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舒被“换人结婚”这个想法闹得非常好奇，

她看了眼宋泽远怀里的卓小乖后，对邓嘉云说：“我有办法弄清楚。”

纪晓舒走到宋泽远身边，逗卓小乖：“妈妈今天是不是很漂亮？”

卓小乖这个人工识别器立刻就启动了，“妈妈是最漂亮的。”声音清脆洪亮，许多人看了过来，就连新娘也是，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还冲孩子摆摆手。

纪晓舒随即又被另一个问题困扰了，嘴唇凑到宋泽远耳边说：“为什么新娘新郎看着有点不开心，是不是关系还没有调节好？”

宋泽远居然捂住卓小乖的耳朵，“不要在孩子面前说这种事情，他们很敏感的。”

纪晓舒震惊地看了他一眼，捂着心口说：“我也很敏感的好不好。”

婚礼现场虽然布置地精致豪华，但流程走得极其简单，长辈喝茶，说证婚词，交换戒指，十几分钟走完流程，配合着宾客整齐的掌声，更像是某种发布会，没有伴娘伴郎，没有傧相，没有花童，什么都没有。

“这，这已经结束了？”纪晓舒朝着四处看了一眼，发现除了自己之外，并没有多少人震惊这么简短冷清的婚礼。

“你们在这呢？换手，孩子给我。”

宋泽远没松手：“不是已经送给我了么？”

“对不起了兄弟，我那位亲嫂子要儿子了，得还回去了。来，卓小乖，跟叔叔走。哎，给你提个醒，我们家老头正拉着人大吹空谈误国实干兴邦，鉴于咱们现在干的事，你最好离远点。”

卓文阳抱起孩子，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他的抱怨，“小崽子你就是故意的，你趴宋泽远身上半天了也没见你流一滴口水，我只要一抱你衣服就保不住，你绝对是故意在折磨我。”

纪晓舒看着宋老爷子走了过来，嘴里抱怨着，“这个老杂毛，越活越倒回去了。”

宋老爷子打量着纪晓舒，又看看宋泽远，最后摇摇头，没再说话。纪晓舒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紧张，却不敢问为什么。

宋泽远像没事人一样问：“您想回家吗？”

“回去，听卓众功侃了这么长时间，耳朵都听累了。”

宋泽远朝老爷子背后看了一眼，笑着说：“估计是走不了，卓伯父过来了。”

“他还没说够呢，年级轻轻就这么啰嗦，再过二十年身边的人该被他说聋了。”

“阿远，我正好有几句话要说。”卓众功的脸色有些红，毫不客气地说，“你和老幺搞的什么投资，转的什么型，不见一点实物出来。前些年的次贷危机、股市崩盘，都是像你们这种人搞出来的，变着花样的糊弄外行人。你们为什么就不明白，实业救国，只有实体经济才是国之本，生产业才是基础……”

宋泽远平静地说：“对，立国之本，基础。”

宋老爷子：“这道理你留着去给你家老幺说，我家的孩子用不着你指点。”

卓众功：“这关系到民……”

宋老爷子：“民什么民，你好好的哄你的小孙子就完事了。”

“这也关系到下一代。”

“那等我们家的下一代出生了再说。”

纪晓舒看着年龄加起来有一百五十岁的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觉得他们的主题离“实体经济”越来越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