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笙听着安夏的声音,没有再走前,可是眉头却一直蹙紧着,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你别走过来,我们没有别的意思,你们把我们放出去就行。”钱就不要了,有了那玉佩,还怕没钱吗?
“让他们走吧!”为了帅帅的安危,还是先放他们走,等到时候她再想办法要回来吧,这玉佩是皇家之物,当铺若是眼神好点的人估计也不敢收这玉佩的。
陈笙虽然不愿,可是也无奈,如今安夏和帅帅都在他们手上,他是有这个能力解决这些人,就怕会无意中伤害了他们两个,那就得不偿失了。
“对,你赶紧让开,放我们走!”反正玉佩到手了,走了就不怕了,他们都蒙着脸,估计也看不到他们长什么模样的。
“给他们走吧!”安夏又再次说道,“你们都退出门外去,我没让进你们不要进来。”
果然,大家都很听话,很快的便退到了门外。
“把门关上!”那人还不放心,让陈笙把门关上才行。
陈笙不说话,一切照做。
“现在,可以放了我了吗?”安夏问道,头,微微的转了过来,看着对方,“你们要的东西拿到了,就放了我们母子俩。”
“好。”反正他们两个也奈何不了他们哥儿几个,到时候从窗户离开,就万事大吉。
“走!”低声吩咐一声,几个人互相点头,手持着玉佩从窗子离去。
“呼——”
直到人远离了,安夏才呼出一口浊气,看着泪眼迷蒙的帅帅,安夏心疼极了,温柔的眸子瞬间变的黑暗而阴沉,这些人,伤了她,吓坏了帅帅,怎么可以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他们呢?
门被人快速的打开,陈笙急忙的跑了进来,看着房间里只剩下的安夏和帅帅。
“你们没事吧?”这人也真是猖狂,居然来偷钱打劫?
安夏摇摇头,手轻轻的拍着帅帅,哄着他睡觉,“没事,只是那人拿了那块玉佩,必须拿回来!”
虽然安夏现在已经离开了东辰国,但是那是皇上的玉佩,不能弄丢,不然可是大不敬,要杀头的,即使不用杀头,她在东辰国那么多的产业必定会受到影响。
“嗯。”陈笙点头,赶紧让人跟着去抓这些人。
他也是知道这块玉佩的重要性,赶紧让人去追,自己则留在房间照顾惊魂未定的安夏和帅帅。
“你的脖子流血了。”触目惊心的颜色,陈笙赶紧让心心准备止血的东西。
“我没事。”刚才疼一下,现在倒没什么感觉了。
心心很快便拿来了处理伤口的药,帅帅也早已经在娘亲的安抚下睡着,毕竟是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哭过了又都忘记了。
安夏这边虽然眼皮子重,可是已经没了倦意,想着那玉佩也不知道能不能尽快的找回来,毕竟她没想在这里多待,只是走走,看看周围的风景。
脖子上的伤口很快处理好了,幸好割的不深,只割到皮肉,如今止了血不过几日就能好的了。
手撑在桌子上,安夏安静的等着那些追出去的人是否能快些传来消息。
“姑娘,这是你的玉佩?”还在等着消息,却见门口有人走近。
安夏腾的一下子从凳子上起来,看着对方手里拿着的那块玉佩,正是她被贼人抢去的那一块。
怎么会那么快就找到了?而且,这个人是谁啊?
安夏确信自己不认识这个人,而这个人怎么知道她的玉佩被人拿了?
对方脸上一脸的阴柔,让安夏觉得不是什么好人,长的太好看了,有点像女子,只是那身材在告诉她这是个男子。
对方走近,嘴角噙着笑,将手中的玉佩交到安夏的手上。
虽然潜意识觉得对方不是好人,但是安夏毕竟误认了不少好人成了坏人,看人不能看面相,长成这样不是他们的错。
“谢谢。”接过玉佩,安夏还是礼貌的和人说了声谢谢,“不知道,公子是从哪里得来的?”
“快走!”未等来对方的回答,从外面很快的进来了一群人,率先进来的,个个穿着黑色衣裳,是被人押着进来的。
安夏认得,这些人就是之前拿她玉佩的人,虽然之前他们蒙着脸,但是她不会看错的,她没想到那么快的就被抓住了,而且,似乎不是她的人抓的,这些押着这些人的人都不是安夏带的人,看样子是面前男子的人。
“刚才,在隔壁歇息,没想到在这苍常县也能遇见入室抢劫的事情,真是猖狂啊,姑娘,你看看这些人要怎么处置?”对方很是自来熟,自顾自的为自己斟上了茶,喝了起来。
“送去报官吧!”安夏眼皮子也不眨,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不要啊不要。”对方见状,赶忙求饶,“不要把我们送进官府啊!”
“对啊,姑奶奶,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
对方一句句求饶,安夏只当耳朵聋了,之前怎么不见得他们怕呢?都敲门敲的那么响,他们却也不愿意离去,非要拿到那玉佩,贪心那点钱。
“报官吧,这种人,还是要报官处理的好,不然,不长记性。”安夏说的很是平淡,这种人她也见多了,自然知道怎么对付,心软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让他们吃过苦头,才知道害怕!
“好,那就送去报官吧!”男子听从安夏的意见,并没有多说话。
很快,那几个人就被人拉了下去,天,渐渐的亮了,看着窗外刚才还黑黑的,现在已经鱼肚白了。
安夏看着眼前的人,温声问道:“不知道,如何称呼公子?毕竟,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若不是这个人,这些人暂时还没那么快绳之以法。
“温展。”
“原来是温公子,我叫安夏。”安夏说完,却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话了,毕竟,对于陌生人,她现在越发的少言了。
“安姑娘脖子可是受伤了?”对方指着安夏的脖子,上面裹上了纱布,隐隐的血迹从纱布内渗了出来。
“无碍,不过些小伤,已经上了药,没什么大碍了。”
“温某这里有一瓶对愈合伤口极佳的药,送给姑娘。”说着,对方从怀里拿出一小瓶药,展现在安夏的面前。
“这……公子不用了,这点小伤,很快就好的了。”主要是安夏不相信这个手里的药,他们都还只是陌生人,知道了个名字,可是什么都不了解,就算这个人是好意,可是她脖子上只是有个小伤口,过两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实在不必让对方费心。
一夜无梦。因为前一天睡得早,孟檀音起得也早。
将自个儿收拾得精精神神的,又对着镜子细细打量先前异变的右眼,灼痛在昨晚睡觉之前就停止了,先在重瞳已成,瞧着并不打眼,就像是戴着深色的美瞳一样。
孟檀音瞅着仪容都没问题了,才慢腾腾下楼。
宋正明夫妇要赶回梧桐市,都已经起了,正坐在餐厅里准备用餐——他们每周都要从梧桐市回来,偶尔也会像这样早上离开,宋家的人都已经见惯不怪了,就连宋奇峰也不会特意相送。
这会儿天色还早,老爷子跟宋皎皎还没起,也没见着宋奇峰,不知道是没起还是锻炼去了,餐厅里就他们三个在。
厨娘见到孟檀音就笑眯眯跟她打了个招呼,转身去厨房给她端了一份早餐。
早餐吃得是蔬菜粥,搭了两道造型精致的广式小点。
因为宋老爷子不在场,眼下又不是严肃的正餐,食不言的规矩就成了摆设。
宋夫人见她精神不错,脸色也比昨天好多了,稍稍放下心来,神色间还是有一分担忧,柔声问道:“夷光,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是不是昨晚失眠了?”
“没有,昨天睡得很好。”孟檀音笑道,“妈跟爸要回梧桐市,我起得早,正好可以送送。”
“这孩子,常来常往的,有什么好送的?”宋夫人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挺高兴,夷光这茬的小辈,二十来岁正是贪玩的时候,有几个会细心体贴家长的?
宋正明向来寡言,眼神却是温暖的,见爱妻跟爱女在一边说说笑笑,也开口道:“夷光,你这伤,是要每天换药吧?”
孟檀音点点头:“医生是这么说的。”
宋正明道:“我给常析打过电话,他这几天会住在宋家,你若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就去找他。头上的伤,疼了痒了,都忍着,别用手去抓。”
“知道了,爸。”孟檀音笑着应道。
宋夫人看着软糯糯的小女儿,语重心长地教诲道:“夷光,我还是那句话,人争一口气。不主动招惹别人,但也别让人欺到头上来。皎皎的事,爷爷已经做了决断,我不便再插手。但你要知道,人生这样漫长,还会有第二个宋皎皎,第三个宋皎皎,你不能每次都退让。”
宋正明冷冷地道:“你是我的女儿,就算你杀人放火,爸也能给你摆平。”
孟檀音看着一脸正直严肃相的宋爸,哭笑不得:“爸……”这满满的父爱已经快要具象化了好吗?
宋夫人轻咳一声,软绵绵道:“老公,别教坏孩子。”
宋正明眼神温柔,立刻改口道:“夷光,杀人到底不是好事,让人生不如死才是本事。记住了?”
孟檀音乖乖地点头。
宋正明看向宋夫人:“老婆,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老公,咱们俩真是心有灵犀。”宋夫人微笑着送出一个飞吻。
宋正明回了一个,而后板正了脸低头吃早餐,一秒钟变脸,让人叹为观止。
“……”孟檀音觉得刚觉醒的灵犀之眼都要被闪瞎了,得亏她脸皮厚,要不然真心hold住。她有点儿理解宋奇峰为什么不在了,大清早就得近距离围观人秀恩爱真是太刺激了。
吃完早餐,稍坐了一会儿,司机将车来过来,宋夫人亲了亲孟檀音脸颊:“宝贝儿,周六见。”
宋正明打开车门,让宋夫人坐进去,转头对孟檀音道:“好好养伤,有事打电话。”
孟檀音略弯下腰去,冲着车里的两人摇了摇头:“爸,妈,一路顺风。”
直到车子开出去见不到了,孟檀音才慢腾腾往回走。豪门世家,面上光鲜,内中龌龊无数,她见多了貌合神离的,如今见到宋正明夫妇这样恩爱温馨的,反而觉得新鲜。
黄金易得,真心难求。希望他们能长长久久。
餐厅里碗筷都已经被收拾了,桌子擦得透亮,老爷子他们还是没动静,孟檀音就回房去了。她跟夷光自当年之别,就再没见过。一个人的本性很难改变,但细节方面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出现差别,她对夷光的一切都很好奇。
昨天身体不适,早早就歇下了,所以也觉得特别,今天细细一看,这个夷光亲手布置的房间真是无一处不可爱。
夷光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