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霖伯,你,你凭什么骂俺弟?!”
冷秋月护在弟弟冷见川前面,气得肩膀发抖,恶狠狠盯着鹿子霖。
“姐,你到一边。”
“俺弟..”
“没事,你让到一边。”
不知道弟弟要干什么,冷秋月担心但还是闪开了。
冷见川从旁边拿起跟撑门板的长棍,拖着走出门,站在台阶上,看着鹿子霖他们
“你一干什么?!”
瞅了眼冷见川手里的棍子,鹿子霖一指,厉声呵斥:“你个鼻嘴娃子,想干什么,那个棍子你要打人?给我放下!!”
“不要失了你的时,老猪狗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手里棍子抬起来指著鹿子霖,冷见川骂得极难听:
“拿着鸡毛当令箭,猪鼻子里插大葱装什么象!”
“活这么大岁数不知道羞耻,全活狗肚子里了,老而不死是为贼!”
“识相的赶紧滚远,仔细站脏了我们家的地!”
“日你妈屁的....”
持续不断的,跟机关枪一样输出,所有人都没想到冷见川七岁个小娃子,能骂的这么脏。
鹿子霖,田福贤,还有身后一众手下,都惊得愣在原地,一个个跟拴马柱一样。
冷见川终于骂完了,鹿子霖才算是回过神来。
“反了教,反了教,你个娃子要飞起来!”
哄著面皮,鹿子霖气得跳脚,平素最爱面子,旁人拿他开个玩笑打个趣,他都要翻脸骂人。
更何况现在当着这么多人,冷见川指着他鼻子骂八辈祖宗!
“你,你!”
怒火中烧的鹿子霖还残留一点理智,他知道不能打小孩子,于是就让旁边一个手下过去,揍冷见川。
“这...”
看看冷见川又看看鹿子霖,嘴角长了一撮毛的手下极为难:“鹿乡约,你这给我出难题,我哪能打一个娃娃。”
“我让你打你就打,不然你现在就跟我滚,月俸也甭想跟我要!”
“打,打,我没说不打。”
手下无奈叹了口气,轻蔑地对冷见川说:“小娃子,怨你自己嘴不干净,打了也白打。”
不得冷见川回答,一撮毛一个健步上前,抡圆了手臂要一个嘴巴子抽倒冷见川。
“啊!!!!”
冷秋月发出尖叫,冲过去,但根本来不及。
所有人等著听清脆的一声‘啪’。
啪!
众人一怔,呆愣住。
一声清脆不是耳光。
而是冷见川用棍子隔挡开一撮毛手臂,顺势在他脸上打了一下的棍击。
打中了,脆!
冷见川看着一撮毛龇牙咧嘴,心中美滋滋。
八极拳不光有拳术,还有枪术。
一直以来,隋武师傅都主教冷见川拳术,枪术只是上个月给教了一遍,让冷见川有个印象罢了,毕竟要循序渐进嘛。
故冷见川练得不多,【八极枪术】的熟练度不高,加上刚才那一击,拢塿是:
【练习八极枪术】
【熟练度+1】
【八极枪术:lv1(113/200)】
“你妈了个屁!!”
没想到会让一个小娃娃打了,一撮毛恼羞成怒,也顾不上冷见川是小孩子了,叫骂着又冲了过去。
至于鹿子霖等人还是没回过神来。
冷见川个小娃娃,咋个能打的这么利索。
对劲儿吗,冷见川真的就只有七岁吗?!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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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撮毛直接上腿,朝冷见川脸上蹬去。
后退一步。
再次举起手里棍子,冷见川看准时机。
‘嘭’又是一声。
“哎哟!”
这次一撮毛的下巴被打中了,他疼得控制不住身形,蹬踏出来的脚踩空,整个人摔在地上,来了个狗吃屎。
噗——
冷秋月忍不住,笑出声来。
【练习八极枪术】
【熟练度+1】
【八极枪术:lv1(114/200)】
一撮毛脸上更是挂不住了,啐了嘴巴里的泥土,站起来又要冲过去。
不慌不忙,冷见川往左边一闪,拿棍子捅了一撮毛左肋条,后者吃痛又摔倒在地。
【练习八极枪术】
【熟练度+1】
【八极枪术:lv1(115/200)】
鹿子霖,田福贤等人皆是慌乱咋舌,看着冷见川,就像不认识他一样。
再一再二没再三,一撮毛接连丢面子,最恐怖的还是冷见川这样的小孩子,让他丢面子。
“弄死你!”
吼叫着爬起来,一撮毛又冲过去,但被一声霹雳嗓音呵住。
“住手!”
众人一起侧目看去。
冷先生走出药铺,站在冷见川身旁,瞪着眼睛,里面有两条火龙。
白鹿原上数一数二的名医,极有威望。
一撮毛再恼羞成怒,也不敢对冷先生怎么样,只能忍住怒火,恶狠狠盯着冷见川。
冷见川则是坦然冷静,扔了手里的棍子。
“冷先生,您可是出来了!”
三步两步冲到冷先生面前,鹿子霖指著冷见川:“快管管你家娃子,持凶造反,打伤人了!”
“啊,就是的!”
这个时候一撮毛机灵上前,指著脸上的伤让冷先生看。
万是没想到,冷先生一句安慰没有,反倒是凝眉瞪目,厉声斥责鹿子霖和一撮毛:
“活该!”
“打死你又如何?!”
啊?!
鹿子霖等人傻眼。
冷先生罕见地发怒:“骂我儿子,他打你又如何,连我也想打你!”
“冷,冷先生,对不住。”
鹿子霖打了个激灵,让一撮毛赶紧退下。
一撮毛气到不行,但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憋屈著走了。
田福贤适时上来,打圆场:“对不住,冷先生,误会,都是误会,大家都是好心,就是心急了...”
说完,田福贤又指著冷见川,皮笑肉不笑:“见川娃子好身手,武艺学得不错,看刚才!”
冷见川‘切’了一声,给了田福贤大大的白眼。
也不想听田福贤絮絮叨叨,冷先生挥挥手,不耐烦:
“有什么话直说。”
田福贤以眼神示意,鹿子霖心领神会,立刻点头哈腰,说了之前跟白嘉轩一样的话,让冷先生这个有威严的人敲锣,让乡党们不要跟着闹起来,去‘噷农’。
“不敲!”
甩甩衣袖,冷先生转过身去,还是如往常一样冰冷的面孔,冷冰冰的语气:
“我不值个儿,没你们说那么大造化,乡党也不听我的。”
“你们爱找谁敲就找谁,恕难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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