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景黎,松嘴(1 / 1)

冬日旖旎 秋流萤 2220 字 2天前

景黎没那么怕后,又举着手机电筒出去把被风吹灭的蜡烛挪到浴室里重新点燃,不大不小的空间顿时更加明亮,安全感顿时十足。

没有人陪,她不也可以应付?

景黎颇为庆幸,今晚能照明的东西不少,要是没有手机电筒和香熏蜡烛,她必然会渡劫失败。

已经凌晨十二点,耳边的音乐像催眠曲,景黎困意来袭,头枕在膝盖上,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只是坐在椅子上睡不舒服,双腿发麻,总是睡睡醒醒,她还从椅子上掉下去了。

景黎迷迷糊糊爬起来,要是让裴砚舟知道她在浴室椅子上睡还摔了,肯定会笑话死她。

她准备重新闭上眼继续睡的时候……

忽而,目光瞥见洗手间门外出现了一道黑影。

景黎的困意瞬间消失干干净净,浑身寒毛竖起。

大半夜,这一幕真的很吓人,一股浓浓诡谲的味道在周围弥漫。

进贼了?

景黎很快冷静下来,她窗户坏掉了,小偷要从二楼进来轻而易举,加上停电,更有利于犯罪。

想必住在这里的就属她最倒霉,贼人不来她家里去谁家。

景黎猫著身子从盥洗台上面的架子拿起她38mm的电卷棒。

旋即,轻手轻脚躲在门的一侧,准备伺机而动。

不会儿,浴室的门便被黑影一脚踹开。

寒风从破碎的窗户扑面而来,景黎举起电卷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黑影打过去。

裴砚舟戴着夜视镜,他清楚地看到景黎举著什么东西朝着自己敲来,抬手接住。

这一棒子要是打中了非得脑震荡不可。

“景黎?”他喊。

然而,景黎并没有理他,像是没听见。

景黎试图用力把电卷棒给抽回来,然而,对方力气很大,甚至把电卷棒给抢走了。

裴砚舟抢走电卷棒扔到一边。

本以为景黎会消停些,没想到她握紧拳头继续进攻。

他只能继续躲。

外面光线过于昏暗,景黎只能模糊的看见个身影,这个贼人好像是个练家子,把她的拳头全都躲了过去。

裴砚舟不懂,景黎就这么生气,非要揍他不可?他不是来找她了吗?

他抓住她的双手:“要打待会再打行不行?”

然而,景黎还是不听,手动不了,就动脚。

景黎抬脚朝着男人胯间顶去,裴砚舟太了解她了,夹住她的腿,还将人压在墙壁上,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直接将她笼罩住。

“你听话。”

她还是在动,在挣扎……

裴砚舟被她蹭来蹭去,蹭得心烦意乱。

还有那条被他夹紧的长腿,离他胯间的某个部位,近在咫尺。

但凡他力道放松一些,她一动腿,难免会碰到。

他忍无可忍:“别动了。”

景黎还是一声不吭。

裴砚舟:“……”

他想把景黎扔出去的冲动已经达到了极致,裴砚舟喉结滚动,黑眸忽而瞥见她乌发下白润耳朵上挂著一对蓝牙耳机。

这一瞬间着实无语住了。

难怪他进屋之后喊她,她一点反应。

他甚至以为她昏厥在浴室里了。

景黎像只竖起浑身刺的刺猬,浑身紧绷不已。

男人身上缕缕凉意侵袭,自己双手和脚被他钳制住,要怎么办?

景黎大脑转的飞快,张嘴用力咬住男人的脖颈。

呼吸间,闻到一缕淡淡的薄荷香。

和裴砚舟身上的味道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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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在紧张的情况下,根本没心思想那么多。

女人的嘴唇格外温软,可咬的是真用力。

裴砚舟闷哼一声,手背上的青筋瞬间凸起。

他低头咬掉她耳朵上的蓝牙耳机,嗓音沉哑痛苦:“松嘴。”

嗯???

怎么是裴砚舟?

-

几分钟后,浴室里,裴砚舟摘下了夜视镜,朝着盥洗台前的镜子看向自己的脖颈,喉结左侧上面留有景黎一圈牙印。

景黎属狗的。

这么用力,给咬出血了。

如果这对蓝牙耳机的隔音没那么强,今晚不会闹这么一出乌龙。

景黎没有丝毫愧疚之心,控诉:“我困得要死,愣是被你吓得瞌睡虫都跑了。”

闻言,裴砚舟看向她,目光幽深:“你今晚逞什么强?”

她怎么就逞强了?

景黎理直气壮反驳:“我哪有逞强?虽然今晚是发生些意外,但我一个人待的好好的。”

裴砚舟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被子,以及她没有穿鞋的双脚,可以想象到卧室玻璃被树撞碎后她是如何慌慌张张跑来浴室躲著的。

他语气有一丝嘲意,“真有那么好你怎么鞋都不穿躲在这里,而不是去隔壁次卧?”

虽然没穿鞋,但她穿了袜子不是吗?

景黎听到他话里的嘲讽之意,一把火噌噌噌烧得噼里啪啦。

她忍不了一点,吼回去:“我不找你,不正如你所愿,你倒好,大半夜跑来吓我不说,现在阴阳怪气是几个意思?”

本来今晚已经够呛,这个狗东西还要来欺负她!

景黎气得肩膀发抖,眼尾泛红,仿佛下一秒眼泪就会掉下来。

裴砚舟微微皱眉:“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管你?”

景黎冷笑:“不是你跟阿姨说的吗,别什么事都麻烦你。”

景黎继续输出:“放心,我以后都不找你,我现在也不用你陪,你要没事,赶紧滚吧。”

她下了逐客令。

一秒,两秒,三秒……

怎么还不走?

裴砚舟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得承认一件事,就算景黎以后不找他,他操心她照顾她的本能已经是刻在骨子,他的身体根本不受大脑支配。

而他言行间透露出来的不耐烦和抗拒明显伤害到了景黎的自尊心。

他真有那么嫌弃景黎吗?

并没有。

她只要一副委屈难过的样子他就会心软。

心软的原因可能是潜意识里已经把她当成妹妹。

就在景黎想拿马桶刷子赶他走的时候——

“对不起。”

裴砚舟忽而来了一句。

“哈?”

景黎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他们总是争争吵吵,虽然大多时候都是裴砚舟先低的头,但他从来没有跟她道过歉。

裴砚舟又重复一遍:“我说对不起。”

真稀奇。

平日里没有绅士风度冷漠欠扁的要死的男人真跟她道歉了。

景黎眨了眨眼睛:“我还是没听清楚你在说什么。”

裴砚舟捏她脸颊:“别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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