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鬼异皇朝 刻苦与问心无愧(1 / 1)

周流将周冲扶起,对着喻书说:“王煜,今日之事,是我弟弟不对,我没有看好他,明日我会向全院说明,我周流败于你之手,那就不会再有人自讨没趣了。”

喻书大笑:“听起来,好像是你在施舍我一样!既然你准备明日在全院说明,不妨将这件事变成真的!”

喻书施展风中行,闪到周流身前。

周流不愧是天一班的弟子,比起周冲强上不少,他立刻推开周冲,整个人身形向后暴退,算是躲开了喻书冲刺状态下的一拳。

事情已经僵成这样,没有谈拢的可能了,周流只好应战。

周流是搬血圆满,高喻书一个小境界,此刻与他对轰几拳之后,只觉得五脏?腑都隐隐作痛,浑身震感强烈。

“好怪的拳法,我每次都像打到棉花上了,可他就像借我的力道还了回来。”

周流边打边分析,自己明明境界占优,却在速度、力量、技巧上完败。

苦苦支撑片刻,周流大汗淋漓,反观喻书一拳一拳攻势不减,精力仍旧充沛。

“王煜,我认输总行吧,我确实败于你了!”

周流不愿再与王煜缠斗,这会功夫他的气血动荡的厉害,再打下去要影响明天的修行了。

喻书没有停手,既然这次决定要打,那就打到底,打到一半退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周流见喻书不为所动,狠下心来,停止手上动作,喻书这一拳丝毫无阻地轰向周流心口。

周冲看到这一幕大吼道:“不要!”

喻书的拳贴在周游衣衫上,撤去了力道。

“为什么不动?”

周流看着喻书的眼神,认真说道:“我败了,既要赔罪,自是要有些代价的。”

喻书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看向地上的周冲问道:“你不知道中午地五班四人与我噷过手?”

周冲嘴巴说话不便,点了点头。

“那你还来找打,难道你也能战胜他们四人?”

周冲没有动作。

喻书看了一眼周流,还有早就在二楼看戏的黄先生,朝着学院外走了。

周流向黄先生抱拳道:“先生,我败了。”

黄先生点头,“我看到了,惨败收场。”

他接着说:“周流,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打不过他吗,明明只是不断出拳将你打的节节败退。”

“弟子不知,还请先生指点。”

黄先生从二楼一跃而下,双手托住周冲下巴往上一提,周冲的下巴就归位了。

“因为他的拳,有种一往无前的气势,他就是要压着你打,想给这件事情彻底做个了结,他有决心,而你没有。”

“周流,你甚至能在对打的时候心里算计得失,这就是最大的败笔。”

是了,战斗时分析对手长处叫做谋略,但想着失败后会怎样,是打心里未战先败了,自己都认为自己会输,还有什么好打的?

“至于你弟弟,我虽然没有教导过,但是听陈师说,他是个刻苦的好弟子。”

周冲低下头,面红耳赤。

黄先生最后提醒了他一句便离开了习武楼。

“问心无愧后的自我和解才是真的刻苦。”

一席话平地惊雷,在周家两兄弟心间炸响。

周流心里一遍遍重复黄先生的话,才觉自己愚蠢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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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天赋异禀,聪明伶俐,他学东西很快,就算只在测试的前几天稍微看看,就能取得傲人的成绩。

他总以为取得好成绩就算是做的很好,但却没有考虑多花些功夫是否能做的更好。

天外有天,只是随意取得的好成绩是否能真的做到问心无愧?

周冲则与其相反,他资质平平,即使拼尽全力也只能得到一个中上水平的结果,但他总是不愿接受这一切,反倒钻起牛角尖,更加刻苦起来,只不过这种刻苦变了味道。

他不再注重练习本身,而是练习过后的进步。

如果没有进步,只会懊恼,然后将刚刚的“刻苦”又重复一遍,恶性循环。

这样的刻苦,还算刻苦吗?

既然在这方面难再精进,不如就与自己和解一次呢,转头将精力投入其他地方,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没有谁是一帆风顺地活着,不断碰壁的才是人生。

周家两兄弟在这片月光照耀的练武场上,纠正了自己的心。

.......

“煜儿,今晚怎么回得这么晚,一身的脚印子,跟人打架了?”

喻书说:“与习武楼的人切磋了一次。”

玉兰不信:“你那武道底子,还能跟习武楼的人切磋啊?”

喻书疑惑,难道前身武道天赋很差?为何娘要说这般话?

“三年前你二叔就说你是个文人料,就算是用药堆起来,也只能止步搬血境。还想骗你娘?快说为什么打架?”

喻书把这句话记下,嘴上胡说道:“路上见着一小偷偷人东西,路见不平而已。”

“哼,要不要娘去问问车夫?”

“娘,我饿了!”

玉兰叹了口气,“真是不让人放心啊。”

她带着喻书走回院子,一家三人这才开饭。

吃过饭后,喻书照例回偏院练了一套太极拳,这几日的尝试让他掌握了些规律,每天只打一套拳,就不会感觉困。

他粗略估算出一天所积累的生气,能够支撑一套太极这个规律。

拳练完,喻书倒在床上,回忆起娘的话。

二叔三年前说前身天赋堪忧,这是为什么?

他是半只脚踏进气境的人,看走眼是不可能的,而且自己这几天气血涨幅奇快,二叔也从司里搬了回来,不可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变化。

就算二叔以前看走了眼,如今也没有表现出惊讶。

那么,他为什么说谎?

这句话,是二叔三年前说的,三年前?

喻书坐起,这个时间点好像在哪里重复过。

他从踏进王府那天开始仔细回想了一遍,表情变得凝重。

自己第一次来这偏院时从丫鬟蝉儿那得知,前身在两年半之前就没有让仆人侍奉左右。

园丁则是主动说明了王府每间院子前,都有前身三年前种植的银杏树。

二叔瞒住自己的天赋,又是三年前。

时间上是否有点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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