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都开始静默,身外外来的瞿肖拉着自己的儿子感受着周围的气压,有点喘不过气。
裴承被母亲送出来,路上的时候说:“今天说的事情,希望你考虑一下,你父亲嫉妒心强,他甚至连你都嫉妒,这个我知道。那个姓蒋的女孩子,如果你不回来当掌柜,一旦暴露在众人视野下,你知道后果是什么。你大可以离开她几年,完成好家族的事情然后再和瞿肖结婚,去过自己的生活。”
裴承说:“你接受自己的丈夫二婚吗?”
裴承的妈妈笑了笑,说:“每一代的掌柜都是这样过来的,你爷爷的奶奶就是死在这样的纷争里面,你爷爷只是出国一年,奶奶就无缘无故的病重,当时我和你的父亲被软禁,这件事你不是不知道,虽然当时你才六岁,不过我猜老爷子送你出去历练的时候应该跟你讲过了。”
裴承记得:爷爷没有本事把裴家搅个天翻地覆,但我相信你可以。
在裴家,永远都是能者掌柜,弱者附庸。裴承是嫡系,但的确是这一代里面稍弱一点的存在。
裴承甚至没见过那些表哥表姐,但他们的下马威已经渗透过来了。
但他,依旧是太子圈里面的祖宗。
……
蒋新月看裴承在出神,提醒了一下他,并询问:“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啊?”
裴承说:“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怎么办?”
蒋新月从他怀里挣脱,对这个问题很敏感,说:“为什么?”
蒋新月一直觉得裴承会走,他像个抓不住的风筝线,没有一点安全感。
“没有,骗你的,等会我就把我工资卡给你,攒结婚用的钱。”
蒋新月本来一颗心悬在半空中,裴承突然这样一调侃,她心里的大石头啪的落下了,然后表示:“娶我得三百万,攒够了再说吧!”
裴承想起了当初自己问谷航五十万多吗的场景,谷航跟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让裴承好一阵的窘迫。
“意思是你觉得我三百万都没有?”
蒋新月说:“我不知道你们运动员的工资啊,而且你还不参加冰演也不代言产品,花滑听说蛮费钱的。”
她是在一本正经的分析裴承能不能拿出三百万娶她,而裴承说:“我把房子卖了就有了。”
“有车有房三百万。”蒋新月是很有原则的。
裴承:“……”
隔了一会,去休息区的时候裴承直接打电话给谷航:“三百万有没有?”
“三千万都有,老大你问这个干什么?”谷航在跟一帮负责冬奥会花滑赛馆建筑的老工程师开会,看到裴承的电话立即就接起来了。
蒋新月在旁边说:“谷航是借的!这个要还!”
谷航立马表示:“三百万还啥啊。”还不够他玩台车的保养费。
裴承挂掉电话后,认真说:“我现在没有,以后会有的。”
蒋新月点点头说:“我不要求你有三百万,但是你得拿出要挣三百万的决心,男人不可以没有往上攀登的勇气!”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裴承沉默了。他的随便一个副业分分钟就能搞定这个钱,但是主业的话,他还真没挣到三百万……
可见运动员穷承啥样。
裴承的一个耳机都是一万五千多的,包里面还随时塞了好几个,按他这样的消费水准,学费房租还请阿姨,镶钻的考斯滕,就连歌都是买版权,最贵的一个歌的版权达到了六十多万,虽然训练方面的老师是国家发放的,但其实裴承还有个私人的冰场,只是好久没打理了,这样的奢侈方式普通运动员压根就支持不了。
如果把他在主业上挣的钱全数用在这方面上,确实还负债了。
他老实跟蒋新月讲:“我主业的消费好高,好像还负债了。”
蒋新月一听,着急了,说:“欠了多少?还完没有?要不要我帮你……”
裴承没有说话,可把蒋新月着急的,掐他胳膊:“你讲话啊。”
“没有,就是没存到钱。”
蒋新月想着一个男人……
结果又反应过来他才二十二岁,居然把自己吃干净了,这时候正常人还在读大学吧……还是个小学弟,单纯一点的连初吻都没送出去的年龄里,裴承老练的像个流氓。
蒋新月的脸色变来变去的,阴晴不定,裴承想什么就说什么:“新月不会嫌弃我没存到钱吧?”
“没事,你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