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
景黎是不可能主动亲他的,她推开凑近的脸,“你别靠我那么近,小心我让平安咬你。”
她穿的上衣衣领是中低领的,白皙修长脖颈上时而有一块红痕若隐若现。
裴砚舟知道那是他在更衣室亲出来的,这个痕迹好像专属印记刻在她的身体上,看的他浑身一热有种难言的兴奋。
许是他对景黎露出了那种侵略性的气场,平安有所发觉,疯狂摇晃尾巴,后腿朝着裴砚舟踢来踢去,似乎想要踢他的样子。
景黎摸了摸马背:“他不会伤害我。”
裴砚舟看的一清二楚,突然有些后悔给她送了一匹公马了。
刚才已经说过晚点要去吃晚饭,可景黎舍不得走。
他不想让景黎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马上,“我手臂疼,景黎。”
景黎没看他,“你手疼找医护人员给你看啊。”
昨晚没忍心一次,现在说什么都不会再心软了。
裴砚舟静默的望着她不动,就好像那种身上血流干了都要你回头看我一眼的疯子。
他闲散一笑:“真不管我啊?”
反正死不了。
景黎坚决不看他。
裴砚舟伸手怼到平安嘴前惹它。
平安本来就脾气不好,裴砚舟这么挑衅它,说什么都不能忍,张嘴就要咬向男人的手臂。
景黎眼疾手快,把他手臂给拉走,“被咬了又要打破伤风,你还挺舍得对自己下狠心。”
“不下狠手你会看我一眼吗?”
“……”
如果只是朋友的好关系,景黎对他哪会这样。
休息室里,医护人员拿来了急救箱,里面外伤药齐全。
裴砚舟衣袖卷起,景黎在他对面坐着,揭开着纱布,很快露出一道五厘米长的伤口。
此时,伤口因为骑马拉绳时过于用力又渗出了血水,红红的,有些狰狞。
都说伤痕是男人的荣誉,瞅著不丑,反而因为他淡然的松弛感以及小臂线条的结实流畅,还有点性感。
景黎拿着碘伏给他消毒:“你明明可以用另一只手拉绳,干嘛非要用这只手?”
“忘了。”
“你就是不想好。”
“被你发现了啊。”
景黎有点气的刮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她消完毒,继而上药,模样专注。
她叮嘱:“你这伤要好好上药,不然留疤了丑死你。”
裴砚舟笑的散漫:“知道了。”
他的手是长在她审美上的,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她好奇问:“你这中指上的梵文刺青什么意思?”
“翻译过来就是梵字。”裴砚舟淡淡解释,“在梵文里梵字象征著无限与至高。”
吠陀经里,知识即梵,通过学习和内省,个体能超越物质世界的束缚,达到精神上的自由。
人的智慧无限,他是想这样警醒自己吗?
景黎手指轻轻描绘他中指上那串梵文刺青:“不疼吗?”
裴砚舟被摸的手有些痒:“不是很疼,怎么,想纹啊?”
“我才不想。”
景黎最疼爱自己一身皮肤了,才不想留一点痕迹。
“我倒是想给你纹一个。”裴砚舟看向她锁骨,指腹碰了碰留下痕迹的那块皮肤:“就在这里,纹我的名字。”
他的眼神很沉,嗓音低哑,不像是开玩笑。
景黎被碰的一哆嗦,拍开他的手,“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她还假设:“就算我们真的谈恋爱了,我也不会属于你,我属于我自己。”
休想在她身上打下任何标签,她的身体独一无二,灵魂也是。
裴砚舟并没有想要禁锢她身体和灵魂的意思,她依然是自由的。
“景黎,只是情趣而已。你要是不喜欢那就不弄。”裴砚舟眼神墨黑,“如果我们谈恋爱,我很愿意属于你,你想怎么支配我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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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黎轻哼一声:“可惜我们根本不可能会谈恋爱。”
很快,太阳已经下山,夜幕降临,景黎洗了澡换下马服,被马场的员工带到了餐厅。
刚踏进餐厅门口,她就收到了一束漂亮的粉色芍药花。
冬天并不是芍药开花的季节,这一看就是国外空运回来,而粉色芍药的花语是情有独钟。
收到花时,景黎才有原来他们真的在约会的感觉。
她捧著这束花,像是捧住了什么烫手山芋。
落地窗外,是空旷亮着灯的马场,慢吞吞走到裴砚舟对面坐下:“你今晚不会还想正式跟我表白吧?”
准备的那么用心,好像下一秒又会掉落一个惊喜,这一点也不像他的作风,明明以前是那么高冷不沾世俗情欲的模样。
所以裴砚舟是真的很喜欢她吧?
这真不行。
“我倒是想。”
裴砚舟察觉到对景黎的心意后便想要和她成为男女朋友关系,可光他想有什么用。
景黎不想,就算表白了肯定会拒绝他,还不如想想怎么哄她开心,勾她动心来的更实在。
今天人是哄开心了,动心好像还差很远很远。
“不,你不想。”景黎微笑,转移话题:“今晚吃什么?”
“日料。”
“噢~”
今天的食材是今早从日本空运过来的,很鲜美,厨师也是日本请过来的,正在吧台前给他们弄著食物。
不管是生鱼片还是河豚肉都很新鲜,口感特别嫩滑。
景黎挺喜欢吃这个河豚肉的,都说河豚有毒,她还是第一次吃。
吃著吃著,有一位不怎么联系的朋友给她发来消息,说看到了她发的朋友圈,问是不是重新开始骑马了。
这朋友是景黎之前在骑马俱乐部认识的,一起玩过打马球。
景黎这两年没骑马后便没和她联系过了。
景黎回了是。
朋友:今晚天宇俱乐部有马球比赛,要来看看吗?
景黎已经很久没有看人玩过马球了,天宇俱乐部是他们首都最顶级的马球俱乐部,没出国之前经常去。
景黎:几点开始?
朋友:七点。
景黎:我吃完饭过去看看。
这里过去天宇马球俱乐部只有十分钟时间,很近。
景黎放下手机:“晚点没有别的行?了吧?”
裴砚舟回:“我买了八点的电影票。”
景黎问:“不看电影行不行?我们去天宇俱乐部看马球比赛。”
裴砚舟同意了。
晚饭结束后已经是七点五十分,裴砚舟带着她卡点去的。
到俱乐部后,俱乐部的老板亲自来迎接的他们,把他们带到了球场最好观光的位置上。
马球比赛刚刚开始,许多人围着球场,看的津津有味。
景黎突然心生一计,“裴砚舟,你觉得今晚的马球比赛哪一队能赢?”
裴砚舟想都没想:“蓝队吧。”
景黎眼睛更亮了:“那我赌红队赢,如果你输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赌不赌?”
裴砚舟笑了:“你是赌徒吗?”
景黎当然不是,她只是后悔刚才骑马的时候没有赌点什么,比如他输了就别再喜欢自己之类的。
“我就问你,赌不赌?”
“如果你输了是不是也得答应一件事?”裴砚舟问。
“当然。”她回。
“什么事都可以?”
“对。”
裴砚舟看她的眼神顿时意味不明,似乎在说你胆子可真大,还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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