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町四丁目的老式公寓顶楼，池田辉的指腹在智能镜面上轻点三下，冷白色的晨光中浮现出半透明的全息投影：华国国安部的加密界面闪烁著红色警示，地图上的东京湾区域被标注为「青花瓷计划核心区」，坐标旁附着三张文物照片——明宣德青花缠枝莲纹瓶、战国青铜冰鉴、唐鎏金双鸾纹铜镜。

“嘀——”

电子体温计从舌根弹出，36.2℃的数值让他松了口气。自从三年前在沈阳领事馆接触过APTX4869的泄露样本，他的体温就成了生物密码的一部分：低于36℃时，藏在后颈的定位晶元会向国安部发送紧急信号。

池田将体温计塞进雕花檀木盒，盒底压着张泛黄的照片：2018年的沈阳，樱花盛开的领事馆花园，18岁的宫野志保穿着米色风衣站在青花瓷瓶旁，颈间的祖母绿胸针在阳光下折射出七道虹光。那时的他是负责安保的年轻特工，望远镜里的视野中，志保的指尖曾三次触碰胸针中央——这个习惯性动作，后来被国安部确认为「启动加密晶元」的信号。

帆布包的拉链在寂静中发出轻响，池田依次检查装备：底层是可拆卸式唐刀「千鸟」，刀柄缠着与帝丹小学制服?色的藏青布条；中层是十二色丙烯颜料，其中钴蓝色颜料罐底部嵌著微型信号屏蔽器；上层是写生用的宣纸与狼毫笔，笔杆中空处藏着微型摄像头，镜头正对画具箱的开口。

“叮——”

手机震动，来自国安部的加密简讯：“目标今日携带祖母绿胸针，注意其左胸第二颗纽扣的摩尔斯暗语。”

池田对着镜子调整领带，忽然瞥见锁骨下方的青龙纹身——那是用华国秦岭墨汁纹的，遇水会浮现出由青铜器铭文组成的坐标。三年前在横须贺港的海战中，飞溅的浪花曾让纹身短暂显形，险些暴露身份，如今他学会了在纹身处涂抹樱花蜜粉，既能掩盖痕迹，又能让皮肤对组织的纳米虫产生轻微过敏反应——这是反监控的小技巧。

步行至帝丹小学的十五分钟路程，池田走了三条不同的路线。穿过中央公园时，他故意碰撞慢跑者的手臂，借机检查对方腰间是否有枪套；在便利店购买三角饭团时，用指腹在收银台留下三个并排的指印——这是向国安部传递「路线安全」的暗号。

街角的自动贩卖机突然喷出蒸汽，池田本能地侧身闪避，却发现是维修工人在检修。他注意到对方的工作证编号是「20240315」，恰好是组织上个月在上海实施文物走私的日期——这个巧合让他的指尖在帆布包的金属扣上停顿0.5秒，那里藏着能发射EMP脉冲的装置。

“池田老师早！”

小林老师的呼唤打断了他的思绪。这位扎着马尾的女教师正抱着一摞作业本从对面走来，胸前的工牌在晨雾中闪烁：“小林澄子·二年级A班班主任”。

“早，小林老师。”池田露出温和的微笑，帆布包有意无意地挡住对方看向自己腰部的视线——那里别著改装过的晨光牌钢笔，笔帽顶端的五角星实则是微型信号接收器。

小林老师的目光落在他的帆布包上：“池田老师的画具箱总是这么特别呢，帆布上的浮世绘是《神奈川冲浪里》吧？不过这海浪纹……好像混著华国的云雷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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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京都的旧物市场淘的。”池田的指尖划过帆布上的海浪，那里藏着用荧光颜料写的摩尔斯电码：“北纬35°40′，东经139°46′”——东京塔的坐标，也是他昨晚与朱蒂·斯泰琳噷接情报的地点。

教师办公室的木质地板在脚下吱呀作响，池田特意选择靠窗的位置坐下——这里能俯瞰整个操场，且与灰原哀所在的一年级B班教室呈45度角。桌上的台历翻到4月15日，用红笔圈著“转校生欢迎会”，而在背面的空白处，他用铅笔写着：“灰原哀（宫野志保）：身高105cm，左撇子，近期体温波动±0.3℃”。

打开电脑时，屏保是幅樱花水彩画，滑鼠移动时，花瓣会按特定轨迹飘落——这是国安部研发的动态密码，今日的安全密码藏在第七片花瓣的脉络里：“青花瓷瓶底款”。

“池田老师，这是您的课程表。”小林老师递来文件夹，指尖不小心碰倒了他的钢笔，“哎呀对不起！”

池田弯腰捡笔时，余光瞥见小林老师迅速扫过他的桌面——那里放著《儿童美术教育法》，但翻开的页面却是《华国青铜器纹样考》，书签夹在“宣德青花款识辨伪”那章。

“没关系，这支笔是学生送的。”池田拧开笔帽，露出里面的微型录音装置，“孩子们总喜欢往我这里塞小礼物。”

小林老师的耳尖微微发红，匆匆离开。池田按下录音笔开关，听见自己刚才说话时，背景里有纸张摩擦声——那是小林老师拿走了他放在桌上的便签，上面用蜡笔写着：“今日美术课课题：心中的宝物”，而在蜡笔痕迹下，用摩尔斯电码写着：“B班储物柜第三层有组织监听设备”。

美术教室的玻璃柜在阳光下泛著冷光，池田将青花瓷瓶放在黑色绒布上，指尖在瓶底的“大明宣德年制”款识上停留三秒——这是组织在华国东北设立的第七个生化基地的坐标，转换成数字后，恰好是灰原哀的生日。

他从帆布包取出十二色颜料，在调色板上挤出钴蓝与钛白，忽然听见窗外传来孩子们的笑声。抬眼望去，少年侦探团正在操场追逐，柯南的眼镜片闪过微光——那是阿笠博士的扫描装置，正在分析他的画具箱。

“叮——”

加密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来自“玄武”陈少山的简讯：“组织今日启动‘青花鱼’行动，目标锁定帝丹小学。”

池田的手指在大腿上敲出摩尔斯电码回应：“已确认目标携带祖母绿胸针，请求启动‘断尾计划’第二阶段。”

他望向窗外的樱花树，花瓣正被晨风吹向一年级B班的教室。三年前在沈阳，当宫野志保的胸针第一次在他的望远镜里闪烁时，他从未想过，那个象征著组织生化技术的祖母绿，会在今天成为连接两个世界的钥匙——钥匙的一端是华国文物的千年传承，另一端是APTX4869的死亡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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