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国维的谢幕,如同奏响了八爷储位争夺之路失败的悲歌。康熙吩咐老三去把太子放出来,并让众阿哥在干清门集合。这边他正打算和几位老臣聊聊,话刚说了一半,就有太监匆匆来报:“皇上,不好了,十三爷和十四爷打起来了!”
康熙一听,脸色骤变,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往干清门赶去。一路上,他听着太监的禀报,弄清楚了打架的缘由。原来是老九、老十口无遮拦,公然宣称太子胤礽没资格竞争太子之位,还嘲讽四爷偷偷举荐太子是个马屁精。
十三爷本就性情耿直,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当下便和十四爷动起手来。只见两人拳脚相加,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老十这小子更是不地道,趁乱在背后偷偷踹了一脚。十四爷在拳脚功夫上稍落下风,但嘴上却毫不示弱,一边抵挡一边喊道:“老十三,我今天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挫挫你的锐气。别以为在众阿哥里,你武艺就最高强。要是单打独斗,我会怕你?要是论行军布阵,我更是比你强!”
“好啊,等明天边疆有战事,咱俩各带十万大军,看看谁能得胜回来,谁又会全军覆没!” 十三爷怒目圆睁,大声回应道。
老十不仅动手,还在一旁帮腔:“就凭你也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不过是那废太子的一条狗罢了……”
话音未落,康熙及时赶到,听到这话,顿时怒喝道:“混账!那你又是谁的狗?” 说来也巧,十爷这话被康熙听得清清楚楚。老爷子这一吼,声如洪钟,在场众人都像惊弓之鸟一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康熙二话不说,直接拿 “狗日的” 开?:“张德明是你请来的吧?妖言惑众,妄图扰乱朝纲,罪大恶极!” 说完,一声?下,就把八爷、九爷、十爷一起关押了起来。
“嗻!” 侍卫们齐声应道,迅速将三人押走。
老十四心里不服,赶忙上前一步,大声说道:“且慢!八哥究竟犯了什么罪,要把九哥、十哥也一起关起来?儿臣觉得这是欲加之罪。”
这里面可大有门道。人虽是十爷请来的,但却是八爷亲手押给皇上处置的,那为啥要把八爷和九爷也一并拿下呢?很明显,康熙心里清楚,这是他们几个人一起设的圈套。而十四爷作为八爷党成员,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接下来十四爷的举动就耐人寻味了。只见他挺直了腰板,慷慨陈词:“说到底,大家推举八哥为新太子,结果中了皇阿玛的计。八阿哥才华横溢、学识渊博、气宇不凡还礼贤下士,所以才有这么多人齐心协力举荐他。虽说有少数人相互勾结,但百官有什么罪?八哥又有什么罪呢?遵旨是死,抗旨也是死,还请皇阿玛给儿臣等人一条活路吧!”
“难道你这是要跟朕对着??” 康熙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愤怒。
“家有直言进谏的儿子,家就不会衰败;国有直言进谏的大臣,国就不会灭亡。” 十四爷毫不畏惧,目光坚定地看着康熙。
“哦?难不成不听你的,大清就要亡国了?” 康熙冷哼一声。
“未必吧。” 十四爷不卑不亢地回应。
十四爷向来没这么高调过,为啥这次却突然这么高调地为八哥喊冤呢?从他敢冒充太子手谕就能看出,这人城府很深。他这么做的目的,大概是觉得八哥已经没希望了,那自己何不踩着八哥的肩膀上位呢?用 “忠” 和 “仁” 来引起康熙的注意。尤其是最后那两句 “家有谏子,不败其家;国有谏臣,不亡其国”,就像一把利剑,直戳人心。结果,十四爷还真就因为这两句话,不仅没丢命,反而得到了重用。事实证明,十四爷这一把赌对了。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人精图里琛又玩起了战术走位。只见他在一旁,看似在围观,实则在观察局势,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老话说得好,打归打,闹归闹,关键时刻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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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一气之下,抽出侍卫的?,就想斩了这个口出逆言的儿子。十三爷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以死相护。四爷也眼疾手快,空手夺?。其他兄弟则只是象征性地阻拦了一下。在张廷玉的示意下,侍卫们赶紧把十四爷拉走了。
这一番折腾下来,康熙又一次头晕腿软,两眼一黑,直接晕过去了。众人见状,顿时慌作一团。
等他醒来,发现亲妈德妃带着俩儿子已经在床边跪了半天了。德妃满眼焦急,喊道:“胤禵,还不过来,向皇上请罪!”
胤禵把自己绑起来,缓缓跪下,满脸悔恨地说道:“儿臣不孝,儿臣糊涂,惹得皇阿玛龙体受伤,儿臣愿以死赎罪。”
看康熙的表情,应该是消气了。这就是摸准了康熙的脾气。之前就说过,给康熙办事,不怕你办错事,就怕你不办事。十四爷装傻为八哥求情,不管康熙怎么生气,这份忠心可比老八的虚伪强太多了。现在气消了,剩下的就是对老十四刮目相看,这就是教科书般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四爷走过来,小手往门槛上一搭,满脸关切地说:“皇阿玛,您这门槛有点高啊。皇阿玛,都是儿臣们不好,让您生气了。”
康熙看着胤禛,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关切,问道:“你手上的伤没事吧?”
“哦,没事。这点伤能让老爹不落下虎毒食子的骂名,值了。” 四爷笑着回答,试图缓和气氛。
最后,康熙深情地看着德妃说:“你生的这两个儿子……” 话里的意思是很符合正义。随后封德妃为皇贵妃,还让四爷把小弘历带进宫,说自己要亲自调教。
这场干清门前的斗殴事件算是落幕了,结果是十三爷掌管了刑部,十四爷监管兵部。
这儿插播一条消息,郑春华的孩子被打了。
宫中爷孙俩玩得那叫一个开心,又是在雪中追逐,又是骑在脖子上写字。小弘历那清脆的笑声在宫中回荡。
正巧四爷进宫,看到这一幕,吓得一激灵。但转念一想,老爷子这么喜欢孙子,明显是在培养隔代继承人啊。那要是 “爹随子贵”,我岂不是…… 胤禛慢慢退出房间,照了照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想着:哎,别说,还真挺有帝王相的。最后还看了看龙椅,停顿了几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野心,这也预示著四爷对争夺储位有了信心。
康熙把胤礽招来,当着老师王掞的面,复立了太子。康熙看着胤礽,神色复杂地说:“朕只要将来别人不骂朕是不教而诛的无道昏君,就心满意足了。”
胤礽感动得一塌糊涂,连连磕头:“儿臣叩谢父皇,叩谢父皇。”
别说,这还真是老爷子的真心话。第一次废太子,后来证明兵变的事不属实,再加上王掞以死进谏,说了一堆话,对康熙后世留名还是有不小影响的。这次复立太子,算是弥补了之前废太子时的不严谨。站在上帝视角看,康熙对太子的人品已经失望透顶,唯一剩下的也就是父爱了。但父爱归父爱,江山是江山,康熙绝不会因为父爱就断送江山。所以复立太子,感觉是想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再废他一次。当然,如果太子表现好,大家皆大欢喜,这种想法也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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