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医生根本没有跟她说肿瘤的事，可是，上官川却告诉她，他活着的希望只有百分之五，她不愿相信，也不肯答应，可是，看着上官川痛苦的样子，她又忍不下心，她要他做手术，就算只有百分之五的希望，她也不愿放弃，可是，他却坚持要把心脏换给诺影…

当时的他真的很痛苦，经常会把她忘了，有时，承受不了痛苦，会用头撞墙壁，看着他每天那样痛苦的过着，她最终点头答应了，瞒着亦寒让上官川把心脏换给诺影…

……

轻轻的脚步声令韩湘语回过神，看到亦寒走进房间，她忙擦拭掉眼泪，小声的说着，“亦寒，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只能低着头不去看亦寒。

亦寒看着她，轻呼吸着，平静的问道，“我只想知道，你对诺的感情。”双手轻握着，隐隐间有些轻颤，喉咙真的很痛，每说一个字，都能痛到心里去，她很不想说，害怕痛心的感觉，但她却必须开口，因为，她还是无法相信，“你喜欢他吗？”

韩湘语愣了一下，注视着亦寒轻握的双手，半响，她才抬头，在看亦寒，又似乎在思索着她真实的感觉，“我不知道，看着诺影，我就想起上官，想起他的心在诺影的身上，就想靠近，想靠在他怀里…”

亦寒没有说话，认真的看着韩湘语，她的表情，她的神态，还有她的语气，轻轻的，发出内心的感觉，一点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所以，这不是一场戏。

内心说不出的滋味，亦寒只是浅笑着，那笑容，那么伤，那么无力，好一会儿，她开才口，“我知道了。”

天空依旧下着蒙蒙的细雨，白色的跑车缓缓的开出公寓的正大门，细细的雨点轻打在车窗上，韩湘语望着玻璃上的雨点，手指滑过玻璃的表面，只有冰凉感，却触不到那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