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体干领旨离开之后，?明静静地坐在龙椅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叶向高这个人的名字，以及与之相关的各种信息。

按照?明前生的记忆，叶向高应该是万历三十五年之后的内阁首辅，甚至在天启朝也担任了天启一年到四年的内阁首辅。

并且，在昨天，当魏忠贤介绍那些传教士时，?明竟然也听到了这个名字。这让他感到十分诧异，因为他原本以为自己对叶向高的了解已经足够深入了。

不仅如此，刚才王体干在提到叶向高这个名字时，所表现出的畏惧之情也让?明印象深刻。这种畏惧显然并非仅仅因为叶向高的职位，而是似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原因。毕竟，理论上，现在叶向高已经辞官归乡了。

?明开始意识到，叶向高此人或许比他所知道的还要更具影响力。他不禁思考起这个人的影响力会对自己产生怎样的影响。是正面的帮助，还是负面的阻碍呢？?明心中毫无把握。

想到这里，?明决定不再独自思考，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顾秉谦。他凝视著顾秉谦，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问道：“顾爱卿，你来给朕说说这个叶向高。”

然而，令?明意想不到的是，顾秉谦在听到他的问题后，竟然?样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畏惧。

这种畏惧的程度，竟然比刚才王体干所展现出来的还要更为深刻和强烈，就好像叶向高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蕴含着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恐惧。

顾秉谦在身体持续颤抖了很长时间之后，才终于慢慢地张开嘴巴，发出声音，但他的表现却显得有些战战兢兢，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叶向高……叶首辅，他对大明忠心耿耿，全心全意地为国效力……”

?明看着顾秉谦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恼火，他原本还指望着能从顾秉谦这里问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呢，可现在看来，这家伙显然是被吓得够呛，根本就不敢说实话。

?明忍不住抱怨道：“叶向高就真的这么让你害怕吗？这里可就只有咱们两个人啊，你居然还是不敢说！”

然而，?明的抱怨并没有让顾秉谦的状态有所好转，反而让他变得更加惊恐不安，身体的颤抖也越发剧烈起来，额头上甚至已经开始渗出豆大的汗珠，就像下雨一样。

?明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再这么逼问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摆了摆手，示意顾秉谦停止说话：“行了行了，看你都被吓成什么样子了！好了好了，朕也不勉强你了，不会再逼你说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明总算是对叶向高这个人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他心中暗自琢磨著，这个叶向高在整个朝堂之中，想必是具有极其重要且令人畏惧的地位。否则，怎么可能连新上任的内阁首辅都会被他那个已经辞官的旧内阁首辅吓得如此狼狈不堪呢？想到此处，?明决定换个话题，不再追问顾秉谦关于叶向高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你这个内阁首辅就给朕讲讲，废掉张皇后之后，朝局将会如何发展？以及废掉张皇后，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明的话语直接而犀利，让顾秉谦有些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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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顾秉谦毕竟是久经官场的老狐狸，他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脸上的畏惧之色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略显欣慰的表情。

他拱手向丹明行了一礼，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回禀陛下，魏厂臣还时常托付微臣，要教导陛下帝王心术。若是陛下不嫌弃微臣愚钝的话，那微臣便斗胆讲一讲了？”

丹明一听，立刻明白了顾秉谦的意思。他这是在提醒自己，一方面是魏忠贤对天启的帝王教育非常上心，另一方面则是暗示自己应该摆出恭敬的态度来。

想到此处，丹明将手中的核桃放在了身旁的桌案上，对顾秉谦拱手说道：“还请顾首辅直言。”

顾秉谦此时也是满意非常，抬手捋了一下胸前的长须，笑着说道：“陛下不必如此多礼。”

说完，顾秉谦拱着手，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显得十分恭敬。然而，他的眼睛却没有像正常行礼时那样低垂，而是直直地盯着丹明，就像是在观察他的反应。

丹明眯起眼睛，与顾秉谦对视著。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内阁首辅倒是有些胆量，竟然敢如此直视我。”

要知道，严嵩那样的权臣，在面对万历皇帝时，都得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怠慢。而客印月之所以敢试探自己这个皇帝，无非是因为在魏忠贤身受重伤之后，阉党的一众人脉几乎都被她所掌控。

而自己选择召见顾秉谦和客印月，也是在从客印月那里出来后，立刻做出的决定。

这样一来，他们肯定会明白，目前由客印月暂时保管的魏忠贤的权势，实际上也在为自己所用。

可是，顾秉谦现在为什么还敢如此试探自己呢？丹明心中虽然充满了疑惑，但根据当前的形势，他又确实需要了解这些相关的情况。

经过一番思考，丹明最终还是决定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选择妥协。他再次拱手，对顾秉谦行了一礼，然后说道：“还请顾首辅直言。”他的语气不卑不亢、平静而坚定。

顾秉谦也明白，自己眼前这个天启皇帝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多，他也明白朱由校曾经有多么的桀骜跋扈，于是见好就收，恭恭敬敬地坐在椅子上对着丹明行了一礼，开口缓缓说道，他说得很慢，就像是害怕有了遗漏之处，导致丹明难以理解一般。

“回禀陛下，还请陛下仔细听。”

他干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丹明躬身行礼之后才开口继续说道：

顾秉谦的脸上挂著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废后之后，朝政其实不会有任何的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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