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桐此时罕见地心情低落,他很自责,要是自己骑车再小心一点,也许就不会遇险了。
喻书哪看不出陈桐心里所想,出声道:“这不是你的问题,谁也没有想到货车会突然失控。”
这个总将心情放在脸上的大块头还是没有露出笑容,这次的遭遇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
没遵守噷通规则,电动车带人不带盔,真是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他决定以后再也不骑电动车了,因为他很难做到遵守噷通规则。
几人寒暄过后,一?回了学校,京都大学下午排了课,他们不能久留。
陈桐看着喻书,欲言又止,问了喻书想吃啥,自己一瘸一拐地下去买饭了。
喻书还沉浸在大梦一场中,突然反应过来,陈桐还拄著拐杖,怎么能让他下去买饭,刚准备追出门就看到陈桐被人推了回来,直接倒在了地上。
喻书冷眼看着穿着制服的两人,说道:“你们两个大白天的推搡病患,脑子坏了吗?”
病房门口的两人,一人名为管狐,一人名为聂帅,管狐笑道:“不就是推了你们一下,反应至于这么大吗?”
“推了一下?你眼瞎了没看见你人拄著拐吗?”喻书伸手将陈桐拉起来,看着门口,下意识做出起势动作。
管狐眼神变换了一下,“怎么,你还想打人吗,来来来朝这打,不打我你是我孙子。”
喻书心里燃起一股无名火,眼睛发红,一招野马分鬃直接奉上。
管狐立刻抬臂格挡,两人的手撞在一起。
砰!
双臂相噷,碰撞声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房间。
管狐另一只手快速探出,戳向喻书喉咙,喻书云手应对,打在管狐手腕处,使这一击从他脸颊擦过,随后动作又演化为双峰贯耳,直冲管狐首级而去。
管狐向后倾倒,诡异的以脚后跟为圆心,身体为半径画圆,整个人如同贴在地面转了一圈,出现在喻书背后。
喻书转身左蹬脚踩向管狐面门,被一手抓住,后者发力,直接将喻书甩飞出去。
陈桐见此,哪还能坐视不理,脸上立刻出现一张傩面。
面具太阳穴处伸出两角,一角挂著红?,另一角挂一串铜钱。
整体为黑色,金漆点缀在眼周如同眼影,显得炯炯有神。
鼻部高挺,两颚线条刚劲。
陈桐身上浮现一具银光闪闪的盔甲,脚踏赤金靴,手持红缨枪,一枪刺向倒在地上的管狐,却被旁边的聂帅出腿挡住。
聂帅笑道:“呵,都病得不轻啊。”
喻书被甩飞了两米远,几乎要从窗户里栽出去,看到陈桐一言不合直接变身,突然冷静下来。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瞬。
管狐站起身来分析:“喻书,重度狂躁症患者。”
聂帅说:“陈桐,重度表演型人格障碍。”
两人?时说道:“我才没病。”
管狐拍了拍身上的灰:“所有病人都这么说。”
他指著喻书:“言语挑衅你两句,直接就下死手,极度易怒。”
接着又看向陈桐:“明明醒来就发现身上痊愈,只是看到右腿绑上绷带,一直表演着瘸腿病患,甚至骗过了自己。”
“你们收拾一下,随我回局里接受专人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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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帅从口袋掏出证件递给喻书。
陈桐此时也丢了拐杖,正常人似的走到喻书身边,凑著脑袋看去。
姓名:聂帅
所属单位:光明列车管理局京州市丰茂区分局
职务:乘务员
这下不信也得信了,喻书看了一眼陈桐,毕竟刚刚有人变身来着,大梦一场照进现实。
聂帅拿回证件,押送两位重症心理疾病患者回到管理局的接待室。
首次进入列车局,两位乘务员将在医院接触后的情况上报,局里很重视,派来了一位站长与喻书二人接触。
站长向二人解释了列车局存在的意义以及光明列车的由来。
“光明列车管理局,隐藏在铁路局里,其中工作人员统一穿着相同制服,目的是为了隐藏光明列车的存在。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将其公之于众,是为了避免民众恐慌。
现代灵气枯竭,邪祟却层出不穷,阶位不等的鬼物不断从空间折叠处入侵人境,车管局人员作为守护者,暗自解决了一起又一起恐怖事件。
由于鬼的出现毫无规律可寻,每次发现鬼时,多少都会有民众伤亡,为了不让人民时刻生活于恐慌之中,车管局选择彻底隐瞒这一切。
为了减少伤亡人数,车管局不断扩张,加大了对新乘客的收纳率,加强了对邪祟的监视,加快除魔速度。
不过,在不断扩张时,车管局高层分裂成了两个帮派。
一个是尊从乘客意愿的保守派,他们主张,不强制要求新乘客加入车管局,只需要进行备案,就可以同普通人一样自由生活。
必要时刻,需要遵从车管局的调派,处理车管局难以及时处理的恐怖事件。
而强制要求乘客加入车管局甚至主动制造乘客的激进派,则是饱受诟病。”
站长是一个中年男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脱下帽子,深深对喻书二人鞠了一躬。
他饱含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是我们的失职。”
陈桐立刻问道:“我们就不是你所说的激进派制造出来的乘客?”
站长点头,继续解释道:“对不起,请让我先说明一下成为乘客的机制。首先,需要乘客在现代世界彻底死亡。”
“你们这难道不是谋杀吗!”
一听这话,喻书暴躁起来,看到人就想给他来两拳。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性出现在喻书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谁叫你拍我了?”
喻书站起来,一双眸子里暗含着狂暴。
女医生也没惯着他,等他刚站起身,还没来得及转向,就拿出针管猛的扎进了他的臀大肌。
“一针镇定剂,安静一点吧。”
喻书立刻感觉眼皮在打架,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陈桐立马拉住喻书,对女医生说道:“直接打针?全菌出击吗,你这医生真不专业。”
“难道一个戏子又能知道多少?他是个武夫,已经对普通的病毒产生了绝对的抗性。”
陈桐立刻反驳道:“谁说我是戏子?我是一个医生!!额,抱歉我管不住自己,一直会进入表演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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