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哈哈大笑中领着吕布张辽等人脱离乱糟糟的战场,绕了个圈,从战场南侧又杀回桥头,挥手让吕布张辽等人先过桥,自己则驻马桥头回头眺望,直至所有士兵全部返回,这才施施然返回城内。
卸甲,登上城头,可以更清晰地望见敌营中乱糟糟的景象。
看了半响,对荀攸道:“朝廷军队果然不凡,虽然个体战力一般,但却是训练有素,即便遇袭,也本能地以训练过的方式应对,匈奴人鲜卑人就差得远了,遇袭之后乱糟糟的不成体系,除了骑射优势外不值一提。”
荀攸苦笑:“主公,您确实勇武非凡,但也着实让属下揪心。”
刘裕愣了一下。
主公?
荀攸喊自己主公了?
没听错吧?
什么时候改的口?
刘裕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公达,你,你……”
荀攸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改口了!
什么时候?
好像是……催促吕布出兵时?
这,这有点尴尬。
原本可没计划这么快改口。
改回来?
搪塞过去?
算了,认就认吧,不差这几天,反正从刚才那一仗看,丁建阳和这些匆忙组建的联军不是主公对手。
主公一定能胜。
改口是迟早的事儿。
于是顺势抱拳躬身施礼,一躬到底:“荀攸,拜见主公。”
刘裕放声大笑中扶起荀攸:“我得公达,如高祖得子房,哈哈哈哈哈,从今往后,你我携手塿创大业,为三兴炎汉而奋斗终生!”
荀攸重重点头:“为三兴炎汉而奋斗终生!”
“今日大败丁建阳,又得公达,当真可喜可贺,走走走,喝酒庆祝。”
“主公,战时不宜饮酒。”
“小酌一杯!就一杯!否则不足以表达我的激动之情!”
刘裕拉着荀攸下了城楼,召集吕布张辽等人,重新介绍荀攸分身,并直接给荀攸骠骑将军府军司马头衔。
一般来说,到骠骑将军这个级别都能单独开府,府内有长史司马从事曹掾等大小职位,是真正的自己人,是心腹,在府内,自己就是皇帝,府里这些大小官员就是自己的属臣。
刘裕的骠骑将军是自封的,但该有的都不能少,只是时间紧急,暂时还没有把平台搭建起来,以后慢慢弄。
荀攸田丰,这肯定不用想,必然是核心中的核心,天底下没几个人能挤走他俩的位置。
诸葛亮?
还太小。
现在和荀攸田丰相当的谋士也就荀攸荀彧荀谌沮授夌儒戏志才?昱陈宫张昭鲁肃这些,还有个更阴险也更全能的毒士贾诩。
哎?算下来也不少。
要是能把苟,荀彧也拉过来,岂不美哉?
荀彧可是铁杆保皇派,三兴炎汉这个口号绝对有号召力。
是以趁著开心时跟荀攸道:“公达,文若先生才华如何?”
荀攸谦虚道:“叔父才华百倍于我。”
“何不去信请他也来广牧转转?”
“咳咳,主公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唯恐大才遭冷落。”
“叔父一向心智坚定,不受他人言语惑动,心中有主见,若他认为主公是明主,值得投效,自会择机来投,否则便是去信百封也难以动摇他心志。”
“恨不能早日得见。”
刘裕也知道不能贪多嚼不烂,现在摊子太小,容不下太多大才。
novel九一。com
但真喜欢啊。
荀攸荀彧这叔侄俩各有所长,相互搭配足以撑起一个大势力,尤其荀彧,非常适合担任后方内?一把手的位置,有此一人坐镇后方,前边就能放心打仗,大小事儿都给办得妥妥的。
回头多做荀攸的工作,让荀攸多多拉拢,就不信荀彧一点也不心动。
……
刘裕拉着荀攸喝酒欢庆时。
西安阳县城头。
丁原面色铁青地望着火势熊熊的营地,把手死死攥住剑柄,恨意汹汹,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刘无咎!欺人太甚!”
呼厨泉、慕容瑾、宇文玄以及其他大小将领的面色?样难看。
好几万人,却挡不住两千人的突击,被人家硬生生冲进来放一把火又潇洒离去,伤亡暂且不说,丢人!
太丢人了!
还没有正式开战,就被人踹了大营!
还是大白天!
还是以少击多!
还是他们刚刚到达这里安营扎寨结束之后!
这分明没把他们当对手!
根本没有给予他们最基本的尊重!
不然,哪有这样踹营的?
哪怕晚上来呢。
这大白天就来踹营,干啥呢?把他们当木头桩子?
偏偏还就被踹成?了。
所有人都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丁原更几乎咬碎牙齿。
直至士兵们灭了营中的大火,有心腹来报:“主人,伤亡字数出来了。”
“说!”
“死两千二百余人,重伤六百余人,轻伤两千余人,损失帐篷三千六百多顶,粮食一百多石,战马三百余匹。”
“该死!”
丁原怒骂一声,狠狠锤在城墙上,掌根瞬间裂开鲜血横流却浑然不觉,并厉声传?:“立刻派人在桥头砌墙,彻底封死,在正式开战之前不许任何人通过!”
呼厨泉等人也没意见。
他们比丁原更畏惧刘裕的冲杀,鲜卑人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所以,也比丁原更想等待传说中的投石车。
投石车轰开城墙之后再战,这才稳妥。
他们经不起失败。
若是战败,丁原大不了回老家当个地主安度余生。
可他们却要直面刘裕的报复,逃无可逃。
所以,他们这些草原上来的才是最想刘裕死的。
于是,胡汉联军以最快的速度在桥头砌了一堵高墙,高一丈,厚一丈,还设置了哨塔,日夜监视朔方城东大门,更安排一千人日夜驻守,又布置一个弓弩营守在外围,甚至挖了两排陷阱,只为防备刘裕突袭。
城墙上,刘裕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哈哈大笑:“公达,看见了?朝廷大军吓破了胆!”
荀攸也觉得丢人。
还朝廷大军呢,毫无威严可言,跟北军五营果然没得比,未战先怯实在不该。
哪有进攻一方主动堵住进攻之路的道理?
不知道还以为对面才是守方。
想给朝廷找点面子,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然后,本能地发现问题:“不对,主公,丁建阳好歹也是沙场宿将,作战经验相当丰富,不至于如此蠢笨,自封大桥必然有缘故,咱们不可大意!”
novel九一。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