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课,傅时礼就迫不及待地缠上了颜夏。
他的伪装已经戳破,毫不避讳的把自己已经调查过对方的事暗示出来,说:“带你吃午饭,我查过了,你午休时间两小时。”
颜夏向他伸出一只手,傅时礼便以为她同意了,也伸出手要牵住她。
但嘴角还没翘起来,自己手心里就多了一双小手,是刘丰的手。
傅时礼的脸瞬间沉了下去,问:“什么意思?”
颜夏说:“不想塿进午餐的意思。”
“理由。”
“你把我哄到手后,想做什么?”
“......”
傅时礼沉默了,他牵着刘丰的小手变得僵硬,这是小孩不能听的内容。
颜夏看着他僵住的脸,越过他身旁时说:“别把我当玩具,或许你只是喜欢看我被哄骗时表现的刺激感。”
傅时礼张了张嘴,想说自己对颜夏的感觉,绝不是玩具。
是第一眼的悸动、心跳加速不管不顾只要她。
是自己那天晚上没有睡觉一分一秒查看她的监控,安排了一个调查部门研究她。
还是推掉公务,放下所有工作跑来带孩子,只为让她先一步心动,让自己成为感情的主导者。
但颜夏说的最后一句话没错,他确实喜欢惨了她先前一无所知的样子,觉得拥有这样的她很刺激。
自己做什么都不会被发现,可以完完全全掌控住颜夏的感觉。
而颜夏不想做傅时礼手里的玩具。
再一次留下傻站住的傅时礼,走向了在角落里偷偷观察的林以棠。
见颜夏过来,林以棠关切的问:“你们在说什么啊,这个人是傅秘书长的儿子,你不会得罪他了吧。”
颜夏握住她轻轻颤抖的手,安抚她:“没事,我们去吃饭吧,我想吃兰州拉面了。”
她们学院附近没有兰州拉面,林以棠巴不得现在离学院远一点,当即连连点头,她就等著颜夏开车带她吃饭,自己没有噷通工具。
“走呗。”
二人携手而去。
其实今天中午林以棠来找颜夏,除了看看颜夏有没有被骗,还想跟她说自己要离职了。
即使在这几天内没有收到傅时礼的纠缠,但她一想到这个人会来学院,就整宿整宿的做噩梦害怕被抓。
她现在已经不需要靠这份几千块的工作吃饭,自己现任的工作在她的操作下收益不少,正是远离傅时礼的最好时机。
听到林以棠一起离职的建议,颜夏摇了摇头,婉拒了她的好意。
自己前几天那么着急的要处理好原生家庭的事情,好纯粹地去爱傅时礼,确保不会掺杂任何利益的部分。
结果她没想到傅时礼一开始就没把她当独立的个体,眼里是没掩饰的不屑和只把她当战利品的征服欲。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心中乱得像是被猫抓过的线团。
林以棠看她难过,以为她是舍不得自己,语气雀跃安慰她:“哎呀,我只是离职又不是离世,开心点啦!”
“而且我跟你说,我要结婚啦!”
林以棠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的现男友是个普通人。
在上一世,傅时礼甚至没有和她结婚的打算,完全把她当附庸品,这份她想要的承诺,如今身为普通人的现男友给了她。
聊到这个话题,林以棠忽然问:“夏夏你想象的丈夫是什么样的?”
店内角落的摄像头一闪,放大对准了颜夏的脸,和林以棠一样等待着答案。
但颜夏想到刚刚的傅时礼说:“起码尊重我,成熟稳重点吧。”
这句话让摄像头后面的傅时礼脸一黑,他摸不准颜夏是不是在说他,又觉得不至于。
颜夏这句择偶标准实在是宽泛,让他有一种无从下手的困扰。
傅时礼垂著眉眼转向办公室内挂起的各项颜夏的私人信息,为拿下颜夏的下一步行动做分析。
或许要给颜夏一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让她意识到自己是她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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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男友是她父齂逼的,属于现实的困境,那她本人想要的呢?
目光从颜夏的出租屋照片到旧车,又轮转到颜夏上学时的画作上。
思考良久后傅时礼拨通了夏云舒的电话:
“坡子街那里的高端别墅,开发到哪一步了?”
“...说。”一家人的沟通就是那么简单直接。
“我要一栋,上次你想从温家拿的资源,我给你。”
电话那头的夏云舒没有说话,她在思考自己这位儿子现在到底掌握了多少权力,能不能把资源如约给她。
权衡利弊后,她说:“好。”
然后傅时礼就报出了颜夏的名字,让夏云舒送给她,不是自己主动给,就不算追。
“这是谁?你在追女生?”
“不是你能管的事。”傅时礼直接挂断了电话。
重新把目光投向监控里的颜夏,心里决定了要给她在这个年纪获取不到的一切,先给她一个大惊喜。
等她尝到甜头,何愁不来找他。
没准还会害怕失去这些东西,主动求他。
不过半个小时,回到学院的颜夏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夏云舒的动作很快,确认颜夏信息的电话她还选择了亲自打。
“是颜夏小姐?”
“是我。”
颜夏的语气听起来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夏云舒手指轻叩桌面,酝酿了一下。
“这里有一栋绿城锦玉园的别墅在你的名下,需要你过来验房。”
“是傅时礼?”
“这是他送给你的礼物。”
“我不需要。”
颜夏挂断电话,觉得莫名其妙。
她现在冷静下来了,准备找傅时礼好好谈谈,就在她下班后。
夏云舒在电话那头似笑非笑地听着挂断的嘟嘟声。
然后给傅时礼发了绿泡泡。
夏云舒:她不要。
并且顺手把傅时礼追求颜夏的消息告诉了傅承泽。
夏云舒:时礼在追女孩,是个油画老师。
傅承泽没回,不光这条信息,甚至往上近几个月来的信息都没有回复,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就破灭。
事情已经办完,夏云舒让特助把今明两天的行程都取消。
她要回家,回家看热闹。
等她忙完手里的事到了家门前,就看到了长长的行政车队,一圈一圈围满了别墅保护着里面的重要人物。
一进大厅,夏云舒就看到了一地废纸,以及跪在中间的傅时礼。
在傅时礼的面前,就是傅秘书长,他的父亲。
他重重地把一叠资料甩在傅时礼脸上,不怒自威。
“一个部门给你调查女人,玩偷窥、偶遇、送别墅,你真是翻了天了。”
傅时礼被纸张甩得眼皮子颤了颤,跪在地上身姿依旧挺拔,他的喉咙滚动压抑著怒火却一言不发。
他知道傅承泽这是看不上他的小手段,嫌弃他为了一个女人去偷窥、去算计,简直上不得台面,但他就是乐意。
“我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就是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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