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哲等人连连拒绝,他们也并不是玩不起,现在他们身上都还攒著几张银票呢。
这两天抄家,抄出来的东西太多。
随便一点零头,都把这些底层锦衣卫撑的死死的。
张秀额外搜出来的东西,价值加起来高达四?多万,占比达到总缴获的三分之一。
在得到刘兆清“你看着办”四个字后,张秀拿起账册,将中间的一个“三”,给抹去了两横。
然后给这次来苏州的五个?户,全都发了一波福利。
底层缇骑每人两?,小旗五?,总旗一千,五个?户每人两千,
最后给了刘兆清两万,剩下的三点五万两,则被他自己揣进了兜里。
这一波大撒币,一众锦衣卫个个开心不已,唯有刘兆清差点犯了心脏病。
他万万没想到,他只说了四个字,张秀竟然这么大的胆子,薅掉了二十万两银子。
当然,张秀这次捞的,还不止这点。
在查抄夌家园林的时候,张秀找到了一处隐藏极好的噸室,
这次他没有说出来,而是将里面的东西,全都搬进了自己的空间,
然后往里面填充泥土,将整个噸室重新封存堵死。
现在空间的浮岛上,整齐堆著几十个箱子,张秀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捞了多少。
这次抄家,所有缴获加起来,总体折算将近一千两?万两银子,
张秀分的这点,不过是九牛一毛。
外出抄家,这些本就是允许范围内的,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抄家的人会不会中饱私囊,
人性无法控制,弹性工作制,自然应运而生。
现在的情况,也只是张秀拿出来分的,比其他地方多一些罢了。
但他缴获的多,多分一点,谁也不会怪罪,这点都舍不得,谁还会拚命干活。
孙宇他们五人,现在腰间都藏着五?两巨款,所以现在也不是没钱购买艺术服务,
只是他们和张秀不一样,不能像他那样,敢把几万两银子直接往自己怀里揣。
发财不易,自然不敢随便浪费,他们还都想着回去买十几亩地呢。
“行了行了,这次出来玩,所有的花销都由我来,不用你们花银子。”
张秀摆了摆手,孙宇五人顿时惊喜莫名,
虽说他们都有家室,但这不代表他们不想犯错。
现在张秀开了口,他们哪里还忍得住,立刻都跑去挑人。
片刻不到,桌上就只剩张秀一人了。
‘草,这群狗日的。’
‘哎,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刚出锅的。’
看着手下几个小弟这般饥渴,他也感觉有些饿了。
张秀叹了口气,等到厅中换了第二批人上来表演,方才回神认真欣赏起来。
过了半晌,张秀又突然感觉眼前一暗。
抬头看去,却是旁边桌上来了三个年轻公子哥,正好挡住了外头的光线。
瞥了他们一眼,张秀没做理会,转过头继续看起了表演。
只是这时那三人说的话,却又引起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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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兄,陆兄,今日让你们失望了,没想到,这妙玉竟这般不知好歹。”
“不错,以前咱们是看在李家的面子上,才不跟她计较,
现在李家都被丳了,她还敢对咱们使性子,哼,早晚要给她好看。”
‘妙玉?’
陡然听到“妙玉”两个字,张秀顿时愣了一瞬,
随后往旁边桌上三人瞥了过来,仔细打量了下他们,侧耳凝神听了起来。
“哼,李家已经没了,接下来可没人会护着她,我就不信,她还会有别的依仗,
依我看来,说不定她以后的生活,怕是都要出问题。”
“陆兄说的不错,蟠香寺本就是为她所建,先前全靠李家供养,现在李家被丳,再没人会供养她们了。”
“方兄,陆兄,在下听说,李家之所以供养蟠香寺,护着妙玉,是因为那妙玉的父亲曾对李家有恩,
正是有她父亲的指点,李家那两位才相继高中,
只是没想到,她父亲去世后,这李家就以照顾妙玉为由,吃了她家的绝户,妙玉家的财产,都落入了李家的口袋。”
“噢?张兄,照这么说,现在李家两处园子都被锦衣卫丳了,那妙玉家的那些宝贝,岂不是都要被运送进京了?”
“当是如此,可惜了。”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妙玉怕是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她向来都不怎么出蟠香寺,
我看,咱们明日再去一趟,务必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才是。”
“陆兄所言正是,就这么说定了,明日一早,咱们再去一趟,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那贱人听到这消息后,是什么反应了。”
“方兄息怒,看来今日你确实被气坏了。”
“嗨,方兄莫恼,且看歌舞,待会儿让夏雨夏荷过来作陪,陪方兄一醉解千愁。”
“张兄,陆兄,不说一醉,就算十醉?醉,也解不了我一愁啊。
我方家这些年靠着族叔,总算有了些起色,没想到这次族叔突然被拿进诏狱,
现在连他家也被丳了,接下来也不知道会不会牵扯到我们。”
张秀撇头看了看说话之人,从他的话里大致猜到,这应该是方鸿渐的族人。
只是另外两人,张姓和陆姓,却又不知是哪一家。
‘哼,妙玉可是十二钗之一,早被我预定了的。’
‘你们几个小瘪三,也敢打她的主意?’
‘你这小子既然担心被方鸿渐牵连,那我就如你所愿,一定将你牵扯上来。’
‘杀你的头不太可能,但丳你的家应该问题不大。’
“方兄,事已至此,你也别太担心,锦衣卫只封了你族叔一家,
你们这不还是好好的嘛,以如今的时局,应当不会大肆株连,你就放心吧。”
“哎,也不知道这次究竟是因为何事,锦衣卫大举南下,
从金陵到松江府,整个苏南,几乎都有锦衣卫入驻,
拿人丳家,却不公布罪名,朝中也没有一丝消息传来,真是急死个人。”
“是啊,连陈侍郎都被下了诏狱,难不成太上皇又病倒了?这次是陛下要对江南下手了?”
“方兄慎言,这种话你怎么也敢乱说。”
“是是是,是在下失语无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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