起轻功上去,也定是要被撞的头破血流,设计这地牢的人实在高明,跟本不费多大劲就让所有出路被封的死死,上天无门入地无路,苏芷蓠想了一大圈,愣是想不出一丝出去的办法。
既然没人搭理她,她只好开始盘腿练功,可练功不到一刻钟,苏芷蓠又发现功也不能练,在如此漆黑安静的地方练功,太容易走火入魔,这简直就是自杀。
慢慢的过了第一天,在如此安静黑暗的地方,时间好像也被拉的很长,苏芷蓠手中不断的玩着石子分散着注意力,她总觉的暗中有一双眼睛在观察着她。
第二天,她不断的给自己说着话,一人分饰两角,一问一答,累了就倒头大睡。
第三天,她开始数数,从一数到了三万四千零八个,每一个都被她数出了独特感,一只羊,到百只羊,一匹马到千匹马,她所有所知道的动物全被她数了个遍。
第四天,她开始唱歌,想到什么就唱什么,累了就睡觉,这日子过的自在舒坦,只是经常从黑暗中惊醒的状态让苏芷蓠有点不满意。
第五天,她开始用英文背诵前世的医学常识,这玩意这么多年不练,还真是说的磕磕绊绊,好歹自己能听懂,说中文她怕人吓到,把她当妖怪烧死,至少这样会让人认为,这人已经疯了。
‘疯子’,苏芷蓠这一猜想是在这几天那双偷窥的眼睛下隐约想出的,那隐隐兴奋变态的情绪不时围绕在她周身上下,让人真想劈了那眼。
人在黑暗封闭的空间,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关节骨骼的摩擦声,肌肉紧张呼吸加重声,这些无数现像,一部分是在高分贝的环境中无法发现的,一部分是心理现象在不断放大的感受,你最害怕的,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