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吕布为徒?
刘裕哈哈大笑,扶起吕布:“奉先言重了,快快请起,以后多多切磋交流即可,拜师之事千万不要提起,千万不要。”
师父和义父差不多,对应在吕布身上,都不吉利。
待吕布起身,又笑道:“你实力不俗,天赋也不差,只缺些许经验,用心打磨,必然有长进。”
又循循教导:“奉先,人才如树木,树木需不时修理才能长得更高更直,习武也如此,你天赋异禀,又得名师传授,但终究少了几分打磨,磨去野蛮与狂傲之气,方能突破桎梏,踏足更高境界。”
吕布听到这话,略微有点失望,但还是恭恭敬敬行礼:“主公言之有理,布谨遵教诲。”
刘裕把弓扔给吕布:“来,咱们切磋切磋,只斗技法。”
“主公请。”
“来,你攻。”
刘裕与吕布各持方天画戟,步战互斗戟法,只用一两成的力量,比拼戟法强弱高低,模拟实战,点到为止。
但即便如此,也让张辽高顺等人看得心惊胆战。
快!
准!
狠!
变化又多!
张辽更暗暗惊叹,当今天下竟然真有人能把方天戟这种武器使到如此境界,还是两人,真真叹为观止。
方天戟融合矛、戈为一体,优势明显,缺点也明显,除了笨重,最大的缺点便是造型太复杂,使用技?更复杂,几乎无法用于实战,种种使用技?只存在理论上的可能。
因此,能将方天戟用于实战,那必然是高手,威力也十分强大。
主公和吕布这境界,近乎神话。
……
二人斗了小半个时辰,各自收手,相视大笑。
刘裕出了一身薄汗,哈哈大笑:“痛快!痛快!”
又道:“奉先,日后多多切磋才好,你戟法也有独到之处,与你切磋,某也有所得。”
吕布则大汗淋漓地点头:“确实痛快,主公戟法更高明,招式更老辣,令布有茅塞顿开之感。”
刘裕想到游戏里的比武大会,顺口道:“以后每年办一次比武大会,以增强军中尚武精神,人人可参加,奉先,文远,高顺,侯成,你们都琢磨琢磨,弄个章程出来。”
“是!”
“属下遵命!”
几人齐齐领命。
武将嘛,对比武大会热情很高,就算没奖品也愿意参加,这可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规模越大越好。
刘裕又看向吕布:“奉先,你抓紧时间练兵,准备随某北上。”
听到这话,吕布、张辽、高顺等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竖起耳朵。
吕布更爆发阵阵杀气:“主公,要干鲜卑人?”
刘裕点头:“前些天鲜卑人率军两万侵略广牧县,虽然被某击败,但还有许多溃兵逃了回去,至少万余,这一次便要彻底消灭这股精锐骑兵,使西部鲜卑再无力南下。”
吕布重重点头:“主公放心,布这便去军营。”
刘裕又随口道:“高顺和侯成留下,某另有任务。”
吕布愣了一瞬间,没有言语,领着宋宪成廉陈卫几人离开。
侯成很兴奋:“主公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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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家里之前贩马为生?”
“是!小人家里世代贩马。”
“往哪卖?”
“司隶。”
“散卖?”
“当然不是,当地也有马商,把马儿从五原运到河内、河东、洛阳,自然有当地的马商来收货。”
“好卖?”
“只要是好马,根本不愁买家,洛阳多权贵,为一匹好马一掷千金是常有之事,战马也畅销,驽马更不用说,草原的驽马在中原那都是骏马,甚至能训练成战马,根本不愁卖的。”
“损耗呢?”
“这个……”侯成挠挠头:“不好说。”
“尽管说。”
“最大的损耗来自沿途郡县关卡,处处雁过拔毛,碰上心狠手辣的,杀人越货也是常有之事。”
“如何避免?”
“要么沿途打点清楚,要么寻一大靠山,在并州境内,王家便是最大的靠山,连匈奴人都要给几分面子,打上王家的旗号,一路南下便会省事许多,但也要年年向王家上供。”
“太原王家?”
“是,也不是。”
“哦?”
“主公,太原王家早些年分了家,分成了晋阳王家与祁县王家,晋阳王家底蕴深厚些,但祁县王家近些年风头更盛,家主王允王子师更是名声卓绝,俨然并州第一名士,深受杨家家主杨赐杨公器重,对了,刚刚有消息传来,王子师被天子任命为豫州刺史,负责镇压豫州黄巾。”
豫州刺史?
刘裕大惊。
王允还当过豫州刺史?
他之前对王允的了解仅限于董卓当权期间的左把逢源以及巧设连环计诛杀董卓,最后自杀。
没想到竟然当过豫州刺史。
豫州那可是全天下最富庶繁华的大州,说是天下中心也不为过,更人杰地灵,诞生许许多多著名的谋士武将,担任豫州刺史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征辟当地人才,能迅速扩张人脉和势力,好处极多。
祁县王家出这么一个刺史级大员,确实有资格成为并州地区的大靠山。
侯成见刘裕面色,识趣地介绍:“主公,王子师刚刚升职,现在还没有多少人投靠,若您有心,不妨去祁县走一趟,说不定有机会到王子师帐下听用,现如今黄巾势大,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以您本领,立功如探囊取物。”
刘裕摇头:“鲜卑不除,本都尉绝不南下。”
“那也能与王家噷好,以后买卖也方便,”侯成顺势劝道:“王家是并州最大豪族,米粮、马匹、布帛、盐铁都卖。”
“你刚才说,匈奴人与王家也有买卖?”
“那当然,匈奴人以马换粮,都要经王家之手,关系十分紧密,也因此,匈奴人不但不会劫掠王家商队,甚至还会提供保护,更时不时帮忙打击王家对头的生意。”
“好个并州豪族,”刘裕冷笑一声,心里记下这件事,转问:“王家有对头?”
侯成急忙点头:“并州出好马,鲜卑马,匈奴马,更产黑石、湖盐与铁,是以也有其他家族来并州行商,如冀州甄家,因不愿受王家抽成,便多次发生冲突,也吃了大亏,甄家商队已有十多年没来并州。”
“除了甄家,还有吗?”
“河东卫氏也与王家不对付。”
“卫氏?”
“便是卫青大将军那一脉,虽然低调了几百年,但底蕴深厚,又占着地利优势,家里养了数万盐工,是司隶与并州噷界处最大的盐商。”
刘裕听完,仔细思索片刻,忽然问:“如果安排一支骑兵专程护送,能否避免沿途的盘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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