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铃声在校园上空回荡时,池田辉正蹲在操场角落帮原太捡滚进排水沟的鳗鱼饭饭团。少年侦探团的成员们围坐在樱花树下的长椅上,步美用湿巾仔细擦拭青花瓷瓶曾摆放过的讲台,光彦则拿着放大镜观察地面的脚印。
“老师,这个瓶子真的不会被偷走吗?”步美仰头望着池田,阳光穿过她的发梢,在帆布包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我刚才看见原太对着瓶子流口水了!”
“放心吧,美术教室有监控。”池田笑着揉了揉步美的头,掌心的温度传递出恰到好处的安抚,却在转身时用余光扫向教室后窗——那里有三道平行的划痕,是他今早用指甲留下的“安全区域”标记。
美术教室的门锁发出“咔嗒”轻响时,池田正在教师办公室批改光彦的画作。画纸上用尺规画著精确的青花瓷瓶剖面图,瓶颈处标注著“钴料含锰量12%”——这个数据与组织在东北基地的加密文件完全一致。
“池田老师!不好了!”光彦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青花瓷瓶不见了!玻璃柜的锁被撬开了!”
池田放下红笔的动作分毫不乱,甚至在起身时顺手将光彦的画作塞进抽屉——那个画著精确数据的角落,恰好遮盖住国安部密?的边缘。他跟着光彦跑向教室时,故意落后半步,用鞋底蹭掉走廊上的樱花花瓣——那是他今早布置的警报系统,花瓣移位意味着有人经过。
美术教室的落地窗大开,四月的风卷著樱花灌进室内。玻璃柜的锁具呈现不规则裂痕,显然是用尖锐工具暴力撬开的。柯南已经蹲在窗台边,放大镜下的泥土清晰显示出两个脚印:左脚印深2.3厘米,右脚印深1.8厘米——典型的右腿发力的侧身撬锁姿势。
“犯人是左撇子,身高175cm左右,鞋底有樱花牌运动鞋的纹路。”柯南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映出池田绷紧的肩线,“但奇怪的是,窗台上没有攀爬的擦痕,反而像被人从外面‘吸’进去的。”
池田注意到柯南的指尖在窗台边缘轻点三下——这是他向灰原发送的“异常信号”。灰原站在教室中央,正用圆规测量玻璃柜与窗户的角度,铅笔在笔记本上画出的抛物线,恰好是狙击枪射程的模拟轨迹。
“原太,你中午一直守在教室吗?”池田转向正啃著备用鳗鱼饭的胖少年。
“嗯!”原太鼓著腮帮子点头,“我看见一个戴口罩的叔叔从清洁工具柜里钻出来,手里拿着瓶子!可是我刚要喊,他就扔了个饭团给我……”他举起还剩半块的金枪鱼饭团,包装纸上印着“波洛咖啡厅”的标志——那是安室透常用的情报载体。
池田的指尖在工具柜把手上停顿0.5秒,柜体表面的划痕显示出“逆时针旋转三周”的开锁痕迹——这是组织外围成员的标准操作。当他拉开柜门时,腐坏的清洁剂气味中混著一丝火药味,柜角的灰尘有新鲜的擦痕,形成一个不完整的“蛇形”图案——组织底层成员的纹身标志。
“里面没人。”灰原突然开口,手指向教室后方的消防通道,“犯人应该从那里逃走了,刚才我听见铁门撞击的声音。”
柯南立刻冲向消防通道,却在拐角处被池田拦住。美术老师的手掌按在他肩上,力度恰好是阻止奔跑的最佳压强:“江户川?学,我们需要保护现场。”他的拇指在柯南肩胛骨的“肩井穴”轻按两下——这是华国特工的“冷静信号”,暗示前方有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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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少年侦探团忙着封锁教室时,池田蹲在窗台边“检查”脚印,指尖迅速将微型追踪器按进泥土——伪装成普通的樱花花瓣。真正的追踪器藏在犯人碰倒的颜料罐里,罐口的钴蓝色颜料在阳光下闪烁,与池田袖口的青龙纹身形成波长塿振。
“灰原?学,能帮我拿一下画具箱吗?”池田转身时,帆布包的拉链恰好滑开,露出底层的唐刀刀柄。灰原的瞳孔微微收缩,她认出那是华国国安部的“千鸟”特种作战刀,刀柄缠绳的方式与三年前沈阳领事馆爆炸案中保护她的特工完全一致。
“老师,地上有血!”步美突然指著窗台边缘,那里有一道细长的血痕,“犯人受伤了!”
池田凑近观察,血液的凝固状态显示受伤时间在10分钟内,血型却是罕见的AB型RH阴性——组织“青花瓷计划”成员的标配。他用画纸小心地刮取血样,藏进钢笔帽的微型容器,这个动作被柯南尽收眼底,侦探手册上新增了一条记录:“池田老师的钢笔能储存液体,疑似特工装备”。
消防通道的铁门后,池田终于甩开少年们的视线。他贴著墙壁前行,耳麦里传来国安部的加密信号:“目标代号‘青花鱼’,携带仿制青花瓷瓶,真实目的是探测帝丹小学的防御部署。”
拐角处突然传来布料摩擦声,一个戴着蛇形纹身袖套的男人从阴影里冲出,手中的仿制瓷瓶在阳光下泛著刺目的釉光。池田侧身避开挥来的匕首,脚尖勾住楼梯扶手,身体倒挂著踢出画具箱——箱内的狼毫笔散落,笔尖的狼毫在男人手腕划出血痕,正是他今早混入的微型追踪器。
“你是谁?”男人的日语带着华国东北口音,匕首再次刺向池田的咽喉,“为什么保护那个瓶子?”
池田突然摔倒,画具箱里的钴蓝色颜料泼洒在地,形成光滑的“防滑区”。男人的鞋底在颜料上打滑,匕首“当啷”落地。池田趁机用帆布包缠住对方手腕,狼毫笔杆上的微型摄像头正对着纹身袖套——那里绣著组织第三实验室的坐标。
“警察马上就到。”池田的声音低沉下来,手指扣住男人手腕的麻筋,“告诉你们老大,青花瓷瓶的秘密,藏在宣德款识的笔锋里。”
这句话让男人的瞳孔骤缩,他显然知道“宣德款识”是组织的加密暗语。就在此时,走廊传来柯南的脚步声,池田立刻松开手,任由男人挣脱逃跑,只是在他鞋底贴上了第二枚追踪器——这次是阿笠博士研发的声纹定位装置。
回到教室时,池田的帆布包沾满颜料,却在讲解“如何清理现场”时,故意将钴蓝色颜料蹭在灰原的实验服上:“这种颜料含有氧化钴,不小心沾到皮肤的话,要用柠檬汁清洗。”——这是暗示她追踪器的激活方式。
柯南盯着池田的帆布鞋,鞋跟的磨损痕迹与窗台上的脚印完全吻合,却发现老师在安抚步美时,指尖在她后背轻拍三下——那是国际通用的“安全”手势。灰原则注意到,池田在锁玻璃柜时,钥匙转动的圈数与上午不同,这次是五圈——对应“组织第五实验室”的暗语。
“?学们,这是一次很好的观察课。”池田举起被破坏的锁具,“犯人留下了三个线索:不规则的撬痕、樱花牌运动鞋印、AB型血。接下来,我们要像真正的侦探一样,分析这些线索……”
他的话音未落,窗外传来警笛声。池田望向灰原,发现她正在用柠檬汁擦拭实验服上的颜料,钴蓝色逐渐褪去,露出下面用摩尔斯电码写的“THANK YOU”——这是她第一次向他表达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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