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你们不欠我们什么……”陈兰花低声说了句,“以后这些事情我也不会再多问了,你们自己决定吧,随便怎么样都行,你们有钱给他就给,乐意给就给,借也好,偷也行,哪怕去卖血卖肾,统统拿去接济你们大儿子都行,我没意见,我没资格有意见,那又不是我的钱,也不用我还,我一点也不用着急,你们开心就好,就好……”
王月桂也听不出这段话的深层含义,就急着在那边表态,“不用你们还,我跟你爸还,这些跟你们没关系……”
话说得总比唱得好听,陈兰花淡笑一声,就把电话挂断了,不用她们还?现在她都不知道王月桂和陈生在老家那边到底借了多少钱贴补给陈文强,算算王月桂都快五十多的人了,就是在家种地,也没个固定收入,单靠陈生做装修那点钱,什么时候才能把那些巨款还清,年纪大了又能干得了几年?到时候两手一撂,债主才不会管当初是谁来借的钱,反正会上门要,她和弟弟妹妹脑袋上就顶着陈家儿女的名头,人家会不找她们要吗?
王月桂把问题想得如此简单,反正这些钱不要你们还,你们就别管我们给谁了,管不着,没资格管。
就是这样的想法,所以才会不停歇的贴补给陈文强,哪怕再生气也会给钱,骂得再难听,只要下次装可怜说点好话,或者哭诉自己在外面多辛苦就能得到父母的谅解,就能心安理得的要父母的血汗钱,拿去挥霍。
陈兰花面无表情的盯着寝室的墙壁,看似没什么情绪,实则内心却早已崩溃坍塌,落地一片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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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兰花的变化,身边的人都看在眼里,同寝室其他人和她并不是多要好,也不知道缘由,柳清霜自从和时锫年纠缠开始,也变了样,患得患失,经常半夜里一个人跑出去,也不知道干什么,回来的时候就精神恍惚,好几次都在拿小刀划拉自己的手。
陈兰花见到过几次,但她没心思去管这些闲事,她也失恋了,也失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