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莫罗思绪还在想着和珅时,乾隆皇帝已经走近。莫罗察觉到皇帝的脚步,连忙恭敬地跪下,高声呼道:“臣莫罗,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起来吧。”随后便径直走进了养心殿内,并没有与莫罗多说什么。这让莫罗有些摸不著头脑,心中暗自嘀咕:“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召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在门口站着?”
乾隆进入殿内后,随行的太监们分散去做自己的事情,而跟随皇帝的几名侍卫则分两列站在养心殿门口两侧,间隔三米一个人,神情肃穆地守卫著。莫罗站在台阶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是原地傻等著,还是说自己现在也是御前侍卫了,可以走过去像那些侍卫一样去门口站着当“保安”?
“算了,还是别乱动了。”莫罗心中暗暗想着。他记得在后世的电视剧里,皇帝没召见你,你就在外面等著就行了。于是,他决定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
就在这时,旁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臣纪晓岚,恭请皇上圣安。”
莫罗转头一看,只见纪晓岚正恭敬地跪在台阶下。片刻之后,一名小太监从殿内走出来,对纪晓岚说道:“纪大人,皇上召您进去。”
纪晓岚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随后走进了养心殿。莫罗看着纪晓岚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这位历史上的大才子,果然气度不凡。”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晓岚从殿内走了出来。他走下台阶时,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站在一旁的莫罗。莫罗见状,不易察觉的朝纪晓岚咧嘴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纪晓岚也微微点头,表示对莫罗的回应。
纪晓岚走出宫门时,心中却在思量:“这个莫罗,上次在宫里遇见他时不过还是两天前,他还只是整仪尉,怎么这下穿上黄马褂了?年轻人升官太快,未必是好事啊。”
就在莫罗在台阶下等候的时间里,除了纪晓岚之外,乾隆又接连召见了三波大臣。莫罗算著时间,自己已经在这里等了将近两个小时。虽然有些苦闷,但比起第一次被乾隆召见时跪了两个小时的经历,已经算是好多了。
就在莫罗七想八想的时候,一名小太监走了过来,询问道:“你就是今天来当差的莫侍卫吧?皇上要见你。”
莫罗一听,顿时如释重负,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感激地看着小太监,连忙说道:“烦请公公带路。”说著,他手中也没停,悄悄地将一张早就准备好的五两银票塞给了小太监。又说到:莫某初来乍到,宫中诸多事宜尚不清楚,之后还请公公多多关照。
小太监收下银票,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客气地说道:“莫侍卫太客气了,跟我来吧。”随后,他带着莫罗走进了养心殿。
一进入养心殿,莫罗便感受到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他心中暗暗感叹:“果然,真实的养心殿和后世的景区还是有所区别的。这气势,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莫罗迅速收敛心神,见乾隆正端坐在椅子上看奏折,连忙跪地请示:“臣莫罗,叩见皇上。”
乾隆听到声音,抬起头看了莫罗一眼,淡淡地说道:“起来吧。”
莫罗站起身,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还背着换洗衣物的包袱。乾隆也注意到了,打趣地说道:“莫罗,你进宫当差,怎么还大包小包的带着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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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罗连忙解释道:“回皇上,臣不知道自己当差后能否回家,所以带了贴身的衣物,以备不时之需。”
乾隆听后,并没有责怪莫罗。他知道,自己仓促将莫罗调来,事先也没人教他规矩,因此只是笑了笑,说道:“下次注意些,宫里规矩多,不可随意携带物品。”
莫罗连忙点头:“臣谨记皇上教诲。”
乾隆随后给莫罗安排了差事:“你每日在养心殿外当值,只需白天值守,晚上另有他人当值。若是朕去养心殿外的地方,你需跟随左右。”
莫罗恭敬地应道:“臣,遵旨。”
乾隆说完莫罗的工作后,忽然问道:“莫罗,上次你呈上的密报,朕已经仔细看过了。杭州将军在你剿灭黑虎教时,可有其他举动?”
莫罗站在养心殿内,心中有些忐忑。他知道,乾隆皇帝问起杭州将军的事,绝不是随口一提。他深吸了一口气,谨慎地回答道:“回皇上,臣在宁波剿灭黑虎教时,杭州将军曾派人送来一封密信,信中要求臣在押送匪首张天德回杭州的路上,将其毒死,然后上报张天德是自杀在牢中。臣认为此举不妥,便未听从。”
乾隆皇帝听后,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哦?杭州将军为何要你毒死张天德?你可知道他的用意?”
莫罗心中一动,知道皇帝这是在试探自己。他斟酌了一下言辞,随后说道:“回皇上,臣猜测,杭州将军可能是担心张天德在审讯中供出一些不利于他的事情。毕竟,黑虎教在江南一带活动多年,背后若无人支持,恐怕难以成事。杭州将军或许是担心张天德供出他与黑虎教的勾结,才急于灭口。”
乾隆皇帝听后,神色依旧平静,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他淡淡地问道:“莫罗,你对杭州将军此举有何看法?”
莫罗知道,皇帝这是在考验自己的立场和判断力。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回皇上,臣认为,杭州将军作为驻防将军,有着替朝廷镇守江南的职责,他此举不仅违背了朝廷的法度,更是对皇上威严的藐视。张天德作为黑虎教的匪首,理应押送回京,由皇上亲自审讯。若是杭州将军擅自将其毒死,不仅掩盖了真相,还可能让背后的黑手逍遥法外。臣以为,朝廷应当彻查此事,绝不能姑息。”
乾隆皇帝听后,沉默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朝廷法度不容践踏,朕自会查明此事。”
莫罗见皇帝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情绪,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回答虽然大胆,但却是站在朝廷和皇帝的立场上,应该不会引起皇帝的不满。
乾隆皇帝随后挥了挥手,示意莫罗退下:“你去侍卫处找佟佳·阿林,让他给你安排一个离养心殿近的值房住处。安顿好后,去找太监李要强,了解一下宫中各个宫殿的所在位置以及宫殿的用处。明日一早,再来养心殿外当值。”
莫罗恭敬地应道:“臣谨遵上谕。”随后,他缓缓退出了养心殿。
在去侍卫处的路上,莫罗心中依旧有些忐忑。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回答虽然得到了皇帝的认可,但也意味着自己已经卷入了朝廷的权力斗争之中。杭州将军不仅是从一品的实权高官,更是江南地区的封疆大吏,背后必然有复杂的势力网。自己今日在皇帝面前揭了他的短,恐怕日后会引来他的报复。
“不过,既然已经向皇帝说出了自己的猜想,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莫罗心中暗暗想着。但目前要紧的还是先办好自己的差事,其他的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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