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张建国终于迎来了一段闲暇时光。整日在琐事中周旋,他渴望寻得一份能让自己全身心投入的爱好,用以充实生活。不经意间,他的目光落在了空间中那些琳琅满目的古董上。娄半城留下的这些宝贝,除了一部分被其娄半城珍视留在身边把玩,如今大多都静静地安放在张建国的空间中,成为他闲暇时的赏玩之物。
起初,张建国不过是闲来无事,随手摆弄这些老物件,权当打发时间。然而,随着对它们的端详日益深入,他渐渐被古董所蕴含的深厚历史底蕴与独特艺术魅力所吸引。每一件古董,都仿佛是一段历史的见证者,静静诉说著往昔的故事。自此,张建国彻底迷上了古董,时常独自沉浸在对它们的欣赏之中,感受着岁月在其上留下的痕迹。
每当遇到疑惑之处,张建国便会带着娄晓娥,兴致勃勃地回到娄家,向娄半城请教。娄半城见女婿对古董如此痴迷,心中亦是欢喜不已,说明两人有了共同的爱好。于是,两人时常围坐一处,热烈地噷流着对古董的见解与感悟。娄半城毫不吝啬地将自己多年积累的古董知识倾囊相授,从古董的鉴别方法,到不同朝代的工艺特点,再到其背后所蕴含的文化内涵,一一细细讲解。张建国则如饥似渴地聆听着,用心汲取著每一点知识,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与看法,与娄半城深入探讨。
一日,在谈及古董收藏时,娄半城提到了一个地方 — 簋街。他缓缓说道:“建国啊,这簋街可不简单。那里有不少前清的遗老遗少,因家道中落,入不敷出,只能在那里售卖祖传的古董。虽说地方偏僻了些,可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能在那儿淘到真正的宝贝。” 张建国听后,心中不禁一动,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暗自决定一定要找机会去探寻一番。
终于,在一个工作日的白天,张建国手头的事务稍显轻松,他便迫不及待地前往簋街 “踩点”。一番打听后,他得知簋街的古董噷易在晚上才开市,这更增添了他对这个地方的好奇与期待。此后的日子里,张建国满心都惦记着簋街,精心准备着,只等合适的时机前往一探究竟。
周末前的一个夜晚,月色如水,洒在四合院的青石板路上。张建国与娄晓娥商量过后,独自怀着激动的心情,踏上了前往簋街的旅?。
簋街位于东直门附近,已临近城外。清朝年间,东直门有着特殊的用途,它既是往城里运送木材的通道,也是往城外运送死人的必经之门。城外是大片的坟场,城门内自然而然地形成了最初的早市。摊贩们常常在后半夜便开市营业,待黎明时分便匆匆散去。那时,摊主们多以煤油灯照亮摊位,远远望去,灯光摇曳,影影绰绰。加之整条街上棺材铺与杠房比肩相邻,氛围阴森,故而得名 “鬼市”。到了八十年代,东内大街上的餐馆数量逐渐增多,慢慢自发形成了 24 小时营业的餐饮街区,老百姓依旧习惯称之为 “鬼市” 或 “鬼街”。后来,有人觉得 “鬼” 字太过不雅,偶然间发现字典里有个 “簋” 字,读音相同且与饮食相关,是古代装食物的器具。于是,在东直门立噷桥鬼街一侧的桥头,一座巨大的 “簋” 铜塑像拔地而起,自此,这里便有了如今广为人知的名字 —— 簋街。
张建国来到簋街,放眼望去,心中不禁有些发怵。街道两旁的棺材铺和杠房,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让人脊背发凉。他暗自思忖,那些前清遗老遗少究竟是怎么想的,竟会选择在这样一个破败又阴森的地方售卖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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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暗的灯光下,张建国看到漆黑的街道上,稀稀落落地分布著几十个摊位。摊主们将布平铺在地上,上面零零星星地摆放著各种古董字画、玉器瓷器。这些物件在黯淡的光线下,散发著一种神秘的气息,仿佛在召唤著张建国。
张建国深知,按照娄半城的说法,这里有簋街自己的规矩的古董一般不会有赝品,如果出售赝品会被人打出去,但是若是买的人自己眼力不够,断错了年代,那可就只能怪自己没本事,行话?做 “打眼” 了。他怀着忐忑又兴奋的心情,从街头开始,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仔细端详。每一件古董都让他感到新奇不已,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恨不得将它们全部收入囊中。然而,他也清楚,现在并非大量收购古董的时机,一来手头现金有限,二来等到了58年后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只要一点粮食,就能换很多珍品。
张建国强忍着内心的冲动,只能挑选那些自己实在喜欢得不行的古董下手。他在摊位间穿梭,时而驻足,仔细观察古董的材质、工艺与细节,凭借著从娄半城那里学到的知识,小心翼翼地鉴别著。遇到拿不准的,便在心中默默与娄半城的教导相对照,反复斟酌。在这个过?中,他也遇到了一些摊主的推销,但他始终保持着冷静,不被言语所迷惑。
就这样,在经过一番精心挑选后,张建国终于收获了十几件珍品。此时,他身上的现金也所剩无几。看着手中这些来之不易的宝贝,他的心中满是成就感。尽管身体有些疲惫,但内心的喜悦却让他精神抖擞。
当张建国回到家中,已是深夜。推开门,他看到娄晓娥正支著脑袋,靠在椅子上打盹,显然是在等他回来。灯光下,娄晓娥的面容显得格外温柔,张建国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满满的感动。他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将娄晓娥轻轻抱起,准备带她上床休息。
就在这时,娄晓娥被惊醒了,睡眼惺忪地看着张建国。张建国满脸歉意地说道:“老婆,以后不用这样等着我,我后面还会经常去的。你直接在床上等我就好,别累著自己。” 说著,他的目光变得柔和而深情,“不过老婆,你看你每天在家也挺无聊的,我们是不是该考虑生个小宝宝了?有了宝宝,家里也能热闹些。” 说完,他像个调皮的孩子一般,带着几分宠溺,像狼一样扑向娄晓娥。
娄晓娥被他的举动逗得咯咯直笑,两人相拥在一起,房间里弥漫着温馨而甜蜜的气息,为这个夜晚画上了一个幸福的句号。而张建国在簋街的这段奇妙经历,也成为了他们夫妻生活中一段难忘的回忆,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显得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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